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女主人的绿蛇在给土龟生了孩子之后,正想继续享受人生的快乐时,就被丈夫土龟的武装带打得昏头转向。极度愤怒的她开始反抗丈夫的暴力,但遭至的是更多更猛烈的欧打!长时间的家庭暴力使她对一切都心怀仇恨,觉得自己命不好。
在同丈夫的反抗失败后,她将这种仇恨转移到了丈夫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的头上,她认为自己现在的苦难都是那个叫木兰的女人带来的,而狐狸是那个女人的亲骨肉,是丈夫与那个和自己长得十分像的女人的儿子。
现在既然婚不能离日子还得过下去,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明着与酒后的丈夫发生争吵和冲突,但自己的气也得出,那就只有一个目标了。除了这个叫狐狸的已是7岁的准备上小学一年级的野种,还能有谁呢?
这就是绿蛇在短短两年间心理的巨大变化,她根本不管狐狸还是个孩子,而孩子是无辜的!
自己亲生的孩子是人,而别人生的孩子就可以虐待吗?许多生活中恶毒的继母都不是善良之辈,或许曾经善良过,但当她们对一个孩子实施罪恶时,就是一个比毒蛇还毒的恶妇了。
故心中充满恨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外面环境的巨变以及家中的变化,使刚尝到父母之爱家庭快乐年仅7岁的狐狸,很快就陷入一生苦难的真正开始!
在家中照看1岁弟弟袋鼠的狐狸,这段时间也能感觉到爸爸的酒又喝的多了,和继母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这一切令他又隐隐感到不安。
在弟弟的哭声中,他终于又看到了爸爸用腰上解下的武装带,没头没脑地朝身扎围裙的继母抽打起来,在继母的哭喊声中,在“叭叭”的皮带打击肉的响声中,狐狸的心紧缩成一团,连呼吸也没有了,他知道爸爸变“坏”了。
在学校里已是小学一年级后半期的狐狸,同样是不受老师和同学们喜欢的角色,在同学们觉得他怪怪的同时,老师亦是对这个黑黑瘦瘦上课时常走神,叫起来回答问题的而不知所以然的家伙很反感。
同样心情不好的老师数次用手指捅着狐狸的头大声的对他吼着,冷笑道:“你整天愁眉苦脸的,现在是旧社会吗?你不好好学习来学校干什么了?啊!昨天的作业你又没交,这次考试你又是最后一名,我都被你快气死了,啊!你说话呀!啊!!!明天叫你爸爸来一趟,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被老师捅几下或打几个耳光踢几脚,这样的事对狐狸来说太小菜一碟了。
比起这一年来继母对自己的殴打虐待,以及她鼓动爸爸对自己的暴力根本不算什么。
年仅8岁的他已是被打出来的人了!!!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老师的这点小儿科根本无所谓,虽然也会疼很久。
但一听说要叫家长来学校时,狐狸眼里的麻木就一下子变成了恐惧之色了,他忙对发火的老师哀求道:“老师,不要让我叫家长,我下次改。”“不行!你明天不叫家长来,我就扣了你的书包,叫你爸爸来学校取。”老师的话使狐狸的心猛然沉重如千斤,他知道如爸爸来一次学校的话,自己就不是皮肉疼一会儿的事了,那将是在梦中都使他恐怖的大叫的暴力,如果再加上继母的煽风点火,自己真的就是死定了……
原本对学校抱有幻想的狐狸,这时才知自己根本没有一个可躲避暴力的地方。在家时害怕去上学,因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另类,在学校时害怕回家,因这个环境,根本就是个度日如年的地方,是个叫自己心惊肉跳的地方。
他那时哪知当时整个大陆都开始变成一个地狱了!几亿人都疯狂了,他一个小孩哪有能力保护自己?
“叮……”狐狸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又按时响起,把他从呆想中惊醒,忙把书放进小书包,背起书包就往教室外走,一路上行色匆匆的,让许多大人们都纳闷:“这个骨瘦如柴一身补丁的小学生如此急的赶路干什么?”
他们怎知继母早已给他算好从学校到家中的路程和时间,为了准确,绿蛇竟然亲自从家中到学校,按她的步子看表测量了两次,才最终给已在她面前发抖的狐狸规定了:“下学后不能在学校玩,要立即回家,帮家中干活的规定”。
对于这个规定狐狸一开始没当回事,等连续遭到几次使他想起就面无人色的毒打后,他才知必须按这个规定去做,否则不光被打骂还得挨饿受冻。
对于一年来把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狐狸管成这么听话的样子,绿蛇心中很是得意。见丈夫也不像一开始那样不满地问自己为什么殴打狐狸时,她更是觉得理所应当。
丈夫打骂她一次,她就十倍还给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