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来到柳如烟呆的琼楼小筑,发现他指派给柳如烟的婢女小厮都站在殿外,交头结耳议论着什么,故意咳嗽了一声,顿时鸦雀无声。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新来的夫人怎么样了?”
  “回将军的话,新夫人不肯更前,还把奴婢们都赶了出来。”一名婢女躬身回话。
  “真没用,都退下,没有我的传唤,谁也不准靠近。”
  “是。”这些人几乎异口同声,往后退去。
  宇文烈这才推门进去,路爽留在殿外,只觉后背冒凉气,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他太了解这位将军了,霸道,冷酷,而那位柳如烟姑娘也是个性子刚烈的女子,这两个人撞一起,不亚于火星撞地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因此,一点也不敢大意,侧耳顷听着里面的动静。
  柳如烟听到开门声,见缓步进来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长相英挺,一双细长的凤目从一进门就盯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微微笑意,威严中似乎流露出一丝色相。
  赫然正是白天在集市上救了自己一命的宇文将军。
  柳如烟在心里暗暗唾弃,想不到这将军看长相如此的正气十足,受到百姓的爱戴,结果却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实在是个无耻之徒。
  柳如烟见宇文烈径直向自己走来,自己一步步后退,退到床边,再也无路可退。
  “站住,不准过来。”柳如烟用手指着他喝道。
  此时的宇文烈恨不得立时扑过去,将美人抱在怀里,一亲芳泽,听到柳如烟的话,很给面子的停止不前了,两片抿起的唇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的笑不但没能使柳如烟产生好感,反而看清了他色鬼的本性。
  “不知道将军深夜将小女子请来了有什么事?”柳如烟故作平静的问道。
  她现在只希望这个将军能够通情达理一点,可以放过她。
  “你说这深夜本将军来找你还能所为何事,再说了,你既然已经来到了我将军府,自然就是我宇文烈的人了。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太突然了,柳如烟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宇文烈竟然就这样坦白的说出了他龌龊的目的?
  “民女已经有了婚配的人家,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民女。”柳如烟哀求道。
  宇文烈摇摇头:“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的,我也是个普通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只怪你太迷人,我一见到你,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柳如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扑通”一声跪在宇文烈脚下,“将军,民女是有夫家的人,还请将军放民女回去。”
  宇文烈脸色一变,“以本将军的身份难道还不如那个小小镖师?”
  “将军富有天下,无人能及,但民女已许配孟家,当生为孟家妇,死为孟家鬼。”
  “哼!那我也告诉你,我看上的女人,生是我宇文烈的人,死是宇文烈的鬼。”宇文烈冷峻的脸上透出些许的不耐烦。
  “难道将军就不怕为万民唾弃?”
  宇文烈冷笑,“我的女人是不会活着离开的,你也一样。”
  “休想。”柳如烟蓦然站起,切齿道:“柳如烟宁可一死,也绝不爱辱。”
  “是吗?”宇文烈的声音越发的冷,“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想弄死几个人,比踩死只蚂蚁还要容易,我不怕你寻短见,就怕你不敢寻短见,你死了,还会连累几条无辜的生命白白送命,你若是不在乎,那就只管死吧!别挑战我的耐性,我可没功夫陪你玩儿,要么死,要么伺候我,做我的女人,自己选。”
  柳如烟彻底绝望了,宇文烈的话字字如针扎到她心上,生,就意味着要失节受辱,死又死不起,不能因为自己而害死自己的亲人,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也已看出这位宇文烈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宇文烈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怎么样?想通了吗?想通了就快点脱衣服,侍寝。”见她迟迟不动,“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宇文烈恶意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看着我,看清楚我这张脸,就那么让你厌恶吗?连看一眼都不肯。”
  柳如烟依旧低垂着眼皮,双唇紧闭,把脸往旁一闪。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彻底激怒了宇文烈,捏她下巴的手猛得拍在她胸上,用力往后一推,柳如烟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到床上,还好那床铺的够厚,够软,即使如此,这一下的也不轻,还没等她从惊魂中反应过来,宇文烈高大的身躯已然压下来,两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一通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柳如烟挣扎着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可毕竟一个柔弱女子,哪是强壮的宇文烈的对手,身上的衣物也在宇文烈的手下变成破布,宇文烈的手已然摸上最后一道抹胸,那两个雪白的膀子更加激起宇文烈的狂燥,两片唇情不自禁的就吻上去。
  “不要——”柳如烟的声音听上去,却是那样的绝望,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手颤抖着摸向头上的那根银簪子。
  蓦然,宇文烈停止了动作,两只眼睛直直的停在她脸上,柳如烟吓坏了,无论宇文烈是生是死,自己都将万劫不复。
  宇文烈牙一咬,右手摸向左肩头,猛得用力一拔,将银簪拔出,放在眼前看了看,甩手扔到地上,柳如烟清楚的看到他左肩头流下的血顺着手臂流下,最后滴落到自己身上。
  “你敢伤我?”宇文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猛得掐住她的脖子,“既然如此,我也往你心里插一把刀,说,你爹,娘,还有那个孟俊林,你想让他们哪个先死?”
  “不。”柳如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求你,放过他们。”
  宇文烈一下甩开她,退身立在床前,柳如烟也坐起来,顺势跪到他脚下,“只要你放过他们,我做什么都愿意。”
  宇文烈漫不经心的把手按在肩头的伤口处,“那我的血总不能白流吧?你让我身上疼,我就让你心上疼。”转身就走。
  柳如烟慌忙拉住他的衣袍,“不要,将军,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好。”宇文烈转回身来,面向她,微微冷笑,“自己脱。”
  柳如烟从地上站起来,闭上眼睛,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牙一咬,最后一块遮羞布顺着身体滑落。
  宇文烈仰头冷笑了两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会子,我没兴趣了,哈哈哈…”人走出去了,刺耳的笑声还回荡在殿内。
  羞辱,从没有过的羞辱,两行泪水滑落,一把抓起地上的衣物遮羞。
  宇文烈走远了,两名婢女才大着胆子推门进来,正看到柳如烟慌乱的穿好抹胸,两个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为她披上。
  “谢谢姐姐。”柳如烟委屈的又落下泪来。
  “到了这个地方,就是将军的人了,能被将军看上,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想开些吧!”扶她坐到床沿上,“叫我芙蓉就好。”用手一指站在对面的宫女,“她叫喜鹊。我们都是将军派来专门伺候你的,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
  “姐姐,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柳如烟说这话,自己也觉是白费口舌,这两个人也只是小小婢女,根本不可能帮到自己的,但还是说了。
  “姑娘,你可千万别有这样的念头,不但自己会没命,还会连累家人,从来都是将军没了兴趣赶出去的,还从没有逃出去的,想想家里的亲人,认命吧!总好过我们这些人。”见柳如烟不言语,只是哭,便起身道:“你自己冷静的想想,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冲喜鹊使个眼色,两人双双退出殿外。
  刚走了没几步,迎面遇到去而复返的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