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哪里,入眼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嗷”突然,从身后蹿出来一只血瞳妖异的荒狼张着血盆大口向玲扑来。“啊”玲惶恐的大声挣扎。
“宝贝,醒醒,怎么了,宝贝”玲轻轻地张开眼晴,看着妈妈正抱着自己,一下子便缩到妈妈的怀里了。“妈妈,我好怕,有狼,呜呜,好怕,狼”
看着玲这个样子,源雅就猜到小丫头兴许是做恶梦了。“呵呵,别怕宝贝,你做噩梦了,没有狼哦,妈妈在呢,乖。”源雅轻轻低拍着玲的背如呢喃般轻哄着。
“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呢?”哭了一阵的玲在妈妈怀里安详的呆着,突然问了出来。
“玲,你”看着怀里还泪眼朦胧的宝贝女儿,源雅一时愣住了,没想到女儿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看看女儿,又垂下了头。“妈妈怎么了?”玲用小手抹了一下眼里的泪珠。这时,玲感到另一只手上有些湿湿的,抬起头看,源雅早是满脸泪痕。看见妈妈哭了,小玲一下子就慌了神,意思到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抱紧妈妈喊道:“妈妈我错了,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妈妈和我在一起,妈妈,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呜”源雅终于痛哭出声,抱住了玲,不断呢喃着:好“啊!妈妈,天亮了吧”怀里的玲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看着怀里的女儿,源雅停止了哭泣,笑道“是啊,小懒猪,睡那么久了,饿了么?我去拿吃的”
“等等,妈妈,澈哥哥有没有回来?”小丫头可没那个心思吃早餐,昨夜狼叫的那么凄厉,还害得自己做了噩梦,澈哥哥可不能有事。
“澈?哦!你是说那个孩子啊,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当初镇民好心收养了他,可是他很孤僻啊,越长大好像越和镇子格格不入呢,你问他做什么?”源雅好奇地看着玲,莫非玲她不,这可不行。赶忙道“玲啊,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
“妈妈,你在回答什么啊?我问,澈哥哥回镇子了吗,昨天他一个人呆在东边的栅栏,我们回来都还没回来呢”
“什么,他不会在外面过夜了吧,夜里有狼啊!等等我外面问问吧”源雅发现自己多想了,这两个孩子才多大。而且,澈那孩子虽然孤僻,但也会默默帮镇子做事情,这孩子只是性格有大家有些不入,本性还是不错的。源雅毕竟是个善良的人,何况澈也是属于镇子的一员,决定等下去问问。
“不了,妈妈,我等下要出去,我自己去问问吧”小玲嘴吃着东西,扬着小脑袋说道。“呵呵,又想出去玩,好吧,早些回来,天黑前一定要回来”源雅看着把脑袋半藏在碗里的女儿,宠溺地叮嘱着
几束天光破开灰色云层,虽不显温度,依然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光明,在这片冷硬的土地上,小镇如同明珠镶嵌在伽罗山脉,青红色的屋子,弯曲的小道,这是生存在这荒野上人们的守望。远处的丘陵平原,后方的密林,蜿蜒的群山,乱世中景,依旧有独特的魅力。小镇中央是镇长厅,老山姆镇长及护卫队在的行政地方。
老山姆是个有着山羊胡的小老头,年轻时,曾为了镇子和狼群战斗过,老了由于德高望重被选为镇长。以前有游历时帮过一位枪斗师,得到过一把来复枪,这可是好东西,许多这样规模的小镇还只有冷兵器,好的也不过是手枪,至于所谓的职业者,很少光顾这些边缘,更不会帮你看家护院。更何况老山姆还搞到了几把老式猎枪,因此挑了镇民建了个护卫队,巡逻在小镇周围,保护大家。
镇长厅前面就是打铁的阿德的铁匠铺。事实上镇子没有铁矿,只有成品的铁具,铁矿资源有的话,也早被大公司占有了。阿德所做的也只是修理大家磨损的铁具,干了数年了,手艺还是很稳定的。
围绕着这两个主要建筑座落展开的就是大家的居所了,最外围远处就是乱世堆砌的栅栏。这就是依山镇的全貌了。
玲的家在镇长厅的后面几所屋子的中央。吃完早饭,着急于澈的消息,小丫头还未向妈妈打招呼便蹿了出去。
走出家门,老远就看见阿德大叔坐在门前抽大烟,便走了前去。
“阿德大叔,没活干啊,你在抽什么东西啊?”小丫头扑朔着大眼晴,好奇地问。
“呵呵,是玲啊,嘿嘿,这叫烟,可是我从老山姆那搞的好东西啊,咦!今天这么早出去玩啊?”玲这可爱的小家伙可是大家都很喜欢,阿德也不例外,其实对镇里的孩子大家都很纵容,哪怕是调皮捣蛋的卢祥和仰杰,以及问题少年澈,大家也是格外呵护。究其原因应该是对于在这个荒野之上,混乱充斥着许多地方,秩序崩坏,在镇子很远的地方,杀戮无时不在,或者说这个乱世真正更危险的恰是人类自身。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镇的大家也会格外珍惜着真正相互守望的感情吧!
“才不是去玩哩,对了,阿德叔叔有没有看到澈哥哥?”
“澈?你是说那小子”
“是啊,他好像昨晚没回来,昨晚我听到好多狼叫呢,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想起今早自己做的噩梦,玲不敢想下去了“呵呵,小玲啊,这么关心澈啊,不过呢,那小子脸虽然臭点,长的还是不错的,挺讨女孩子喜欢的”阿德有意作弄小丫头地说着
“老不羞,说什么呢,哼,没看到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红着脸准备跑开“呵呵,逗你呢,丫头,今早我看到一个人影向你澈哥哥家去了,看背影,就是澈那小子没错了,不过你说到狼,今天早上捕猎队,传回消息说,发现了几句狼尸,好像还有只头狼,那畜生,赤手空拳要几个精壮汉子才能搏杀啊。可那头狼尸体的头骨都碎了,其余都是被刀伤致命,看样子有职业者路过附近。不过职业者到这穷乡僻壤的干什么呢”阿德紧了紧烟,一副所思的样子,啊“听到死了好多狼,小丫头也是一惊,但心里毕竟没什么概念。想了想还是澈哥哥没事最重要。“阿德叔叔再见”
“嗯再见”咦?这小丫头跑这么急干什么,回过神来的阿德看着那飞快跑向镇子边缘的小身影。
嘻嘻,澈哥哥,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小丫头边跑边想着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只有一扇窗,一个房间一张床,床边立个小木头箱子是用来放东西的。此刻床边正坐着一个人,略显消瘦的身躯在不断颤抖着,看清楚了,是一个有着清秀面孔的少年,少年的额角正不断冷汗冒出,眉头紧蹙,似乎在忍受极大地痛苦。“该死,自己还是太弱了,要不是运气好手边有一块石头,自己就交代了”想起哪匹头狼临死前的反扑,自己心里还是不由地一阵阵惊悸,那深红嗜血的眼神给了少年一次经验教训。“看来,得先治伤,这样子可没法见人”
颤抖着手拿出了些那个人留下的绷带,照着书上写的开始为自己包扎起来。“嘶”真疼,没练到能化锋之前发誓再也不干傻事了。少年边忍受边如是想着。
“吁,终于完了”少年一下子就瘫软在床上,似乎太累了,目光渐渐迷离起来。脑海里开始回忆起昨夜那嗜杀血腥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