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甜那里回到自己租住的房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昨晚许甜奉献给我的那一滩落红,至今仍令我激动不已,不为别的,只为在经历了这次实质性的突破之后,顿感肩头的责任霎时变重了许多,奇怪的是这种责任带给我的不仅没有痛苦,恰恰相反是无尽的幸福。而且它还激励着我,从此要更加努力地去工作,因为有人说过,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我在忧虑着另外一桩事情:许甜要求和我搬到一起住!
许甜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首先我们两个人都是单身,现在既然已经明确了这种关系,虽然没有定亲和结婚,住到一起也是无可后非的,现在这种未婚同居的事情多了去了,她不怕别人说;其次我们两人租着两套房,她又没有收入全靠我养着开销太大,住在一起能省不少的钱;最后,当然是最主要的,如果住到一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没有了相思之苦,也没有了孤独和寂寞的困扰,她也能更好地关照我的生活起居……
我都忘了自己当时是如何回应许甜这个问题的,可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得不去思考,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暂时拒绝许甜的要求呢?
正躺在床上一个人沉思的时候,周姐开了门进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打你一天的电话你都不接!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正好除夕夜去了一趟广州的娘家,今天一大早就赶了回来,原来你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呀!”周姐边说边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望着她没有说话。
“看,我给你买什么礼物了!”周姐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盒:“最新款的MT牌CALL机!”(而立人注:那个年代手机还没出来,通信工具除了固定电话就是大哥大,大哥大贵得离谱,一般人都用不起,所以当时最流行最时尚的就是CALL机,也叫BP机,不过没流行几年就全部淘汰了,有手机了谁还用那玩意儿?二十岁以下的读者朋友肯定对这个东东没什么印象,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问问你们的父辈。罗嗦了!)
的确是很诱惑人的一样东西,可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喜,我临时决定要演一场戏,用以掩饰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露面的真相。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周姐紧张地问,还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知道,”我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从王太太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子,我连起身接电话的力气都没有!”
“是不是感冒了,或者是受了风寒?”周姐关切地问:“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说:“不是,是……是王太太她……”故意装作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王太太怎么了,你说!”周姐急忙道。
“她,她变态,拼命地要,还给我吃壮阳的药!”我说。
“这个三八,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想男人也不能这么折磨一个孩子啊!”周姐转身就要去找王太太算账,被我一把拉住了。
“还是算了吧!”我劝周姐说:“反正事情已经做了,找她也解决不了问题,这大过年的,吵架不吉利又伤了和气不说,让别人听到还不笑话死,我的脸还往哪儿搁?再说是我自己没用不够威猛,无法满足她的要求,她才这样做的,也不能全怪她啊!”
“你可别这样想,我觉得你是一级棒的!”周姐淫荡地在我的胯下摸了一下:“那个三八有那么厉害,能让你连干几次?可千万别把我的小兄弟累坏了,我还等着她替我挠痒痒呢!”
我将头别向一边,不去理会她!
周姐其实很感激我在关键时刻愿意挺身而出,为她争取到了王太太的投资款。但同时她也对王太太的所作所为耿耿如怀,特别是听了我捏造的那些事情以后,简直是气得要发疯,觉得王太太太做得太过分,可碍于情面也不好去找王太太理论,这种台面下的事情拿到台面去说也没有意思,所以只得忍气吞声。
而我凭着这么个巧妙的理由,为自己昨天一天的“失踪”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省去了面对周姐一连串的盘问。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索性将戏演到底,继续躺在床上装不舒服!起码在短时间内可以躲避周姐的性需求,甚至能得到她的悉心照料——我觉得自己应该开始学会驾驭女人,而不是一味地由女人来驾驭。
不出我所料,周姐真的开始放下老板娘的架子,亲自在我旁边照料起我来。我说口渴了她就给我倒水,我说哪里疼了帮我掐一掐捏一捏,我说饿了她就给我下云吞面。
和周姐一起吃着她亲自煮的云吞,感觉味道还是真的不错,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是许甜的青春朝气能和周姐的温顺贤良,当然还有她的雄厚经济实力全部都合并到一个人的身上,那该有多好啊!”但马上又被自己幼稚的想法而逗乐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你笑什么?”周姐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我连忙说:“我是在想你作为一个富婆还能煮出这么好吃的云吞,真是不简单!”
