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家父子去忙活,吕兮扬问吕鹏举:“哥,我们在这儿合适吗,不如换一家吧?”
吕鹏举找张桌子坐下来,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一会我们把钱偷偷留下就行了。”
“会不会给人家惹来麻烦?”吕兮扬总觉得心里不安。
吕鹏举说:“还能有什么麻烦,这个时候那些家伙都下班了,不会有人再来。再说了,就是来,我们咬定就是走亲戚的,他们还能怎么样。再说就我们这一桌吃饭,也不是人多,不会有人注意的。唉,本来挺好个饭店,硬是让那个二世祖弄成这样,我们也帮不上别的,在这吃顿饭也算是对父子俩小小的心理安慰吧。”
骆燕说:“做人就要有实力,没有实力就要挨欺负。你当初要有现在的本事,就不会被杨家那个秃头欺负,金家父子要是有权、有钱、有靠山,就不会让人弄的都不能营业。”
吕鹏举和吕兮扬都是一愣,没有想到平时很少说话的骆燕会说出这番话来,细想想还真有道理。
吕鹏举一拍桌子说道:“这话说得好,做事要想痛快、不受委屈,就要拿实力说话,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是这个样子。杨秃头欺负我是靠他的功夫、包金玉四处为非作歹靠他老子是市委副书记、小日本到中国来扬眉吐气靠的是人家比我们有钱、美国站在台湾和中国叫嚣靠人家飞机大炮比我们厉害。说一千道一万,实力决定一切,有什么样的实力说什么样的话,将来要想干点事业就要有对应的实力才能成功,成功后才能争取到更大的实力。”
金正开陆续把酒菜送上来,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骆燕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只要和吕鹏举在一起话就多起来,好象换个人似的。而且和吕兮扬关系也不错,挺谈得来。
吕鹏举要的还是红星二锅头,拿着酒瓶一人满上一杯,骆燕和吕兮扬都没有推辞。
吕兮扬听吕鹏举说过酒量大的事,他猜想是与修炼长生真气有关,所以没有推辞,也想试试自己的酒量。骆燕的理由更简单,因为是吕鹏举让喝的,所以就不推辞。
吕鹏举倒完后,端起酒杯说:“为我们即将步入的大学,为我们丰富多彩的人生,为我们以后能争取到更强的实力而干杯!”说完一饮而尽。
吕兮扬也把酒一口喝掉,吕鹏举对骆燕说:“你能喝多少自己随意,不要和我们两个男人学。”
骆燕没有说话,左手轻轻一拢面前的长发,右手举起酒杯来一口喝干。
骆燕以前从没喝过酒,也没有像吕兮扬那样服过参王,一杯酒下肚后从心里热到脸上。感觉到酒劲上涌,她马运行嫫母真气把酒力化解掉。
吕兮扬也如吕鹏举一样,只觉得胸膛一热,然后就没事了,还有点舒服的感觉。
吕鹏举看骆燕脸一红,以为她喝不了酒,可没一会儿又恢复正常,也就没阻止她,招呼道:“骆燕,快吃点烤肉,一会儿都让兮扬吃光了。”
吕兮扬不满道:“什么就我吃光了,数你吃的最多。”
看着两个人开玩笑,骆燕感觉很亲切,还有些幸福的感觉。从小到大没有人肯把她当朋友,没有人把她放到平等的位置,除了嘲笑就是侮辱,自打结识吕鹏举,一切都变了样。现在她不知道对吕鹏举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不是像小说里面描写的那样爱上了吕鹏举,但她知道,只要一天看不到他,就好像太阳都没了光彩,只要能和他在起,任何事情变得都不重要。只要吕鹏举需要,她什么都会为他去做,甚至包括放弃寻找真命天子。
骆燕正在享受着美味的烤肉和幸福的感觉,听吕鹏举问道:“骆燕,你倒底报的哪所大学啊?”
“你们呢,都报得哪儿?”骆燕明知故问道。
“兮扬想考燕京中医药大学,继续学他的医术。我想去水木大学,学经济管理。我和兮扬都认为现在是和平年代,要想有大的作为一定要懂经济,学好经济,你看呢?”
