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被封锁了一天,直到第三天,主流媒体才有所报道:在江都市西陂区天河镇发生一起特大人员伤亡事件;两股恶势力团伙偷来军服和武器,在该镇某处山林火拼,结果出现意外。据不完全统计,死亡三十人,系第三方所为,绝大部分被冷兵器所杀,现场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根据武器专家和相关人士分析,此第三方为地球生物的可能性非常小!由于受到过度惊吓,部分逃下山的人不愿意透露当天所发生的一切,他们急需接收心理治疗。另外,当地武装部一名官员因渎职罪被送往军事法庭。
近段时间,小镇因为此事变得热闹起来,很多好事者来到这里探奇。旷山附近的居民关没有因为山上的屠杀而感到害怕,举家搬迁。他们心里清楚,那些被杀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相反,只有那些平素作恶多端,横行乡里的土霸王才感到害怕,惶惶不可终日,他们都变得厚道起来。那些小流氓小地痞更不用说,一个个跟雷锋似的,镇上的治安出现空前的好转。美中不足的是,这次事件还留下一点小小的遗憾。
县精神病院正在开会。
会计:这个月财务又出现赤字,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关门!
护士长:这里穷啊!穷则思变,亲人病了,任其赤身裸体的到处流浪,也不送到这里来。
“喂!......”院长接了一个电话。
“谁说我们要关门!”院长脸上阴转多云,“黄司机,你赶快把其它几位司机找来,将院里所有的车开到天河镇,我们医院有救了!”
胡飞背上行李,坐上开往省城江都市的中巴。与此同时,苗俊被镇派出所带走。审讯室,苗俊和一名警察面对面坐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
“不知道!”苗俊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枪,已猜到七八分,他头一扬,故意这么说。
“给我老实点,我早看你不顺眼。快说,这次大屠杀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关于这一点,有很多乡亲都可以证明当时我不在场。”苗俊这才明白杨虎当时的良苦用心。
“我暂且信了你,那么,你都知道些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
“我什么都不知道,交待什么!”苗俊面无惧色,只要有枪在身,天王老子爷他都不怕。
“你......,刁民!”民警站起来指着苗俊,有准备动手的冲动,他犹豫再三,最终只能动口。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对待不明真相的群众,要温情执法,你就是不听,给我到外面好好反省!”所长进来,将那名警察哄走。
“俊子,不好意思,让你受惊!都怪我平时教导不严。”所长递过来一支烟。
“我不会!”苗俊摆摆手,心气平和了许多,那所长他打小就认识,姓丁。
“好青年!”丁所长将那支烟点燃,一个人吞云吐雾。
“俊子啊!有好些事情你不清楚。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已经上报中央。我这个小小的所长说不定那天就回家种田了。根据我们手头掌握的情报,这件事情和一个叫杨虎的人脱不了关系。虽然民政方面的人证实他已经死亡,但尸体却不翼而飞。我这人信神不信鬼,你总不能对外界说一个死鬼拿着一把大刀,光天化日之下,将三十名全副武装的人全部杀光!”
“杨虎是你的结拜大哥,而你,又是我看着长大,跟叔说个实话,你知道多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苗俊还是那句话。
丁所长吸了几口烟,沉默了一阵,“有件事你总该向我坦白吧!你的手枪是哪里来的?”
“在河边捡到的,”苗俊如实回答,“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忍不住问了句。
“这个吗我不方便告诉你,我有义务为举报人保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只有我个人知道,还没有立案。如果捅了出去,往大里说属于私藏枪支,要坐牢的!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们私了,你把它交出来,这事就完了。”
“你凭什么说这枪是你们的,上面又没写你们的名字,我捡的就是我的!”苗俊耍起赖,对于这位所长,他的印象还不错,他记得小时候别人还抱过他。
“你不要给我调皮,这是为你好!”见苗俊半天没反应,他终于板起脸来,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往桌上一拍。“把你的拿出来比一比就知道!”
苗俊无话可说,出于好奇,他还是掏出自已的手枪,真的和桌上的比起来。
“我不想要你的枪,我还是觉得自已的枪好使。”苗俊把自已的枪收回,将所长的枪推还给他。
“浑小子!给你一件黄马褂,你还真拿自已当皇帝!再不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丁所长用枪指着苗俊,吓唬他。
苗俊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怪怪的笑起来。他松开紧握的左拳,“咚咚咚!”一大串子弹掉到桌子上。丁所长脸色骤变,有气无力的收回空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过了许久才说话。
“那么,上次参与猎杀怪鱼的事情,你有份吧!”苗俊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本事,而且做了好事又不愿声张。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丁所长感概万千,不再提枪的事。
“你高考多少分?”苗俊想不到所长会问这个问题,就如实回答。
“省城警官学院有位负责人是我的同学,我可以推荐你到那里深造。你很有天份,我不管你对我们这行有什么偏见,我都希望你能加入,充分展示你的能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苗俊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故做深沉,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胡飞坐在开往江都的中巴上,窗外秋风拂面,满身的惬意。旁边坐着一个抱小孩的女人,那是个小女孩,看起来还不会走路。胡飞将窗户关起来,只留一条小缝。女人冲胡飞微微一笑,以示感谢。
“前面的,把窗户打开,闷死了!”后面一男的大叫起来。
“大兄弟,不好意思!我的小孩刚出院,不能吹风。”女人解释道。
“那你去打的呀!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把全车人闷死吧!”男的发起狠来。
“你将来不结婚,不养小孩?!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女人毫不示弱。
“不开是吧,我自已来!”男的站起来,伸长手臂去拉玻璃,吓得小孩哇哇直哭。女人护子心切,朝男的手臂拍了一巴掌。
“妈的!敢打老子,别以为抱个小孩老子就会心软。”说着,那男的不顾众人劝阻,揸开五指,朝女人头上拍过去。忽然,他感到手腕被什么点了一下,顿时没了力气,整条手臂麻酥酥的,一直保持着扬起的姿式,放不下去。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男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女人身旁的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