“这有什么,想当年我胖嫂也是一个家庭妇女出身,做顿云吞有什么难的?”周姐说:“你要是觉得好吃,我天天给你煮!”
“那可不敢当,怎能天天劳您的大架呢?”我说:“今天能有幸吃到你煮的云吞就是我前世修来的口福啊!”
吃罢饭周姐收拾完碗筷后问我:“我现在正在减肥,你觉得我的身材有变化吗?”
“没觉得变化,减什么肥呀,我喜欢你丰满的样子!”我说。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喜欢我肥?”周姐说。
“不是肥是丰满!我也没说过不喜欢啊!”
“你说的是不是真话,真是这样我就不减了!”周姐很温顺的依偎到我的胸前。
“你是老板,怎么能听我的呢?”我违心地将她抱住。
“我就听你的,只要你高兴我就什么都听你的!”这种酸溜溜的话从一位四十岁的老女人口中说出来,我真的觉得很恶心。但脸上却不能有丝毫的表露,相反我还得去微笑着迎合她激烈的索爱动作。
相拥,呢喃,亲吻,爱抚……
等到最后一步动作,我打住了。
周姐不干,欲强攻!
“真的不行,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咱们过几天再来吧!”我挡开了周姐。如果真的做下去,我之前和她说的话就要穿帮了,何况这两天也真是累,我是真的没什么性趣,所以当住手时就住手,保持好体力要紧。我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竟然还有超强的自制力,说刹车就可以刹得住车!可如果我面前的女人不是周姐而是别人呢?比方说许甜?
“怎么了?真的不行啊?”周姐很扫兴,继而又愤怒地骂起来:“操你个胡桂香(王太太)!要是刘洋落下个什么毛病,我可和你没完!”
我装出很痛苦的样子,猛敲自己的大腿:“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就那么没用呢?”心里却暗笑,没想到这老女人还挺在意我的,只不过不清楚她是在意我这个人还是在意我胯下的那东西?
既如此,周姐不得不强忍欲火,终止在我身上的动作。
“没事没事!你会好起来的,你暂时不行肯定是那个事儿过度的原因,都怪我,不该把你送给那个姓胡的糟踏!”周姐反过来安慰我。
终于逃过这一劫,我顿觉一阵轻松,脸上却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对不起,周姐!”
周姐没有得到满足,刚刚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被强行浇灭!嘴里虽没有说什么,但从她的脸上我觉得很难看,只不过不好当场发作罢了。
我不顾这些,自顾自地在那里懊恼不已。越看她这样,我越闹得凶。
周姐走的时候,再次将给我新买的CALL机拿出来,亲手教我怎么使用它,然后叮嘱我好好休息,她出去办些事情,晚上再过来陪我。
周姐走后,我拿出新买的CALL机,装模作样地别在腰间,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像我这样的青年人,拥有一部CALL机是多么个荣耀的一件事情啊!”
我给许甜打电话,叫她CALL我。
许甜给我的留言传过来的:考虑好了吗?
你什么时候接我过去?
还是这个令我头疼的问题,我还没考虑好怎么回答呢!
我觉得真的应该坐下来冷静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
其实我真的很想答应许甜和她住到一起,但以目前的形势这几乎是不可能。不可否认,周姐和许甜这两个女人对我都很重要,我要依靠周姐的扶持完成个人事业上的飞跃,从而为将来的生活打下坚实的经济基础,这是我的首要任务,也是这么些日子以来之所以甘于忍辱负重的原因;至于许甜,我需要从她那里得到的是爱情!
无法想象,如果将这两个女人揉在一起的话,等待我的结局将会只有一个,那就是:事业完蛋,爱情也随之完蛋!
所以我真的很矛盾自己该如何抉择?我知道只有保住现有的事业和经济基础,才可能有更加美好的个人职业规划,当然最主要的就是不必再回到东躲西藏,为工作和生计而四处奔走的盲流生活。
唯一的办法就是维持现状,但是许甜那边我到底还能瞒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