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广东省几个市都转了个够的狐狸,最后一站是佛山市。
在这个与黄飞鸿有关的城市,狐狸在无意中收了一个女徒弟,这令他没想到。这个徒弟是姐姐,她还有一个弟弟,她叫寒梅,弟弟叫报喜鸟。
狐狸在广东乱窜一段时间后,就对南方的同行认可了,他认为南方同行的技术比北方同行的技术要好的多。这可能是与南方人的性格有关系吧,又可能是南方人因天热穿的不像北方人那么多的原因吧。
总之南方同行的技术是很使他佩服的,但他清楚在他所见的许多南方同行中,还没有一个能超过自己,这一点使他很是得意。
在佛山市看了一场电影的狐狸从电影院走出来后,还在想着刚看的电影和自己小时候看过的那个叫《冬梅》的电影故事情节很相似。他又不由地怀念起小时候的事,想起了苦命的去世的妈妈。想到心酸时不住的叹息。他在想:“不知妈妈活的时候看过电影没有?”
走的有点累的狐狸也感到有点饿了,他看到马路边有一个卖包子的小店,在这个小店的外面挤了许多人,看样子都是买包子的。闻着包子的香味狐狸停住了脚步。
他没想到在南方还能碰到有人卖包子,这使他很是高兴,咽了口唾沫后他朝包子店门外的人群走去。
12岁的报喜鸟十分听13岁姐姐寒梅的话,一个人脏呼呼地蹲在包子店对面低矮房的角落,睁着两个黑溜溜的眼珠,边咽唾沫,用舌头不停的添着嘴唇听着肚子“咕咕……”作响,边急切的看着正在横穿马路的衣着破乱身材瘦瘦的姐姐孤孤的背影,盼着姐姐去给他买来包子吃。
当寒梅领着弟弟走到包子店时,报喜鸟闻着香味说什么也不走了,他站在马路边,两眼直直地盯着对面买了包子的人吃香甜的样子,冲姐姐求道:“姐,我饿了,我要吃包子,姐”。
同样是饿的肚子“咕咕”响的寒梅,也瞅着那个吃包子吃的一嘴油的人,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大脑中想象着包子入口的滋味,正想的好的时候,被弟弟推拉的手和话音打断了,她很是生气。
转回头一句话不说拉上弟弟的手就要走,报喜鸟见姐姐要拉自己走一下子急了用力往后退身子,口中大叫道:“姐,我要吃包子,姐,我好饿……姐……我不走”。
身无分文的寒梅也知包子好吃,可是她到哪儿找钱去买呢?瞧弟弟不听话的样子,拉弟弟走不了的她口中气骂道:“就你不听话,看见什么想吃什么?走,昨天不是刚吃了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饿了?你是不是专门气我?走!走!!走!!!”同时另一只手在弟弟的屁股上狠打几巴掌。
“姐,我饿的走不动了,姐,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早没了,我今天上午就饿了,但我没敢跟你说,姐,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姐,给我买个包子吃吧,姐,我吃了包子就听你的话不气你,姐,不要打我,姐,我饿呀……呜呜……”报喜鸟双手拉住姐姐拉他的手一个劲的往后退,一副说什么也不走的样子,因被寒梅打了几巴掌说着叫着就哭了起来。
他一哭寒梅也哭了,她不再拉弟弟,看着要吃包子的弟弟哭道:“报喜鸟……姐知道你饿了,可姐没钱给你买包子呀!咱们还得再找姨妈,找到姨妈后就有包子吃了。来,听话,姐不打你了,起来走好吗?呜呜……”
不管寒梅怎么说报喜鸟就是不走了,两眼直直地瞪着包子店的热气,说什么也不走,还一个劲的哭喊着要吃包子,寒梅也蹲在地下把头埋在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寒梅哭够后突然站起来对报喜鸟道:“姐去给你买包子,你听话别乱跑,就在这儿等姐”。报喜鸟眼泪还在,但突然亮起来的眼晴中,寒梅朝包子店小跑过去。挤在包子店人群后的狐狸正烦怎么走哪儿都这么多人时,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掏自己的裤兜,他知道遇上同行了,没想到南方的同行敢向他这个北方的妙手神偷下手,他感到好笑,心道:“这真是贼偷贼呀。”
想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快速用左手往下一抄,就将这个快伸进自己裤兜同行的手给抓住了。
在扭头朝后看时他悄悄的戏道:“朋友,你找错对象了,我……”话刚说到一半他愣住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南方的同行,竟是一个十几岁面有菜色的黄毛小丫头。
寒梅第一次鼓起勇气偷别人钱时就被抓住了,吓得她一脸恐怖,她知道小偷被抓住是叫人们毒打的,慌的她两眼圆睁脸憋的通红,咬住牙猛往外抽手,想从狐狸的口袋中将手抽出跑了,这个时候她已忘了答应给弟弟买包子的事了。
狐狸见她那样子就知道是初出道的新手,她根本就不知怎么偷钱包。
并不声张的狐狸用手紧紧抓住寒梅的手,在几个人的注视下将她拉到一边,很不高兴的问道:“你是第几次偷钱包的?你师傅是谁?怎么出手的?你和谁一伙的?”
吓已哭了的寒梅浑身发抖,被狐狸拉住手低头站在他对面,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是压住了哭声低低的向狐狸哀求:“叔叔,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见她不回答狐狸更生气了,下意识另将那只手扬起来,做出要打她的样子,更严厉的道:“你说不说,不说送你去派出所”。
“不要打我姐……你放开我姐姐……不要打我姐姐……你这个坏蛋,不要……”不知什么时候已从马路对面跑过来的报喜鸟,冲到狐狸身边拉着他扬起的胳膊,用小小的身体挡住姐姐,同时用脚猛踢狐狸的腿,一个劲的哭喊。
被冲过来的报喜鸟惊呆了的狐狸放开了抓寒梅的手,傻傻地看着这两个看起来像是叫花子一样的姐弟二人,不知是怎么回事?寒梅则是搂住弟弟失声痛哭,并没有逃走的意思,报喜鸟也抱住姐姐直哭,但同时仍用小眼睛看着包子店。
一个小时后。
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狐狸坐在砖上看着寒梅和报喜鸟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包子心中无限伤感,他好像看到自己十几岁流落江湖时的样子,不由的眼泪涌了出来,怕他们看见忙用手抹了一下。
吃饱了的寒梅和报喜鸟告诉狐狸他们是亲姐弟,爸爸早去世了,几个月前妈妈得病了,因看不起病也去世了,没人管他们,他们只能出来找住在佛山市唯一的姨妈,可姐弟二人怎么也找不到姨妈,已好几个月流落在街头任人欺负了。
姐弟二人的哭诉让狐狸肝肠断裂,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感到鼻子一酸,便泪如顿作倾盆洒。
看他哭了姐弟二人更是放声大哭,三个人哭成一团了。
哭后狐狸叫姐弟二人跟他在一起,可姐弟俩说是要找姨妈,在左思右想后,狐狸决定教寒梅和报喜鸟一些妙手之技,以保证他们能够活下去。
寒梅听了十分高兴,但不叫弟弟学这个,她说找见姨妈后,还让弟弟去上学。
狐狸在告诉寒梅的一些规距后,坐在那儿受了寒梅正正规规的三个拜师之礼的叩头,应了一声笑了。
他知道只要她学会妙手绝技生活是不愁的。
寒梅也叫弟弟和他一起跪下给师傅叩头,狐狸伸出慈爱的手将他们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