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样都没有撒手的意思保持着最初的状态!直到地上的野猪已经开始变凉,那坚硬的刺手的猪鬃开始软趴下!水根看看抱着野猪后蹄子的大熊,这厮俩大手死攥着,有力的大手几乎都用力苍白了!山猫也抱着野猪的半个身子!野猪没有了生气!可是水根的心里却也有了一丝伤感。杀猪刀还插在野猪的脖子上,野猪的皮肉开始松软了,水根推推山猫,喊喊大熊:都别装了!野猪都没气了!
俩人都没有动静!直到水根把两人的手指用力的掰开,两个人才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水根下了猪,一脚蹬在猪头上,两手使劲把刀拔出来!抽出刀的时候蹲坐在地上了,在拔刀的时候,再次看到了野猪那失去光芒的眼睛,水根看到了那无助的眼睛!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前几年在村头看人家杀牛的情形,那牛当时已经老的干不了活了,也许在看到刀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走到头了,但还是给那个持刀的壮汉下跪!眼睛流出了两行眼泪!虽然还是被宰割了,但是老牛在死亡的时候对生命的渴望也许就和野猪一样吧?
刀拔出来了!水根把刀到扔进了草丛!不知道为何这样做!或许是因为上面的血腥还是其他!
大熊和山猫都傻呵呵的笑了!猛然间对着笑起来,直笑得水根全身发毛,想伸手去摸摸他俩的额头,是不是野猪的魂给转移到他们身上了,还是被业主带走了三魂七魄。
“哈哈!我大熊也有今天!”大熊爬起来,照你野猪又是两脚!解恨啊!也顾不得刚才的疼痛了。
“奶奶的!浪费我一颗子弹!”山猫松松紧张的肩膀“下次直接打你的眼!”
三个人靠着野猪坐下来,依靠在野猪软呵呵的身上,这时候才感到劳累,三个人的手脚都在过度的紧张开始微微发抖,身上的汗水被林子里的风穿过,丝丝凉意开始清醒了头脑.
“马上下山!”水根吩咐两人,野猪的鲜血引来了一群群的苍蝇乱飞,这都有露水的天了,不知道这苍蝇怎么还活着!空气中弥漫这血腥,必须马上走,万一真再有一头野猪的话或者是闻到血腥的猛兽出来恐怕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那躺下的没准就是哥三个给它们当饭食了!三个人互相搀扶起来,活动一下。
大熊和山猫都没有事,只是腿上和胳膊上都青了几块地方,水根自己倒是轻松,只有衣服挂破了。
还好林子里有结实的藤条,山猫找了几根,把野猪的两只前蹄捆绑在一起,两只后踢捆绑在一起,然后铁棍在中间一穿,正好可以俩人抬着出山了。水根最结实,没事,所以当然要抬,大熊的屁股和腿都青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能抬了,就背着两杆枪吧。
三个人就这样赶紧抬着野猪出山!这野猪可真是死沉!足足二三百斤!这要是抬回家今年绝对都可以过个好年!大熊背着枪晃荡着在前面开路,嘴里现在哼唱着小曲,招惹的山猫大骂大熊的嘴巴在伤天害理把鸟都惊吓的乱窜,水根和山猫在后面跟着!
“大熊!你个抽小子!你走慢点行不!”山猫顶不住了!野猪太沉!
“就你事多!”大熊也不满了“今晚早点回家!要么怎么吃上肉啊!”看来肉的引诱是无限的!
“歇会吧”水根也累了,这已经是底N次歇会了,没有办法啊!“咱们晚上回村,要不让村里人看到野猪都要眼红的,要是让李四看到估计又要算计咱。”
“听你的,老大。你说咋办就咋办”俩人都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光腚兄弟没有意见。
“把野猪抬到我家,咱们把肉分了”水根知道大熊和山猫没有意见,但都是兄弟这野猪是一起弄来的,不能偏向谁,村子里的老少爷们表面看似没事和和气气,其实孬人多的是,就是没让你碰到。“把肉抗到家,都别乱说啊,就说是买的!记住了?”
大熊和山猫点点头,这村子里面实在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界。
吃完最后口袋里的干粮,已经是下午接近黄昏了!这本来是一上午的路,因为抬着野猪不方便,愣是走了小一天!水根安排没有从进山的路回去,因为大人们肯定开始琢磨算计野猪!也许在下山的路上已经布置上陷阱了吧,那就让他们好好的等待中吧,他们还不知道野猪死了。不想让村里人看见,所以三人抬着野猪哼哧哼哧的绕过山包,从相反的小路回村里!
“老大,俺有点饿了,咱,那啥行不”大熊的心思早就知道了,这家伙都到家门口了又顶不住了,“咱这有火!”
“不行!”水根直接回绝了“你就是今晚回家把肉都吃了都行,但是现在不行!”
