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孩子早知人事。
四岁时发生的这件事如恶梦般的伴随着狐狸的一生。在隐隐约约的记忆中,在记忆的最深处,父亲疯狂呼啸而来的大耳光以及姑姑温暖安全的怀抱,都是狐狸最难理解对比的感觉。
成年后他都想不通一个做为父亲的身强体壮的男人,怎么能对一个只有四岁弱不经风的孩子抡起暴力的手?而不是妈妈的姑姑为什么为自己的被伤害流那么多的泪?姑姑为什么这么爱并护着自己?难道仅仅是有亲戚关系吗?至于自己当时是否流了很多的血他没什么印象。
当然这些都是狐狸长成一个大人后,时时思考的问题。他还在想:作为同在一个地球上生存的另一个人类最忠实的朋友——狗!有狗权吗?所有的动物包括人这种高级动物是否会伤害甚至残杀它们,它们生存的权利在哪?故两相比较,做为万物之灵的人,从出生后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就应该拥有——人权!
任何人包括直系亲人,都不能侵犯他(她)的权利。
一句话:做为一个人如果没有人权,那是连条狗的状况都不如的,若人活着不如狗的话,那是人类最可悲的事儿,是整个人类的耻辱!
五岁时的狐狸从大人们的谈话中隐隐约约知晓了一件事:妈妈不在了!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一个五岁的孩子还是不能很明白的!但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呆坐在姑姑忧愁的视线中,而露出这个年龄孩子不应该有的迷惘状态!虽然往往是很短的时间,就会被姑姑的两个儿子或别的小朋友叫走,一起去玩打仗的游戏,但这一切在爱他的姑姑的眼里却是心酸之极。
一年的时间都不让狐狸在来姑姑家看望他的父亲土龟的面前露出笑容。有时正玩的开心的狐狸,一抬眼看到那个凶狠地殴打他的男人走进姑姑的家门时,笑容刹那间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会立即站起身急急的向里屋跑去,边小跑还边回头惊恐地朝身后看,不管小伙伴怎样叫他,他在那时都是听不见的,他当时的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快离这个大男人远点,姑姑近点!土龟无言地看着儿子的小背影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自从一年前儿子四岁生日时被堂妹的怒吼惊醒后,他很快就从整天沮丧中振作起来,可是他还没意识到殴打儿子,已给儿子一生造成了多大的阴影。他只是从以前人们的观念得出一个结论: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
等儿子狐狸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一生浪迹江湖饱经磨难时,做为父亲的土龟才知自己从小对儿子做了什么。当然这都是他老了后的感受。
现在要说的是振作起来的土龟,在工作上迅速做出了成绩,极得上司的欣赏,在年底的时候,意气风发的土龟就被上级单位委以重任,从武装部副部长的职务调升到一个代号为321的兵工厂,任这个兵工厂的厂长。
这年的土龟才35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好时段的开始。精力充沛的他在新的岗位,利索地就进入了角色。各方面的成绩迎面而来,很快就得到上下各级的认可。
他的老上级在私下里对他微笑道:“年轻人,好好干,你的前途是无量的,现在社会主义建设正需要你们这种敢说、敢干的人呀!”
已退出军界的土龟在老上级面前还是习惯性地将身体站的笔直,很严肃的对老上级大声道了一个字:“是!”逗的老上级的老伴笑着对他们两人道:“你们俩现在都不是军人了,还来部队那一套累不累呀?”两个人听了相视而大笑。
在饭桌上,老上级的老伴边给土龟夹菜边关心地问起他个人的事,问他找上了没有并道:“大男人带着孩子不易呀,一个家中没个女人日子怎么过?以前的都过去了,现在应一切从头开始,人应该往前看。”
土龟听着上级老伴真诚的话语心中一阵温暖,边应对着边第一次在心中对自己道:“是呀!该给儿子狐狸找个妈妈了,儿子五岁了,不能老是寄放在堂妹家中呀,堂妹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已够她受的了。如组成新家后,也应该和儿子好好的相处了,现在这样也不是个事呀!”
在没有看到绿蛇之前,土龟根本不相信地球上还有人和人是这样惊人的相似。
土龟的这一发现直接导致儿子狐狸一生的苦难加重。
一条蛇在不伤害人时是无毒的,只是动物的一种。但是在它攻击人、使人受伤,感到十分痛苦或面临死亡之时,它就被人们称作是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