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课,走出教学楼。西门和金川一起,缓慢走着,小声嘀咕。同班的一个美女名叫郝白,很淑女的样子,穿着淑女装,怀里抱着书,从后面超过来,偏头冲西门微笑。西门也注意到她。
“嗨,西门,今天你好像感觉不一样?很兴奋哦!”美女郝白说。
“呃——”西门略一停顿,“昨晚睡的好。”
“今天怎么没戴眼镜?”郝白又问。
“奇怪,今天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我没戴眼镜,她怎么会注意到呢?”西门心里想到,嘴里忙说,“摔坏了,还没修理呢。”
“看好你的路,小心摔倒!”
“嗯,谢谢。”
郝白走远了。金川说:“看,美女开始注意你了,别说你不懂。”
西门一笑,没说话,看远处金川的女友正等着他,“你的妞在那儿等你呢。”
金川也看见了,对西门说:“你要抓紧哦,大二了,别再浪费青春。”说完,跑向他的女友。
西门看着金川远去,走向宿舍楼。
※※
西门回到宿舍,放下书包,拿起床下的哑铃用力弯曲,没反应,反复几次,还没反应,放下哑铃,拿起眼镜仔细查看。金属的眼镜腿确实断了,不是折断的痕迹,是被硬生生挤压断裂的。
“二十年了,难道就是从今天开始?”西门自言自语道。
“我肯定有超能力,或是某种特异功能,只是还无法运用自如。”西门思索着。
“电影中,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是怎么训练自己的呢?”
“对了,那老人说要磨炼,怎么磨炼呢?”
西门很自信,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搜索“如何发掘自己的超能力”,结果却显示:“脑子有问题”
“这人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还没好怎么放出来了”
……
关上电脑,西门沉思起来。
※※
晚上,天空阴暗,有雾。西门和金川、李锦贤、庄言三个室友出来闲逛。
大街上,人比较多,边走边闲聊。路边有个小摊,挂了一幅“厚道商贩”的帘子,下面写着“拉低CPI”。
“上周末去五道口酒吧看了一场‘地下搏击赛’,真过瘾,真人打斗那是相当激烈啊。”庄言边说,双手还比划了几拳。
“我也听说过,那是恶势力经常聚集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金川说,又扭头对西门说,“对吧,西门?”
“嗯,是啊。”西门随声附和着。
“只是去看,又不是去打,看真人打斗那才过瘾,美国到处都是这种比赛。”庄言说,有点神往的样子。
“还可以赌擂,押对了能赚一笔。”李锦贤说。
“哎,你也知道啊!”庄言很惊奇,马上醒悟似的又说,“噢,你是去过,肯定也赌过吧,哈……”
“我十五岁就去过了,没什么新奇的。”李锦贤有点不屑地说。
他们正在向前走,此时,西门的目光突然发生了变化,能够看穿前方行人的身体,穿透重重人群,看见前面三百米远的地方一个报摊旁边,一个老者正在翻动报纸,老者的眼角也正看向西门,眼神很诡异。西门看到,老人的身体内仿佛燃烧着金黄色的火焰。
西门眨了一眼,感觉很眼熟,再看,老者放下报纸,扭头向前方走去。老者身穿黑色大风衣,锃亮的皮鞋,扭头的瞬间把一顶风帽戴在头上。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西门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美女?在哪?”金川问,顺着西门的目光方向看去。
“就是前面报摊有个买报纸的老人,他刚才还看我。”西门说。
“啊,隔两条街也能看清楚?!”金川惊奇地说。
西门感觉有点失态,忙说:“好像看到影子,很熟悉。我得追过去问问,你们别等我了。”
说完,西门往报摊方向跑去。穿过人群和街道,来到报摊前,见老者还在前面,西门又追过去。追了很久,老者始终在前面。他们来到比较偏僻的街道,西门累的扶住膝盖喘气,老者在距离他约十米远的地方站定,背对西门。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西门大声问。
老者无话。
西门又向老者跑去,老者稍一动,像幻影一样向前方移动,不是奔跑。西门加紧步伐,竟然也像幻影一样紧随着老者。
“喔——这是真的!!!”西门很惊异,但脚步没有放松,幻影一样跟着老人。
追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一栋又一栋高楼,无论人群密集或稀少,都无法追上老者,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最后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街道深处有两盏昏黄灯光,街道两侧有几辆停放的汽车。街道暗淡,老者突然间消失了。
西门追到街口,看不见老者,也停了下来,四处望去。
※※——
注释:幻影一样向前方移动,作者取名为“幻身移动”,或叫“幻影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