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后,吕兮扬找出自己的常备小药箱,拿出外伤药来先涂在吕鹏举的头上,然后又给他涂满全身。
寝室里就楚天阔一个人,另外三个县城里的孩子都回家了。楚天阔看到血人一样的吕鹏举吓了一大跳,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被打成这样还能镇定自若的。虽然看得心里直哆嗦,但吕兮扬处理伤口时,他坚持在一边打下手。
吕家祖传的伤药非常有效,再加上长生真气的疗伤效用,药涂完后没一会儿,吕鹏举伤口的血就都止住了。
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帮吕鹏举穿好,把已经被血染透的衣服扔到床底下,吕兮扬长出一口气,这才顾得上问吕鹏举:“哥,哪儿来的流氓,怎么下手这么狠?”
楚天阔也跟着问:“是啊,我们一个学生,怎么会招惹到他们,才开学这么两天,不会是那天抓到飞车贼的同伙吧?”
“是王国强,他上次欺负骆燕时被我教训一顿,找校外的流氓来报复我的。”吕鹏举恨恨的说。
吕兮扬对吕鹏举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听后大骂道:“这个王八蛋,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龌龊成这样,居然找流氓来欺负自己的同学。”
楚天阔还有些半信半疑,问吕鹏举:“你怎么知道是王国强找的人呢?”
“那些流氓过来找我和骆燕麻烦的时候,我看到他躲在后面偷偷着看,肯定是他找的!”吕鹏举坚信对自己的判断。
“怪不得今天下了晚自习他第一个跑出班级,肯定是到校门口给那些人指认你们,要不那些流氓怎么会认识你和骆燕呢。”吕兮扬进一步推断说。
这下楚天阔也相信了,说道:“城里人怎么都这样,下手可真狠,坏透了,一点儿都没有我们山里人厚道。”
吕鹏举反驳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好人坏人不能以城里城外区分,哪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前些年我们那还出个杀人抢钱的呢,乡里乡亲他都下得了手。王国强坏,不代表城里人都这样,骆燕也是城里人,还不是经常被他们欺负。”
吕兮扬想了想,对两个人说:“这事就我们知道,别告诉其他人,因为我们知道是王国强干的,但是没有证据,到时闹开了也不好,毕竟我们还在上学呢。”
“那哪儿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告诉史老师,学校肯定会开除他!”楚天阔说。
“还是兮扬说得对,就算告诉史老师,学校问起来他完全可以死不认帐,我们又没有证据证实,我只是看到而已。所以先不要声张,等以后他慢慢露出马脚时,我们再收拾他。”
“话说回来,我是受些伤,但没伤到筋骨,那几个流氓,特别带头的那个黄毛,伤绝对要比我重得多,一点便宜也没占到,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惹我。”经历过这一次血战,吕鹏举言语间多了一股凶悍之气。
楚天阔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他只对游戏在行,对其他事情不懂,叹口气说:“也只有这样了。”
正这时,史老师急匆匆地从外面推门而入。
“鹏举,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要不要上医院?”
史琪下晚自习后推自行车回家,还没走出校门,就听到三个学生边走边说话。
一个说:“刚才校门口打架了你两知道吗,十几个人打今年的中考状元,就是开学典礼那天上台领奖那个,好像是叫吕鹏举吧。”
另一个说:“没看到啊,打什么样?”
另一个回答:“怎么打的没看到,我到时都打完了,就看他弟弟扶着他,身上都是血,看样子打的不轻。听别人说,那十几个动手的都是校外的流氓,拿着砖头棒子的,还有一个带刀的,下手狠着呢。”
史琪一听,顾不上回家,掉头急匆匆地赶来寝室看吕鹏举。
“没事的老师,只是破了些皮。”吕鹏举看着史老师赶着来看自己也很感动,那种关心的表情很真切。
“这还叫没事呢,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快跟我去医院吧。”对于史琪来讲,每一个学生都像她的孩子一样,看到吕鹏举一身的伤口和地上被鲜血浸透的衣服,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吕兮扬对史琪说:“老师,真的不用,我们家有祖传的治外伤药,我哥没伤到筋骨,伤口已经上完药,明天就会好的,就是医院的伤药也不会有我们的好。”
“真的不用?”史琪仔细看了看吕鹏举的伤口,发现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并没有像路遇的学生说的那么严重,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犹疑地问道:“真的不用?”
