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只手提着狐狸耳朵的土龟把儿子拖回家,用另一只手从后关门的时候,已抬起右脚用部队的军用三角头皮鞋一脚就踢在狐狸的屁股眼上,这一脚把个狐狸踢得“嗷嗷”直怪叫,双手捂住屁股在家中地上转着圈的跳着,疼中又有一阵猛烈想大便的yu望,是一种说不上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难受。
躺在妈妈身边的袋鼠听到动静,从小枕头上抬起头看着在地上乱跳十分滑稽的哥哥狐狸,觉得很好笑“扑”的一声笑了出来,还想笑第二声时,已被满脸水泡的妈妈一声低喝吓得不敢再看再笑,将头又重新放回到枕头上。
就在狐狸疼的满地乱跳时,土龟已将一根捅煤的火勾子操在手中了,两个大步上去将无处可躲的狐狸抓住,举起火勾子大声怒喝问他道:“谁叫你藏的?你为什么要藏?”
狐狸双手捂着仍旧疼得很的屁股,抬起惊恐的头看着立在空中的火勾子,吓得忙回答:“我怕……你打我,我……才藏的。”
“你怕我打你?你还怕我?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我,啊!”土龟冷笑着道,火勾子已招呼在狐狸的大腿屁股以及小腿等部位,躲闪不及狐狸手上也狠狠的打了几下,疼得他一个劲的吸冷气大叫不止。
土龟边打边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好好上学气老师和同学们打架打弟妹顶撞你妈妈,现在更学坏了,你竟然偷看你……你的妈妈……洗澡换衣服……你,你这个小杂种……我……”土龟越说越气打的就更狠了。
“我没有偷看她洗澡换衣服。”狐狸愤怒后大叫忘了刻骨的疼了。
“你还嘴硬,你竟然用热水浇你妈妈,她只是问你为什么偷看她洗澡你就用热水浇她,真是反了你了,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今天老子非打残你,老子宁可打残你养你一辈子,也不能让你做这种没人性的事。”土龟疯了。
刚才还绕着圈子躲的狐狸,在父亲土龟猛烈的打击下,突钉在当地不躲也不闪了,只是咬着牙愤怒地瞪着躺在床上的继母绿蛇。
那目光使绿蛇看了很不舒服,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瞧着身边躺的四个孩子。
打累了的土龟见狐狸不躲也不求饶了很是奇怪,便停下手中的火勾子,看着用双眼瞪着他和绿蛇的狐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点起一支烟,吸了两口喘着气问狐狸“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吗?知道你哪错了吗?”
见狐狸不说话还是那个样子,又大声喝道:“问你话呢!啊!!你知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见狐狸还是没动静他一下又火了,把吸了两口的烟扔在地上,顺手拿起火勾子,举起来又大骂:“问你话咋不回答,找打呀!”
见狐狸直直的瞪着自己手中的火勾子还是不说话,土龟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小子打麻了?不怕打了?”
就这样父子二人对视着,绿蛇在床上偷眼瞅着这一切,心中也是纳闷,她感觉今天的狐狸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个绵羊似的狐狸了。可他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呀!绿蛇也晕了,不知是什么感觉。
土龟的火勾子不知什么原因没落下来打在狐狸的身上,他在空中举了十几秒后,叹了口气把火勾子顺手扔在一边,对狐狸冷声道:“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再问你,如果还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了?就让我的武装带来告诉你,你别跟我瞪眼,老子日本鬼子都不怕还怕你不成,去!”
说着又提着狐狸的耳朵把他拉在一间空房子里,将狐狸甩在地上,拉上房门从外把门挂住了。
狐狸一个人带着满身的伤痕,双手抱膝坐在冰凉的地上,身上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他也不知道揉哪儿了?干脆哪也不管了,这样一想就将头垂下,将下巴放在两个膝盖上方,想着这一切的一切,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悲痛。
于是一滴眼泪又一滴眼泪掉在抱着两条小腿的手背上,那被父亲用火勾打得肿起老高的手背,还能感觉到它主人眼泪的冰凉。
肚子在“咕咕”的叫个不停,饿的已是阵阵出虚汗的狐狸想到明天那个叫爸爸的男人,将用他那宽大的武装带教训自己,就像他见过的暴风雨般的暴力及继母绿蛇狠毒的样子。狐狸就又感到无名的恐惧环绕在自己的身边,赶都赶不走!
越想越怕越想越绝望的狐狸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在迷迷糊糊睡着前他又在伤心想道:“明天可能就被他们打死了,那样也好,以后就不用天天挨打了,死了后就能见到自己的亲妈妈了,亲妈妈是不会打自己的,亲妈妈是很疼自己的,妈妈……”
不知什么时候仍坐在地上姿势不变的狐狸,被开门的声音给惊醒了,在他还没睁开眼时,心中就想到是爸爸提着上有铁器的武装带来打自己了,这样想的结果是令狐狸两眼露出极度的恐惧之色。
“吱”房门慢慢的开了,坐在地上抬头紧张看门上方是否是爸爸来打自己的狐狸,却一呆,根本没有爸爸的影子,那房门是怎么开的?不会是有鬼吧?正在胡思乱想的狐狸,忽然从越来越大的房门下方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露了出来,这个小脑袋上的两个小眼睛也正紧张的朝灯光暗淡的屋内瞅着。
忽然看到狐狸惊恐慌的双眼,这个小脑袋正面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惊,之后就是一喜了,再后就是一个小小的人形快速的闪进了房中,飞奔到狐狸的面前。
到这个时候,狐狸才看清进来的不是爸爸而是弟弟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