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高若兰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淡淡月光,对着自己喜欢的小布偶说:“晚安!小兔子!”
也对着夏乐陶说:“晚安!乐陶!”
于是,极不情愿地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了。
高若兰舅舅苗大勇开的一家天外有天跆拳道馆,是高家庄市第三家跆拳道馆,尽管高家庄市开办的家数不多,但竞争非常激烈,经常出现另外两家道馆在自己门前拉生意的现象。
苗大勇曾跟着一个韩国朋友学过跆拳道,是黑带5段,曾经在一场全国性的跆拳道比赛中勇夺桂冠,被国家队选中,成为一名优秀跆拳道运动员,在国际比赛中虽未能获得金牌,但铜牌是拿过两次的,为国家赢得了一些荣誉,只是好景不长,由于国家队改组,教练和运动员大换血,苗大勇就退出了国家队了,为了讨生活,才在高家庄市办起了这家天外有天跆拳道馆。
尽管生意不是很好,但支撑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高若兰非常佩服舅舅,在她心目中,舅舅就是不可逾越的跆拳道高手,所以,每次到舅舅道馆里来练习,都是非常虔诚地向舅舅请教。苗大勇也非常疼爱这个好学的舅侄女,教给了她不少的本领,这对高若兰来说,大有益处,既可防身,又可健体。
这天,苗大勇正在教几个学徒练习跆拳道,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苗大勇一看,是另外两家的王牌教练来了。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蛮横地说:“苗大勇!现在市场份额就这么大,只能两家存活,容不得第三家,如果你实在想开办下去,那要过我们这一关!”
苗大勇知道那两家早已串通好,想合谋扳倒自己,先看看他们要耍什么鬼把戏,于是探问一句:“怎么过关?”
“如果你能胜我们两个,我们就三足鼎立,如果赢不了,你的道馆在三天内赶快给我们消失!”欣悦跆拳道馆的王牌教练很嚣张地说。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苗大勇怒不可遏。
“现在本来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你的规模这么小,早就该取缔了!”欣喜跆拳道馆的王牌教练盛气凌人,把一张《高家庄日报》扔到苗大勇的眼前,说:“呶!这是市政府刚颁发的红头文件,说的就是三家中如果有一家实力不济,可以限期整顿,或者直接关停!”
“这,这……”苗大勇一下子懵了。好不容易用自己的全部积蓄和心血开办了三个月的跆拳道馆,就像找工作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正准备转正时,却突然面临着生死存亡的问题。
“怎么?怕了?”欣悦和欣喜教练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苗大勇,异口同声,傲慢不堪。
这真是请将不如激将,苗大勇的斗志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他一拍胸脯,慷慨激扬:“我苗大勇一生勇猛,想当年我在全国拿过奖的,为国家赢得不少荣誉,经历了多少风浪,我还怕你们不成,要比就比?”
“好!好!”欣悦和欣喜教练见目的达到,假惺惺地拍着掌,骨子里却是恨不得把这个眼中钉去除的一干二净。
于是,三人在道馆道场中比试起来。
先是欣悦教练和苗大勇比试,二者都是高手,打的很惨烈,但苗大勇毕竟是堂堂国家队的优秀运动员,比赛经验是相当丰富,所以,他最终胜出。
接下来是欣喜教练和苗大勇比试,欣喜教练比欣悦教练技高一筹,所以,这一次,苗大勇和他打得难分难解,双方都筋疲力尽。苗大勇为了速战速决,于是拿出不轻易使出的招数,最终制服了欣喜教练。
欣悦和欣喜教练见一比一胜不了,也不再按规则行事了,毕竟,他们联合起来打压眼中钉肉中刺是最重要的,于是,两人联合起来,猝下杀手,本来刚才一比一,就消耗了苗大勇大部分体力和精力,这一下子二比一,即使使出了看家本领,也无济于事,因为体力完全透支了。于是眼光充满了鄙视,怒吼着:“你们真卑鄙!竟然破坏比赛规则!你们是不是人啊!”
“哈哈哈!”欣悦和欣喜教练狂笑起来,说:“破坏比赛规则关键时也是有必要的,要不,这场比试怎么能进行下去了呢?”
