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智元澈问清苏伊泽的具体地址便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苏伊泽到底怎么了,但是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肯定很不好。智元澈亲吻了下我的额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霸道的说:“脚受伤了不要乱走动,我去看看伊泽,晚上的时候我再来接你。乖点哈,不许下床。”
我有些不舍的看着他,忍不住抱着他在他帅气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路上小心哦。”智元澈揉了揉我的头发,穿上鞋子走了。
智元澈一走,我也没有看电影的心情了,反而觉得莫名的烦躁。我从床上下来关掉电脑,轻轻的转动了下脚踝,只是有点刺痛罢了,就这么点小伤智元澈还要这么大动干戈,我忍不住无奈又幸福的笑着。
我悠哉的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沐浴着阳光,在耳朵里塞了个耳机,贝多芬的《梦中的婚礼》曲调悠悠扬扬的回响,我忍不住闭上双眼享受着他绝妙的音乐。
脑海里不由的回想起和智元澈相遇的一点一滴,一路走来感觉就像一个梦,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这份幸福明明在我手中紧握着,我却有种怎么抓都抓不住的错觉。
——迷情CLUB
苏伊泽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智元澈走进酒吧。
这家酒吧是24小时营业的,虽然是大白天的,但酒吧里人还是沸腾全场,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零零落落的男女在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智元澈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酒吧老板看到智元澈,立马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打着招呼:“哟,元澈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智元澈客气的冲着酒吧老板笑了笑说:“朋友心情不好,这不,来光顾生意了。”酒吧老板是个外号叫柒哥的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英俊的脸上不似中年叔叔的沧桑感,反而有种成熟精炼的感觉。
柒哥的脸上挂着精敛的笑容,爽快的拍着智元澈的肩膀:“我们兄弟俩关系也不错,好好享受吧!今天我做东!”智元澈冷峻的脸上酷酷的眯着狭长的眼睛,够意思的给了柒哥的胸口一个拳头:“好呀,有你这句话那我可不客气了?”
柒哥不在意的摆着手,显得有些不悦的瞪着眼睛:“我这个酒吧开了这么久了,难道连顿酒钱都出不起啊?你太小看我柒哥了。”
智元澈笑笑,眸子隐藏着难以察觉的不耐,似乎不想与柒哥再多说,柒哥是个多精明狡诈的人啊,他的这家酒吧之所以在众多酒吧中引导领头,可不是只靠雄厚的资历,必要的手段和头脑还是必须具备的。
柒哥给自己找个台阶,故作匆忙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英伦手表,有些抱歉的对智元澈说:“我等下还有个生意要谈,先走了,你先玩着。”说着又喊来一个服务员指着智元澈命令道:“我兄弟可要好生招待着,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炒了你!”
服务员小弟立刻点头哈腰的连声答应。
智元澈走进包厢,茶几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瓶子了。苏伊泽一个人颓杞的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抱着个酒瓶往嘴巴里拼命的灌着酒,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COHIBA。
智元澈走到旁边,一把夺走了苏伊泽的酒瓶,顺势坐在沙发上。苏伊泽这才看到智元澈,有些踉跄的坐起来。
苏伊泽抽着嘴里的香烟,智元澈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到底怎么了?”苏伊泽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痛苦的捂着脸,烟圈在包厢里围绕的糜烂不堪。
“顾灵回来了。”智元澈愣了一下,随后了然的笑了:“不是都已经放弃了吗?既然都已经放弃了,她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
苏伊泽将烟头狠狠的丢到地上,幽暗的眼眸升起强烈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决心忘掉她的时候回来?既然走了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苏伊泽忿恨的捞起一个啤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碎片声,地上已经满是狼狈的玻璃碎片。
智元澈没再说话,安静的点燃一支烟。苏伊泽痛苦的倒在沙发上,闭紧眸子难过的样子,让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既然还爱她,为什么不忘记过去的一切去重新追回她?”智元澈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他最钟情的LANSANNE。
苏伊泽开了一瓶拉斐尔,红酒的醇正是要慢慢品味的,闭上眼睛细细斟酌它那清雅怡人的土壤气味。轻摇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波流回转的流动着。
“忘记?谈何容易,如果说忘记就可以忘记,我早就不用那么痛苦了。”苏伊泽自嘲的苦笑,将七分满的红酒如白开水一样灌入嘴里。
光洁的高脚杯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迷离的光,智元澈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拉斐尔,在手里轻轻的摇晃着,深邃的眼眸总是散发着一针见血的精明:“你到底是忘不掉顾灵对你的背叛,还是害怕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让顾灵回到自己身边。”
一语道中苏伊泽内心里最矛盾亦是最痛苦的抉择,苏伊泽的世界已经充满了疲惫,现在的他和平常在外人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沉默片刻,苏伊泽的声音开始有些不稳定了:“两者皆有。就算顾灵再次回到我身边,我们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快乐。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她的背叛让我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回不到。”就算顾灵给了苏伊泽爱情道路中一个最美丽的经过又怎样,
倘若离开了,快乐离他也太遥远。当爱不在了,最美的过去都会褪为最致命的伤,谁能体会那种从世上最幸福的人一瞬间成为世上最狼狈最不堪的人的那种心情。
智元澈有些沉重的眯起眼睛,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承受着这种痛苦,虽然他心里为苏伊泽难过,但那终究是他和顾灵两个人之间的事,外人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可以左右,作为朋友的他,只能劝慰,尽管听起来是那样苍白。
“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你的痛苦不是顾灵带给你的,是你自己。如果你够洒脱,顾灵带给你的痛早就会随时间风干,那只会成为你人生里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它会使你坚强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蒙蔽内心,活的如此颓废。伊泽,该放下的时候,就不必执着了。”
“是啊,追根揭底还是我的原因,顾灵又有什么错,人都是现实的,离开我她会过的更好,她想要的生活是另一个男人给予的,而不是我。我给不了自己心爱的人想要的一切,还有什么资格去愤恨别人。”一切说开后,苏伊泽的心里却越发荒芜。
“不是她想要的你给不了,而是你们心里所要的幸福不一样,她要的是物质上的锦衣玉食,而你要的是最纯真的爱情。这种岔路崎岖的感情,谁都守不住。”说到这,智元澈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伊伊那张单纯可爱的小脸嫣然一笑的样子,他有足够的自信他和伊伊绝对会很幸福。
苏伊泽的心犹如零度的寂寞,而智元澈的话却像在他的心烙下灼热的火柄,以前的他一心恨着顾灵,恨一个人其实是那么累,这个道理他早该想通的。
苏伊泽解脱的笑了,很真实的笑,一切怨恨都会随着这抹笑容淡却,包括曾经深爱的顾灵。
智元澈扬起高脚杯,与苏伊泽的高脚杯发出清脆的一声抨击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着:“ch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