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我大叫的惊醒,呼呼,喘起粗气,是梦?
伸手向额头抹去,满头的都是汗,这场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就算清醒之后,我的肚子还是感觉胀胀的。
等心情稍微平静后,我才发现自己在一间粉红色的房间里。
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床单,刷成粉红色的墙壁,还有很多玩偶,个头都很大,目测来看应该都比我高。
这应该是女孩的房间,到此结论后,我再次被我的英明神武深深折服。
那么这应该是楚伊人的房间吧?
房间充满了昏迷前在楚伊人身上闻到的香味,我贪婪的又嗅了几下,这是传说中的体香?还是香水呢?
和我的狗窝相比,这个房间太干净了。干净到我都不忍心下床,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这是楚伊人睡过的床铺才不想下的。
当然,你完全可以无视我的誓言。
我所在床的左边是一个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有几米的画册,泰戈尔的诗,还有一半电脑迷,虽然看的不仔细,但那本电脑似乎是零七年三月刊的。
呀呀,不错嘛,文学素养和我一样,这些都是我想买却又没钱买的书。
在床的正前方,也就是我的面前,是两台电脑,不知道配制怎么样,从它的新旧度来看,应该不会差的。不像我家那台用了几年的电脑,慢的已经和乌龟一样了。
在床右侧的床头边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摆着一个很可爱的兔子灯,兔子灯的旁边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上是楚伊人,她正搂一个看起来很小白脸的男人。
那时候的楚伊人并没有现在那么让人惊艳,也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霸道,只是从眼中还能看到一种坚持。
照片里的她搂着的是谁?楚伊人的男友?那她的眼光也太差了。
不是我嫉妒,因为我觉得我比照片上的男人帅多了,这是实话。、
啪唧,啪唧的拖鞋声在卧室门外响起,是伊人吗?
楚伊人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正在东张西望的我,显得很高兴“你醒了?”
“恩,我醒了。”问题问的愚蠢,回答她问题的我也显得愚蠢了,我不应该这么老实的回答的,这可是吐槽点啊!是因为她关切的样子使得我变老实了?
“我帮你简单的包扎了下,但下面……”她的脸胀红如秋日的苹果,害羞的连话都吞吞吐吐了。
光顾着看楚伊人卧室的我,现在才发现,我的上衣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再看我的身体,本应该裸露的它现在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
夸张了,真的夸张了。
等等!
“镜子,我要镜子。”
“镜子?等下。”
楚伊人在右手的抽地中,拿出一个正方的镜子给我。
……
和我想的一样,就连我的脸,也被白色的绷带绕了起来,只露出充满悲切的双眼,和吐着白沫的嘴。
母亲啊,原谅我吧,你辛苦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从猪头妖怪进化成了木乃伊……
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当老妈看到我的时候,会有什么反映,只希望那时她的身边没有什么杀伤力太大的武器吧。
“怎么了,我的手法的不够好吗?”楚伊人看我眼睛红的和兔子样,神智呆板的看着镜子,吐了吐舌头后,羞怯的问我。
不,大姐,你的技术太好了,我相信你上辈子一定是专门为法老尸体制作成木乃伊的达人啊,当然,这话我只是在心里说说,以楚伊人的暴力倾向度,我说出的结果会很凄惨。
我尽量让嘴角上扬,展现我无可匹敌的微笑,示意她宽心。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我的微笑后,楚伊人低头双手合起来,神情惶恐,就差没对我下跪了。
“怎么了?”我有点茫然。
“我知道我的包扎技术不好,所以对不起,请不要再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了。”
……
神啊,请用闪电劈死我眼前的少女,她是禁忌的存在啊,她居然把你最可爱,最善良,最英朗信徒的微笑,当成恐怖的威吓!!
神,或许是不存在的,楚伊人还是活生生的对我不停的说对不起,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内心已经被她伤害的四分五裂。
得,无奈的事情太多了,想开点。
“要喝点什么吗?咖啡?可乐?午后红茶?”
我收起了“完美的”微笑后,楚伊人看起来平复了不少。
“午后红茶吧”
咖啡,可乐,午后红茶,都是我爱喝的饮料,没想到楚伊人也喜欢,不过现在的我只想和稍微平淡的点的饮料,所以我选择了红茶。
楚伊人应了声后离开了卧室,就剩下我一个人发呆。
楚伊人的床很柔软,是典型的公主床,她的被子盖起来很舒服仿佛没有重量,但盖在身上很暖和。
真好。
被单啊,你真幸福,有这么美丽的女主人。
楚伊人的速度很快,一分钟不到就回来了,她把红茶的盖子打开后,递给我了。
真细心啊,虽然我的身体没有明显的疼痛,但却还使不上劲。
“你为什么没加我球球?”
我刚喝到嘴里的红茶,差点被我喷出来,别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问这种需要动脑子回答的问题好不好!
“我最近没上网”我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谎言,我绝对是职业级的骗子。
“真的吗?”她的脸逼近我,然后眼睛不眨的盯着我。
“真的”我把头撇到一边,不去看她,她的眼睛会让我有愧疚感。
“呵呵”她冷笑着,却有种失望到伤心欲绝的感觉。
两人间气氛开始改变,在我们之间多出了一条看不见的隔墙,我们之间的距离开始变的遥远。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我不敢看她,毕竟是我欺骗在先,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轻易的看穿我的谎言。
但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她。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何必勉强成为朋友。
我将手中的水放在相框的边上空出的位置,然后穿起了上衣服。
“再见。”我走到卧室门前背对着她。
我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她一定很气愤,很失望吧?她自降身份成为我的朋友,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能没给她。
我打开门,侧身离开。
“陈书漠”
是她第一次叫出我的名字,语气听来哀伤而又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