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飘远的叶子,秦亮感觉怪怪的,难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难道他真的经历过如此多的悲欢离合吗?他和夏梦之间真的曾有过如此让人感慨的世世生生的感情纠葛吗?这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梦呢?
苦苦思忖间,秦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亮啊!快来吧!出大事了!”手机里传来张伯的哭声,“我的老伴她死了!”
“什么?昨天中午伯母不还好好的?怎么会……?恩,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放下手机,秦亮急忙穿好衣服、鞋子。急急赶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张伯家。
这些日子,任姨在张伯的精心照料下,病情稳定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起来。可是谁知从昨天下午开始,老太太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张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总是没事找事。给她递水吃药,她竟打翻在地,说是水烫了;给她吃饭,她说菜太咸了也扣在了地上,还没完没了的哭个不停。竟开始抱怨不该老了老了晚节不保,听信了张伯的花言巧语而上了贼船。
对于老伴的反常举动,起初他也没拿它当回事,以为是老伴身体有病急得。可是到了晚上,他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老伴居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始手舞足蹈,还哼哼唧唧的唱个不停。
“小任,你这是咋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啊?”张伯试图劝阻她,“老伴啊,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啊!别这样好不好?你都跳了一个多小时了,累不累啊?”
张伯走过去想要拉住老伴的手,叫她停下来。可是她突然用力把张伯推在了地上,还呵呵的傻笑着,目露凶光!
“哈哈,老东西!给我滚远点!别耽误我修仙!”说吧又开始上窜下跳的,一会儿蹦到床上,一会儿又跳到桌上。她一时间好像变了个人,平时走路都有些费力的她,突然间却力大无穷了!
“老伴啊!你停下来吧!我求你了!”张伯从地上爬起来再次靠近老伴,想把她抱住叫她停下来。谁知她却挥手对他就是一拳,把他一下子打到了墙角,头磕在了橱柜上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张伯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他的老伴躺在床上已用刀子割腕自杀了,血水流了一床一地,而且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好像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听完张伯的叙述再看到任姨那一场扭曲痛苦的死相,秦亮感觉这事发蹊跷于是说到:“张伯,您先别难过了?我看这事情不那么简单,请问您报警了吗?”
“报警?”
“是啊,这事我看得报警!”
“好吧,那就报吧。孩子,全听你的了。”张伯一脸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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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会议室内,刑侦大队长杨泰宁一脸的严肃。从今天凌晨开始,他们已经接连接到20多起报案。全市一夜之间有20多人不明原因死亡。但死亡方式、特征似乎如出一辙,都貌似是割腕自杀,而且死者大多数是癌症患者。只滨海医院附属宁养医院就有15人死亡。
面对这么多离奇的死亡案件,刑警大队也是一筹莫展。因为他们根本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来证明这不是自杀。可是这种集体似的自杀方式如此的雷同却又作何解释?说是他们约好的,可是他们好多人却素不相识。此事已经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市民开始人心惶惶。这是引起了市委的高度重视,怎样给民众一个交代,这是摆在刑警大队面前的一个亟待解决的难题。
正当他们讨论的没有结果而心情压抑时,接警中心突然转进了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叫柔柔的女孩打来的,她说她的妈妈昨晚也曾想割腕自杀,被她发觉而救了下来。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碳,干警们为之一震,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杨队长立即带领几名有经验的刑侦人员,驱车赶往了柔柔的家中。
刑警们到时,柔柔家的客厅里已经有好多人来了。有居委会的老太太,以及邻居等。夏梦也刚刚赶到。看到现场有那么多人在场,老杨大叫一声不好,怕是现场已经破坏了。
见警察叔叔们赶到了,守在卧室门口的柔柔马上迎了上来。
“警察叔叔好!我叫柔柔。刚才那个电话是我打的,我妈妈没事,可能受了惊吓,现在她睡着了。你们放心,现场我一直保护着。别人我都没让进卧室来过。坏人是从窗户进来的,客厅那没有问题,就不用查了!”
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的心细。老杨急忙叫柔柔详细讲讲事情的经过。
下面是柔柔的讲述:
昨天晚上,我给妈妈像往常那样服了药。看妈妈睡下,我才回自己的房间,我看了会儿书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天快亮时,我突然被妈妈房间里的响声吵醒了。我好像听到妈妈在哭,好像她在对什么人哀求。
难道家里招贼了?我于是悄悄起身,随手拿起爸爸留给我的那把家传桃木剑。那是我家的镇宅之宝,爸爸曾说过它能驱魔除鬼。魔、鬼的我不信,拿它防身好像还凑合。
我蹑手蹑脚,摒住呼吸,轻轻走近妈妈的卧室,透过门缝我向里望去。天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黑暗中,有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站在屋内,我的妈妈低低的哀求着他,不要把她带走,她不想死。可是那个人却无动于衷,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把它递与妈妈,叫妈妈赶紧自杀。当时我吓得都不知怎么办了,想喊也喊不出来。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妈妈接过刀子,不再哭泣。好像受到了控制似的,开始跳起舞来。我特别纳闷,妈妈是从来也不会跳舞的,怎么现在却居然……,正当我诧异间,妈妈不跳了,开始呵呵的笑着,拿刀就要割向自己的手腕。
我想喊“不要”可是还是做声不得,脚生了根似的迈不动身子。情急之下,我用头向门撞去,门开了,我手持木剑一下子跌了进去,身子已经收不住了,在我倒地的一瞬间,手里的木剑正好砸在了黑衣男子身上。他大叫一声,就从窗户那跳出去逃走了。
妈妈那时也突然醒了过来,把刀扔下,一下子瘫在了地板上,我们母女俩就那么惊恐万状的在地板上相拥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我才扶妈妈上chuang睡下了。
听了小柔柔无比镇定的描述,老杨心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