吕鹏举肯定地说:“真的不用,不信明天您看,要是伤得重我们再去医院,现在晚了医院也不一定有医生。”
“那好吧。”史琪点下头,然后又问,“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打你?”在史琪的意识中,就是十几个人打吕鹏举,根本没想过吕鹏举也可以打他们,而且还打的很重。
楚天阔半天没插上话,见史琪问原因,就想把王国强的事说出来。吕兮扬用脚轻踢了他一下,用眼神把他制止住。
“我想到校门口买些东西,就和要回家的骆燕一起走出校门,结果不知道从哪来了十几个流氓欺负我和骆燕,我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吕鹏举撒了个小谎,隐藏一些事实。
“唉,现在校园周围的治安越来越不好,明天我得和校长反映一下,不行在校门口设个保安室。”
“鹏举你好好休息吧,兮扬和天阔好好照顾他,明天如果需要上医院,就去校务室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史琪嘱咐三个人几句,留下电话号后离开了。
“哥你上床睡觉吧,休息好了伤会的会快些。”吕兮扬示意吕鹏举早点休息。
吕鹏举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躺在床上用长生诀疗伤,现在自己也感觉浑身疼痛。虽然上药后有所缓解,但还没有完全消除。于是顺着吕兮扬的话,就势躺在床上开始运行长生真气。
第二天早上,吕鹏举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恢复如初。唯一麻烦的就是要收拾床上的血痂,伤口长好后血痂全部脱落,掉在床上一层。
吕兮扬还没什么,早知道会是这个效果,楚天阔就不一样了,看到吕鹏举吓了一跳,掉头问吕兮扬:“昨晚我不是做梦吧,吕鹏举是流氓打伤了吧?”
吕兮扬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任谁看到头天晚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人,第二天一块疤都没留下,也难以置信。于是按早就想好的说词解释道:“不是做梦,我大哥昨天是受伤了,之所以好这么快,都是我们家传的伤药效果好,涂上后很快伤口就会痊愈的。”
楚天阔还是惊叹:“这也太神奇了,鹏举你动动看,真的全好了?”
吕鹏举从床上一跃跳到地上,轻轻的挥拳打在楚天阔胸口上,“怎么样,现在我可以陪武松去打虎。”
楚天阔这才相信,吕鹏举真的一夜痊愈。
相比吕鹏举,杨伟和他那几个被打成重伤的小弟就没这么幸运了,此刻正躺在白吉县医院的病床上哀嚎呢。
昨晚杨伟被吕鹏举打昏后,那些小混混抬着他跑,跑出不远他就醒了过来。让小混混架着,打车直奔杨立的“海之梦”夜总会。
“海之梦”是白吉县最大的夜总会,共分为上下三层,一层是大型歌舞厅,二层是包房,三层是雅间。远远看去灯火辉煌,晚上十点多正是开始上客人的时间段,非常热闹。
杨立正和几个朋友在三楼的一个雅间里打麻将,今天手兴,连胡好几把,正打的来劲呢,突然门被人推开。他以为是服务员不知道敲门,正要训斥几句,可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弟弟杨伟。
(关于中国的伤药,虽然我没见过跑江湖的自己身上割口上药,但我初中时班里有个同学,家里就有祖传的伤药,看着就象炒熟的玉米面一样。开始同学们都以为他是在逗大家玩,谁都不信那是伤药,突然有一天一个同学胳膊擦破一块皮,他把药涂上在伤口上,当时就止住了血,第二天结成的血痂就剥落,皮肤除了有些暗红外,完全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