骆燕听完后把头低下了,小声说道:“你们说得对,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燕京行吗?”
吕鹏举一听非常兴奋,高兴地说:“好啊,那当然好,你报的哪个大学?也在燕京吗?学什么专业呢?”
“我报考的也是水木大学,感觉现在电脑发展的很快,将来IT业肯定会越来越火,所以我选择的计算机系,估计毕业后能会给你们帮些忙。”骆燕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吕兮扬心说,你们两人像约会似的,还用我当挡箭牌。当下笑道:“不用想着帮我,我可没什么大志向,当个小大夫就行,要帮还是帮我哥吧。”
骆燕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笑自己和吕鹏举,脸上有些挂不住,站起来借口去卫生间暂时离开。
骆燕走后吕兮扬低声对吕鹏举说:“大哥,你想好了?”
“什么我想好了,上大学的事不是我们早都商量好的吗?”吕鹏举没抬头,边吃边说。
“不是这事,是你和骆燕的事儿。我知道骆燕人好,脾气好,与你也合得来,可是你说将来叔和婶能同意吗?”
吕鹏举这才反应过来吕兮扬说的是什么,摆摆手回答道:“人小想的可不少,我和骆燕只是朋友,关爸妈什么事?”
吕兮扬撇撇嘴,说道:“朋友?哪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和约定终身差不多了都。”
“哪有什么约定,这完全是巧合。”
“哪有那么巧的,全学校都知道你报的是水木,骆燕是跟着你报的,这都看不出来。”
吕鹏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没想过别的。”
吕兮扬正色说道:“你是没想过别的,包括骆燕可能也没想太多,但你们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很清楚。你们现在可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简单,似乎谁都离不开谁了。”
吕鹏举心里一动,感觉吕兮扬说的还真对,刚刚自己听到骆燕和自己报的同一所大学,马上感觉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好像很怕会和骆燕分开。而且自己确实是一天看不到骆燕就神不守舍,总感觉缺少什么似的,难道真像弟弟兮扬说的,自己和骆燕在恋爱?能吗?
想归想,嘴上当然不能承认,很硬气地说道:“净瞎说,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你看哪个朋友好的知道你要去水木马上跟着报水木的,连学什么系都与你将来发展配套,难道她自己就没有理想?只不过完全为你着想罢了。嘴上还说学计算机将来是帮我们两个,其实就是想帮你的。这难道是一般朋友?”
吕兮扬没想到他和吕鹏举的谈话都落到了骆燕的耳朵里,她虽然在卫生间,两个人说话声音也不大,但骆燕三天前已经突破驭气中期,达到驭气后期,现在六识之敏锐远超常人想象,把两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骆燕的心事被吕兮扬说破,感觉脸滚烫滚烫的,心跳得很快,头脑中也思考着吕鹏举那个问题,自己和吕鹏举真的恋爱了吗?如果真是,那他的父母能接受自己的模样吗?鹏举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相貌吗?将来遇到漂亮的女孩子,会不会马上就不再理自己?
想了半天,骆燕也没想明白,用冷水使劲冲着脸,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恢复正常。不能在卫生间呆的时间太长,骆燕用手整理一下头发,走出卫生间。作为女孩子,骆燕唯一梳理的就是头发,从来不会为脸化妆,因为她知道自己怎么化都没用。
回到座位时,吕鹏举两个人已经开始谈论别的话题,骆燕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加入两个人当中,一边吃一边聊。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喝掉六瓶白酒,金正开后来都不敢给他们上酒了,怕他们喝坏了。吕鹏举一再和他说没事儿,金正开看他们说话、行为举止都不像喝多的样子,才又给拿上一瓶来。
吃完后,吕鹏举偷偷在桌子上压了二百元钱,三个人走出大海烤肉店。金家父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两男一女三个人喝了七瓶二锅头,还都和没事人似的,真是厉害,开这些年饭店也是第一次见到。
吕鹏举不知道金家父子怎么想,问吕兮扬和骆燕:“考试结束了,饭也吃完了,有没有心情和我去看一场戏?”
吕兮扬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吕鹏举说:“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要离开白吉县了,离开之前,我想有些旧账该算一算了,你们不觉得这个时间和两年多以前的晚上很相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