这句话更加刺痛了苗大勇的心,他也不管此时体力透支,凭着一腔热血和他们两个斗起来,但很糟糕,他们早有防备,在苗大勇喘气的当儿,一起猛下手,击中苗大勇的腹部,苗大勇疼得捂住了肚子,但并没有屈服。
欣悦教练已经把苗大勇的双手从后背死死掐住,让苗大勇动弹不得,苗大勇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但他是个刚毅的男子,没有服输。
“我数三声!你就说马上关停道馆!不然,我废了你的猪脚!”欣喜教练开始在数了。
“1、2……”3还没有数到,苗大勇就听到欣喜教练的嘴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疼得捂着嘴大叫。用手在嘴里捞了半天,捞出一个玻璃珠子,还有被敲掉的两颗门牙,满嘴是血。
三人望过去,见是一个帅气的男生走进道场,看起来是个学生,但也不全是,特别是看到男生的眼神,有一种凌厉无比的穿透力,让人看了就有几分胆怯。
“你小子少管闲事!”欣悦欣喜两个教练异口同声地说,特别是欣喜教练,磕掉了两颗大门牙,还在流着血,说起话来怪怪的。
“这闲事我是管定了!你们的比赛我全都看到了,你们太卑鄙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也敢用?”欧阳天佑的语气铿锵有力,就像一把利剑,寒气袭人。
“……”欣悦欣喜两个教练怔住了。
“你们两个都来!和我比试一下,如果胜了!我放你们走,如果败了,你们就从这里爬出去!”欧阳天佑刺探着欣悦欣喜两个教练的神经。
“靠!老子今天和你这个小毛孩拼了!”欣喜教练想报那伤嘴之仇,于是怂恿着欣悦教练,唰唰两声,两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起初是用自己的看家本领跆拳道来联合攻击,但发现很不管用,怎么也笼不了欧阳天佑的身,明明是看到自己的拳头和长腿向欧阳天佑袭击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打不到,够不着,凭空在那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和精力。
在他们两个黔驴技穷,筋疲力尽的时候,欧阳天佑出手了,用标准的跆拳道一拳,一脚,分别赏给了欣悦欣喜两个教练,腿踢在欣悦的额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鼓起来有一个桃子那么大,非常吓人。拳打在欣喜的眼眶,顿时眼睛红肿,乌黑血红一片,像熊猫的眼睛,非常可怕。
另外,每人赏了腹部一拳,让他们也领略一下腹部被击中的感觉。这一击,让他们彻底倒在地上,捂住肚子哇哇哭叫。不断地求饶:“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来闹事了!”
“那这家还能不能开办下去啊?”欧阳天佑故意用问话的形式给他们敲警钟。
“开!开!办!办!一直开下去!”欣悦欣喜两个教练痛得在地上直打滚,话都说不完整,支吾了半天。
“滚!记得你们给我爬出去!”欧阳天佑大手一挥,他们哪敢不从的,一个个夹着尾巴,就像丧家犬一样,从地上爬着出去了。
陈江流在崭新的轿车上焦急地看着手腕上的表,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也不见少爷欧阳天佑回来的,下车上厕所哪能用这么长时间啊!于是预感到不对劲,迅速冲进旁边的公厕,发现早已不见了。
这时,欧阳震东打来了电话,陈江流一脸的沮丧,说:“老爷,今天我又犯了一个错误,小佑跑了!”
“什么?又跑了?我叫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你倒好,让他跑了,还不赶快去找!找不到人我拿你是问!”欧阳震东在电话那头咆哮起来。
陈江流就更加慌乱起来,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哪能找得到呢?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于是驱车往最近的一家跆拳道馆赶去。
正看到两个人满脸是伤,狼狈不堪地从道馆里爬出来,引来了一大堆人的观看!他们说:“这可是另外两家的王牌教练啊!怎么今天成了这副模样,哦!知道了!知道了!天外有天的跆拳道苗教练就是厉害!把他们两个打得落花流水,以后,我们就认定这家了!”
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看得出非常拥护天外有天跆拳道馆了,这更加让那两个教练无地从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欧阳天佑和苗大勇教练一起走出来了,扬眉吐气,意气风发,更加引人瞩目,人群骚动了,一眼就能猜到两个人的跆拳道功夫是多么的厉害,特别是欧阳天佑,脸上是自信爽朗的笑容,非常的朝气蓬勃,阳光灿烂。真是后生可畏,尽管没有看到实打实的比试场面,但只看结果,就知道谁是成王败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