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有眼光的人也看出了场上的局势。血狮站在台上冷汗直流,他从没有想过世上还有这么强的人,而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在保持下去,他一定会崩溃。终于他动了,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向陈逸然冲了过去。
而随着血狮的靠近,陈逸然也动了,并带起一连串的残影,在血狮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同时血狮的四肢的经脉血如泉涌,而陈逸然则用一支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的双腿都悬空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这个如地狱使者一样的男人脸上还是带着优雅的微笑,眼里第一次出现恐惧。但是伴随“卡”的一声,这个绰号血狮的男人,就趴在地上成了一只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的hollekitty。
全场近乎一半的人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快,太快了,大多人都只看到血狮跑动后,陈逸然就在不自不觉的时候掐住了血狮的脖子,几乎没有人看清,为什么血狮的四肢都在往外冒血。
但是忆天却看到了,陈逸然的手就像攒花蝴蝶一瞬间用手指洞穿了血狮四肢的经脉,并且在血狮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掐住了血狮的脖子。
还真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已经这么强了,忆天猜测也许这还不是他全部的实力。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我想夏小姐当这个洪门的门主应该是实至名归吧!如果还有谁反对的话,可以上来试下。”台下的人看到这个一直保持优雅贵族形象的青年嘴角的笑意,都不禁想到中世纪欧洲神话的吸血鬼。也是那么优雅帅气,并且他们都有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还同样的嗜血。
陈逸然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想立威,才弄出这么夸张的场景,竟然会被场下的人认为成嗜血。
刘云阳这边的人看到陈逸然的目光扫过,都感到一阵寒意。没有人还想上场,就算一些热血青年,看到那样诡异的速度,也不敢强出头,刘云阳几乎脸都气白了。却也无可奈何,他虽然也有很好的身手,但是也自知不是跟陈逸然一个档次的,而他之所以可以爬的那么高,还是靠自己的头脑。
现在就只能指望天机门的人可以帮自己了,可是现在的局势下,他也不敢确定身旁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帮忙。本来他这边还有比血狮高一个档次的高手,可是他也知道那些人实力跟自己比也高不了多少,上去也只是送死。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现在的他底牌几乎完全没有作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起不了作用。他可不敢保证,惹恼夏梦琳那边的人后,会不会趁机直接把这里持反对意见的人给清理掉。
一时竟然都没有人回应,刘云阳也知道秦可使不会帮忙了。心里在沮丧的同时也在想着后面应该如何摆好自己的位置。
秦可使也有点惊诧陈逸然的身手,他知道自己上去的话,最多也就是险胜,还是在陈逸然没有隐藏实力的条件下,否则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上去以后还有没有命下来。也有点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自己不要惹忆天。有这么强悍的小弟,惹他不是找死,可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女人,这口气还真的很难咽下。脸上虽然还是保持着惯有的平静。可是心里却在激烈的挣扎,早知道就应该多带点人过来。现在……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场洪门的夺位战就这样以夏梦琳的上位结束。至于要获得全场一半以上的人的同意,这完全就是狗屁。当一个人有足够的实力将这里的人杀光后,还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算心里有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在没有绝对的实力的情况下说那样的话不是自己找死就是嫌命太长。
但是忆天还是眯着眼睛在继续等待,陈逸然也是站在台上并没有下台的意思。全场气氛显得静谧而诡异。
“陈逸然,你残杀同门,还有资格站出来说话吗?”坐在擂台正前方的老人站起来厉声斥责道,眼睛深处的丝丝神光闪动。完全就不像已经快步入棺材的老人。
忆天苦笑的摸了摸鼻子,还真的是雄心未泯,这么老了就应该回去安享晚年,还要霸着这个位置干什么呢?
“放心吧!该解决的事情都要在今天之内解决,要不然留下来是个麻烦。”忆天看着皱着眉头的夏梦琳轻声说道。
夏梦琳听了忆天的话也放心下来,好像有这个男人在身边,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懒得想事情,难道书上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一般都是零是真的。
李玉寒和陈淅锐因为是天机门的人,并且站在忆天这边,也都一直旁观着事态的发展,看到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站出来说话,都忍不住摇头叹息,看来不管在哪里都还是有着一群老顽固。
看到有人当出头鸟,并且还是在洪门最有资历的老一辈。刘云阳一方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指责陈逸然的行为。
“这是战败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们应该还记得这句话吧!刚才血狮将范超打败之后还是不肯放手,你们为什么不出来指责。”陈逸然冷笑着说道。
一群人听到陈逸然的话都安静了下来。“血狮只是一时收不住手,才会将范超打成重伤,而你却是刻意的。”老人寒声说道。
“对,我就是刻意的,怎么样,难道你也想上来试一下,信不信连你一起杀。”陈逸然缓缓说道,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即将发生的事实,唇角的笑容还是那么优雅而自然。说完眼睛扫过全场,然后直直盯着那个老人。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陈逸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却没有人敢大声反驳。
“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情,但是太狂妄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老人镇定的说道。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在这样的场合依然还可以保持镇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陈逸然的眼睛盯着他看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却是波涛起伏,可是却不相信陈逸然真的敢在这样的场合杀他,才敢说出这样一番话。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实力让我付出狂妄的代价了?”陈逸然说完轻蔑的看着老人喃喃道:“老而不死是为贼,活的太久脑袋出问题是正常的,早点去见上帝也是不错的选择。”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刚好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
即使老人在镇定依然被陈逸然的狂妄激怒了。“小子,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听我的劝告的。”
“其实你可以直接说你想重新做洪门的门主,没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伟大,还在这里伸张正义,做婊子就要有做婊子的觉悟,还要立个贞节牌坊,恶心。”陈逸然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忆天没有想到陈逸然竟然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气的脸都变色的老人。全场的人也差不多都习惯了陈逸然的狂妄,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