山猫也舔了舔嘴唇,直咽吐沫。
以前的时候,水根经常带着他俩打兔子和捞鱼,带上水妹在这里烤着吃,洒上点盐,烤的冒油啊。
“咱们回去再说,先忍忍,到黑了天咱就进村”水根知道这年月能吃上肉那是天大的喜庆事,别以为兔子能常吃,那也是一个月俩月的碰上一只!因为山里穷,兔子都不愿意出来,要是能靠打猎吃上饭,谁还是傻了吧唧的出去打工,让人家外面的人喊山里的人叫做:土包子!
三个人就这么子山上等到天黑,看着那诱人的野猪肉就要变成香喷喷的红烧肉,嘴里的口水早就开始滴答滴答了!肚子里因为半天没有吃饭早就开始唱歌敲锣打鼓娶媳妇了!
夜幕来了,天上的星星出来了,山下的村里的灯亮了又灭了
“娘!俺哥咋还不回来!不是去两天吗!”水妹噘着小嘴在发着小脾气,拽着自己的袄角一圈圈的转悠着。
“快了,你哥明天肯定回来,吃完饭先去睡觉,明早你哥哥肯定给你拿好吃的”此时娘的心里也有些担心,平常如果回不来,应该让人少个口信回来啊,那卖肉的二胖他爹天天一个来回的。
水妹心里早就不乐意了!嘴里嘟囔:臭哥哥!坏哥哥!让你骗俺!把那枕头打得都要散架了。娘好不容易把水妹哄睡着,最近这心里老是觉得不得劲,右眼皮老是跳,不知道要发生点啥事!
刚刚熄灯!还没有脱衣服,大门外面轻轻急促的敲门声:娘!娘!开门!
“大熊!你轻点!猪蹄子砸我脚了!”山猫在轻喊
娘披着衣服,急忙开门!刚打开门,山猫和水根抬着野猪冲了进来!带着血腥味道,随后大熊赶紧又关上了门!三人赶紧把野猪抬到了后屋草房里,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娘目瞪口呆!
“这!这!你们打得?”娘看到三个半大小子,在看看三个人的狼狈相和大熊抗的枪,指着野猪终于开始明白了。
“大娘,你赶快给俺弄碗水喝吧,俺都要渴死了!”大熊一进村子前面就窜,水根和山猫抬着野猪跟在后面紧跟慢跑,嗓子都干头顶了!娘赶紧回屋舀了一瓢的井水,大熊还没等山猫和水根接手,一把抢过就是咕咚咕咚的低头牛饮!把一瓢喝进多半瓢!水根和山猫喝完了剩下的水。
“你三个兔崽子!三天了,我还以为你们真帮老师干活去了,原来偷偷进山了!”娘开始责怪起来“你们这是没碰上猛兽,还安全的回来!要是碰上”
“大娘,咱过年有肉吃啦!”大熊喝完水开始想着吃肉了。
娘也终于露出笑脸了,这一头野猪足够这三家过个好年!比以往都好的年!
水根从屋里拿出家里的到和斧子和盆子,让娘帮着烧热水,准备今晚把野猪处理完,分好。娘穿好衣服,开始烧水了。水根和大熊,山猫挽起袖子,开始处理!
野猪的鬃毛,估计没有什么用处,所以用剃刀先给野猪从头到脚把身上的毛一点一点的剃了干净!到三个人轮流给野猪剃毛!开膛剖肚的活是山猫干,遇到坚硬的大骨头,大熊拿斧子就上!水根就是帮忙处理分割下来的肉。
终于忙活了一晚上,在凌晨的时候,把野猪都分割处理完了,把家里的洗衣服的大盆都装满了,还装了一小脸盆!这野猪看来还真是出肉!
野猪弄完了,三个人也都累趴下了。水根让娘先去睡了。看看要亮天了“你俩一人一个后座行不?”水根开始给哥俩分肉,后座是野猪身上最好的肉,俩后座基本上就把除了野猪前腿以外的大约3/4的肉都分走了
“根哥,那你不就啥都没了?”山猫和大熊知道水根不是贪便宜的人,可是这样做哥俩也不对啊
“少废话!跟我别扯!”水根擦擦手上的血“回家都别乱说,别让其他人知道!”猪头和俩前腿和下水我都要了,咱三个平均,正好”
看到山猫和大熊不好意思的样子“德行!赶快抗上自己的肉,马上滚蛋!趁着村里面还没有多少人”水根笑呵呵的“赶快回家炖肉吃吧”拍拍俩人的肩膀。
俩人知道水根的脾气,一向是对兄弟讲义气轻钱财!俩人挠挠头,也没有再推辞,一人一个后座,抗到肩膀上,趁着还没有亮天,跑了。
野猪的头泡在热水,露出了两颗獠牙!水妹不是想要野猪牙吗!?
水根揉揉发红的眼睛,手臂都发酸了。拿起斧子,把野猪的头劈开了,野猪白色的脑浆像豆腐脑一样。小心的把猪鼻子上的肉剃开,把獠牙砍砸了下来!两颗白色的两个中指长的獠牙拿在了手里。
该回去睡觉了,不行了忙了一晚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