齐少华和马达姆佛兰新娜直接回了旅店,从广场路过时,看见肖老黑仍然在和市长比比划划地说个没完。佛兰新娜问齐少华说:“你的那位朋友,今晚上会有女人和他一起吗?要不要我帮他找一个?”
齐少华当即替肖老黑谢绝。心里说:“老黑的本事说出来怕吓死你,还用你帮忙?”
佛兰新娜没有表嫂的那种犹疑胆怯,也不似王月华的急切放浪,更没有刘慧儿那种自贱自卑,和未谙风情的茜茜的草率莽撞更是风格迥异——在齐少华对女性的有限的认识中,她是最有情趣、且能够把男女之间这种天赋的乐趣发挥得妙到毫巅、享受得淋漓尽致的女人。
当她向他完全展露出自己那棕色的酮体,任由他在明亮的白炽灯下久久的审视她曲线玲珑的部位,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反而表现出近似于山鸡舞镜的陶醉和自豪。
她微微扭动起妙曼的身躯,抓起他的双手,让他轻轻地周身抚mo,自己以能够想象到的各种优雅而充满诱惑的姿态,向这位异国情人释放着迷人的风情。而大开眼界的齐少华,终于在她滑腻酥软的肌肤上,初次领略了那不时为肖老黑和包小松赞不绝口的异国风味。在她专注而热切的挑逗之下,齐少华终至忍不住男性冲动,不管她的战前准备是否充足,便抑制不住的表现出了急色的本性,以至于让她自我陶醉的这场庄重得犹如祭献般的展露不得尽兴。这是齐少华在急于完成了如肖老黑所教的“干完”之后,不无遗憾的得出来的结论。
他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为怀中这位异国佳丽冠以马国女性的佼佼者的花冠,但能体味得出,她对这种人性中天赋的快乐极其珍惜,以至于非常在意他抽动的频率、动作的快慢、和爱抚的技巧、手段,并因为不能和他同时进入快乐的巅峰而遗憾。齐少华也在她无限温柔的抚慰下,一再表现自己花国男人的亚洲雄风,并在心里想象着她有可能在对自己和她的男性同胞之间,做着孰优孰劣的评判;须知,身高马大的齐少华是绝不甘于在关系到体力的一切方面自愧不如别的男人的,尤其不甘于在这位异国情人眼中不如她的同胞。当自己极力抑制着冲动极限的来临、把她首先送到极乐的云端、欣赏着她无力自持的情态和情急难抑的娇吟,他就被一种征服者的自豪所充满。这不仅仅是性格当中的好胜所使然,也关系到东西方人在人性方面的切磋和较量。他像一名全身蓄满了力量的勇士,不获全胜,誓不收兵。
他连续征服了她七次,在排除了首次热身般的草草收场之后,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用必胜的信念鼓舞自己,在她一次又一次心神俱醉的连连晕厥中,终于长舒一口气,在疲极而痛快的惬意里喃喃地骂出一句:“贱货,不信老子收拾不了你……”
然后,他像一名独立征服了千余年来以性文化睥昵东方的淫贼的壮士,得胜归来,心力交瘁之余,在被征服者温热的怀中沉沉睡去,直至日上三竿。当马达姆佛兰新娜悄悄离去之际,他居然毫无察觉。
肖老黑起得早,已经出去溜了一圈。大概是出于对他一夜劳苦的体恤,居然没有叫他。回来时给他带回来一条法式面包和两条炸鸡腿。等齐少华到他房间里来时,肖老黑还担心他为着昨夜的事情抹不开面子,便跟他打哈哈说:“好样的哥们,没让哥们失望……”
齐少华打断他说:“小意思,干了她七炮儿,直搞得她满嘴‘三球四球’的瞎叫唤,差点下不来床……用大日本话说,服了服了地……”
一句话让肖老黑大挣眼球,差点忘了齐少华是谁。
“行啊哥们,昨夜这一炮,打出了花国侨民的威风,值得向全世界宣告……听说过‘半个花国爷们炮惊马国’的传奇故事吗?”
肖老黑照例是在说正事之前先来一通扯淡。
——“知道有个叫黄博杰的傻B吗?”
肖老黑目光烁烁地盯着齐少华的脸问道。
齐少华对这个名字有着至死不忘的痛切的记忆。刘慧儿那惨痛的身世,自己在赌场门前莫名其妙的差点被汽车撞死,无不与这个名字的主人有关。便饶有兴致的看着肖老黑,期待他说下去。
“山区是热带高原气候,早晚温差很大,说是种出来的大米好吃。老黄头手里鼓捣了两个钱,又不知道作点儿什么孽好了,异想天开的要在马国山区买地种水稻。先是大张旗鼓的请了一帮人来,说是国内哪个省的科学家什么的,是农业部门的,来帮他考察。
“一帮人住了十来天,临走要在马岛玩玩。
“老黄头带着他们去了南部一个名叫苏西的小岛——那是马国的名胜旅游区,有一个全世界闻名的情人公园。
“那里面有光腚舞会,观看的人也得脱guang才能进去看。
“舞会在一个芭蕉园里,芭蕉园就是一个炮营。里面法国人、美国人、什么国家的鸟都有,随意搞炮,女的找男的男的找女的连名都不问,只要双方看对了眼儿,随地就干。
“花国专家们和马国农业部的一帮官员,去那里面观光。你猜怎么着?
“——看见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花国专家们掉头就跑,马国官员们在后面叫都叫不住。回来就到处散布‘西诺啊普劳布莱姆博古’(花国人问题很多)。
“这熊事儿在马国传成了笑话,后来有些马国妓找不上花国男人,就拿着这一句埋汰人‘西诺啊普劳布莱姆博古’……奶奶!
“马兰卡有一家华人赌场,名叫‘黛蜜儿’,你可能不知道,二徐她们肯定去过。那里面有一个守台子的傻B,光知道他姓梁,外号‘游侠’——在马国华侨里面,有‘醉侠’、‘炮侠’、‘游侠’大名鼎鼎的三侠。‘炮侠’包小松,那天晚上哥们砸希尔顿赌场的时候,看见和你在一起;‘游侠’你肯定不认识——去年就死了个屁的。
“那哥们就死在这上面了——说要为花国爷们争回这一口气——
“这小子做过一个肾切除,就剩下一个,但平时照样搞炮。
“那时候这哥们跟马国人叫劲,说‘哥们只算半个爷们,照样让你们马国人提不上裤子’,好家伙,跟三个马国赌客打赌,一晚上搞了六个马国妞。还让她们个个达到了高潮……‘游侠’搞一个问一个,感觉过不过瘾——六个马国妓个个都说‘太比安,买赫斯以博古’(法语:好极了,多谢多谢)哈哈,六个马国妓后来给他传名了。
“这一家伙,他老兄得意了,把他老爷子气得爬起来就回了国,说再不认这个儿子……
“那小子玩了一晚上的命,当时没怎么着,但不到一星期,头肿脸也肿,眼皮都睁不开。三个月没撑到,呜呼哀哉了……
“好玩儿的是,好多哥们都送了花圈,咱哥们也没落下,让一个哥们写的挽联:‘一炮震天涯’,哈哈,能整词儿吧?让大使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