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状元府的门外,门上的双喜字分外的好看。
新郎身着红色的盛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头戴状元花翎、胸配大红的绸花,脚蹬高腰朝靴,他身材魁梧,高大英俊。
后面的八台大轿之中坐着貌美如花的公主,她身穿霞帔头戴凤冠,凤冠上还蒙着大红的盖头;她娇笑含羞,手里捧着父皇送她的玉如意,隐约透过盖头的缝隙越过花轿的门帘看到他英武的身姿。
终于到了,她心里一阵窃喜。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嫁给了新进的状元郎。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来了,喜气洋洋的鼓乐奏起来了。
喜娘掺着她迈过火盆,新郎用红绸牵着她走进了大堂,忠实的老丞相马上宣布婚礼开始。她与他拜天拜地拜过高堂终于进了洞房。
他来了!他轻轻地掀起她的盖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好有魅力啊,她的心内一阵狂跳。他微微一笑脸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左边的酒窝内正好有个小小的黑痣,好可爱啊!
新郎端起酒杯要与她喝交杯酒,这是她期待好久的事了。她急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可是新郎突然说道:“娘子,且慢。在喝酒之前让我为你吟诗一首可好?”
“好啊,秦郎你快读来,我愿洗耳恭听。”她感到他好浪漫,于是她对他笑笑像个听话的孩子准备好了期待着他的诗颂。
他认真的看向她张嘴竟是首徐志摩的诗《偶然》,只听他吟道: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迹/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读完,她的秦朗转身离去,就如同冰雪快速的融化,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知道消失不见!
“不要啊!秦郎,你回来啊!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她对着他离去的方向追去,突然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哇!哇!……”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她低头看去原来脚下有个漂亮的男婴,他的模样就是个缩小版的秦亮!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孩子!是的,妈妈怎么会把你扔在这了呢?她向他爬去,感觉好像只有一指头的距离,可是她怎么爬好像也够不到孩子!怎么办?怎么办?她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到孩子的好办法,她要用她的玉如意来勾住孩子的衣服把他拉过来。
就在这时,从旁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恶犬,一口叼起了她的孩子就跑,她急的大叫起来:“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愿以我的生命和你交换!我要我的孩子!”她奋力爬起来向恶狗追去,很快他就抓住了狗腿,“你跑不了了!快把孩子给我!”
“娜娜,醒醒!你可吓死我了!”耳边传来她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却见眼前是她的丈夫李福清,她正狠命的抓着他的胳膊。
“福清!我这是在哪?我的孩子呢?”原来刚才她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哦,娜娜,你可醒了!你放心吧,孩子也很健康,他在婴儿室呢。”李福清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要见我的孩子!我要见他!”王丽娜有点不相信李福清的话。这时孙云见她醒了,知道王丽娜已脱离了危险,也甚是高兴:“丽娜,你可醒了!真是吓死我了,你放心吧,孩子可壮实了,是个儿子,而且长得特漂亮。我这就给你把他抱来。”听了孙云的话王丽娜总算安静了下来。
很快孙云征求了徐主任的同意,把婴儿抱了过来。王丽娜一看到被包裹在小包被中的孩子就要坐起身来。孙云赶紧制止她,她把孩子抱到王丽娜面前放到了王丽娜一侧的被子中。
那果真是个很漂亮的婴儿,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白嫩嫩的皮肤。小家伙看样子很乖,睁着两只好奇的眼睛对着王丽娜看啊看,好像认出了妈妈似的小嘴蠕动着要找奶吃。
“他饿了!我要给他喂奶!孙云,快帮我!”
“这?好像你还没有奶吧?不过也好,让孩子先吃吃看,这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好处,是彼此培养感情的第一步,也对早点下奶和伤口愈合有帮助。”孙云不愧是医生说的话就是专业。
于是孩子的小嘴很快han住了王丽娜的乳-头,开始像模像样的吮起来,王丽娜感觉到她再也不能与他分开了。
看到王丽娜对孩子的疼爱劲,李福清感到愈发的恶心。他妈的,要是自己没有那病,哪会有这个野崽子!现在可好,帽子早成绿的了,还他妈的得装作高兴的样子。
“李哥啊,我们丽娜给你生了那么漂亮的一个男娃,你高兴不高兴啊?记着,你要请客啊!”孙云在试探李福清的想法。
“高兴,当然高兴啊!过几天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们啊。丽娜真是辛苦了,给我们老李家添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你看我高兴的连说都不会话了!哈哈哈!”他说完还不忘干笑了几声。
“丽娜,你也真是的,怎么说生就这么快啊?也不早做准备,差点出大事不是?”孙云边说边给王丽娜沏好一杯红糖水,“一会儿啊,把这糖水喝了,红塘里富含多种营养成分对人补气血很有好处。”
“这事啊,也怪我。那天从早晨开始其实腰就有点酸,可是我没把它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天冷着凉了呢,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剧烈地宫缩开来,可把我吓坏了!多亏有秦亮他们帮忙我才没把孩子生在家里。哎?对了,秦亮呢?他回去了吗?”王丽娜突然想到了秦亮,她多么希望秦亮能够看到孩子啊!
“早走了!怎么?不走,你还留人家给你看孩子啊?”李福清的语气叫人听了很不舒服。
“你看你这是说的啥话?我还不是怕耽误了人家的事嘛!你一定要谢谢人家啊!”
“娜娜,你说的对!我怎么会忘了‘谢谢’他呢?他给我们帮了这么大忙,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其实李福清心里在说:你这贱人就等着吧,要是这野崽子化验后,是那姓秦的种,我绝不会轻易罢休的!谢谢他?嘿嘿,大卸八块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