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天一大早就接到夏梦琳的电话,说有事情要找他,要他现在去“微尘”酒吧找她,她会派车来接他,忆天也没有拒绝,他自己刚买的车已经被送去修理了,要陈淅锐好好帮忙照顾下陈果就走了出去。
那辆黑色的奥迪已经停在门口,忆天上了车,一路直接到了“微尘”酒吧。
忆天估计夏梦琳这么早要他来,应该也不过是为了商讨下关于晚上宴会的事情,酒吧的大门还没有开,司机通过一个秘密的后门把忆天带进了酒吧里面。现在的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整个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只开了零星几盏吊灯,一个女人坐在吧台附近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灯光投射过杯中的红色液体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更有种魅惑的味道。
司机虽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内幕还是了解一点的,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忆天的脚步不自觉的放轻,似乎怕惊扰这个女子,静静的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忆天知道夏梦琳的存在但不愿意惊扰她,所以没有说话。夏梦琳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没有注意到忆天的到来,所以没有说话。整个画面像一副极具艺术气息的油画,安静而和谐。
时间的流逝似乎对这片空间没有任何影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梦琳回过头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忆天,“你来了多久?”夏梦琳问道,终于把那没有焦距的目光集中了起来,看着面前不知道坐了有多久的男人。
忆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夏梦琳那边走了过去,轻声道:“我也是刚来而已,看你在那里想事情,不想打扰你。”在夏梦琳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么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紫琪走了,被她父亲带到上京去了,本来她父亲是上京一个大家族的大少爷,可是为了她的母亲却几乎脱离了家族,而两夫妻的关系在近几年却出现了裂痕,这几天沈紫琪的爷爷又突然生病,要他回去看看,可能这也算是两人解脱的一个契机,他们在昨天办了离婚,紫琪来不及和你告别,就被她爷爷派来的人带去上京,她留了封信要我转交给你。”夏梦琳缓缓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忆天的手里。
忆天接过夏梦琳递过来的信,并没有急着拆开来看,而是把它放到了口袋里,心里有点空空的,又有种释然的轻松。他并没有怪沈紫琪就这样不告而别,只是感觉她给的爱太沉重,现在的他还有点背负不起,无法给她想象中的幸福,也许她就这样走的话,对两个人都是暂时的解脱,等有天他足够强大的时候,也许会在去找她的。可是那时的他们还可以走到一起吗?忆天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你打算怎么做?”夏梦琳问道,看着这个突然沉默的男人,她感觉到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也许一个男人在强,也终究是难过爱情这一关的。
忆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不想回答,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答案,他要怎么去告诉面前这个女人。
“我晚上会按时去参加宴会的。”说完这么一句,就径直从那个进来的密道走了出去。
出了酒吧,他突然感到有点空荡荡的感觉,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不想去上学,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考上Z国任意一所重点大学也是轻而易举,是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吧!忆天暗自叹息声,决定去学校办休学,直接去参加高考。
苏浙天机门,在古色古香的园林里,已经蔓延着秋天的气息,红色的枫叶和那老藤枯枝形成鲜明对比,两个年将垂暮的老者正在下着围棋,一盘棋局足以道尽人生种种经历沧桑。
“师兄,你真对他那么有信心吗?”问话的正是天机门的现任门主慕容风。
“没有,但是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也就失去了锐气。”被慕容风叫做师兄的老者回答道。语气有种看破世事的豁达。
慕容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两个老者继续下着棋。
忆天到了学校找到班主任办公室,高三的办公室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每个老师都在忙着给即将赶赴高考的学生做着战前准备。
“忆天,你怎么没有去上课,到办公室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忆天班的班主任问道,因为忆天在班上的成绩很优秀,所以班主任对他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我是来办休学的,这段时间多谢了老师的教导。”忆天说道。
其实在高三是有很多学生觉得在学校也没有什么用,都回家直接等待高考,可是都是些成绩不怎么样的学生。
班主任听到忆天的话,明显很震惊,急声问道:“怎么突然要提出休学,你可是我们班上的重点培养对象,我还期待你为学校争光的。”班主任的心里也有点纳闷,沈紫琪才办了退学,现在忆天又要走,这可是自己班上的两个好苗子,竟然一走都要走。
“对不起老师,我真的有点事情要暂时离开学校,我办休学以后不是还挂名在我们班吗?高考的时候我一定会为我们班争光的。”忆天回答道。
“好吧!回家以后有时间还是把书看下,我相信你一定会为我们班争光的。”班主任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答应了。
忆天办理了休学手续,就进教室准备去搬东西。班上的人看到忆天今天现在才来,并且只有一个人都有点好奇。忆天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一些书整理好,看到旁边林思含竟然也是一脸的好奇,笑着说道:“放心,哥要走了,好好读书,不要怀念哥,哥只是个传说。”忆天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现在网上流行的一句话,顺口就说了出口。
林思含看着忆天搬着书出了教室,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走,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看到旁边和前面的两个空位,骄傲的她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涌起一种酸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