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闭上了眼睛,面对劈下的一节铁棍,胡飞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他们不敢看脑袋开花的场面。一眨眼,奇迹出现了,那些没眨眼的人明明看到铁棍击中对方的头部,奇怪的是双节棍莫名其妙的到了胡飞手里,而胡飞安然无恙,这一切究竟幻觉还是错觉,他们也搞不清楚。
那名见义勇为的男子呆呆的站着,他感到胸前和手臂被点了许多下,浑身的酸痛感逐渐消失,精神倍感轻松,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最不可议思的是,伤口的血止住了。胡飞向他使了个眼色,双节棍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帮他。他感到无比兴慰,本以为小命不保,没想到因祸得福,稀里糊涂的被别人疏通经络,功夫又进了一层。
“混小子,我警告你,少给我逞英雄,——别挡了人家的财路。”双节棍很顺从的坐回自已的位子。他听得出来,对方还有句潜台词没说,那句是“有我在场,还轮不到你!”。现在,高人终于登台,自已先退下,等事情平息后一定要找他拜师学艺。
剩下的人,没有谁再犹豫,该交的东西都非常豪爽的交了出来。
“老大,收下我吧!我想跟着你们混。”胡飞双手托着双节棍,呈到刀疤跟前。
“说说看,为什么想入伙?”刀疤接过双节棍把玩着。
“不瞒你说,我准备到省城打工,挣点小钱。今到看到大哥你的手笔,我才知道什么是快速致富的捷径。我想跟着你们干,今后大哥吃肉,我有点汤喝就可以。”
刀疤没吭气,将双节棍平举在胸前,然后突然拉开,嘴里发出“哦——呀”的怪叫,同时,脑袋像抽风一样的摆动着。看得胡飞真想一巴掌抡过去,让他的脑袋垂直旋转载360度。真是天下第一贱!
“只看到强盗吃肉,没看到强盗挨打!实话告诉你,我们这行属于夕阳产业,现在是人多粥少,而且风险极高,又不能买保险。你的钱我可以双倍退给你,咱们各不相干。”刀疤还搞不清胡飞的意途,心里没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年轻人得罪不起。
“大哥,你太客气了!我只想跟着你干,我什么都不怕!”胡飞表明决心,又从身上掏出毕业证递给刀疤。刀疤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又看看胡飞,确认无误。“哦,还是今年刚毕业,才十八岁。难得啊!自古英雄出少年,但愿你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刀疤拍着胡飞的肩膀,暂时打消顾虑,对方没有任何背景,是一张白张,这张白纸与众不同,就像马良的神笔一样。自已随便在这张纸上一画,凭借他高深莫测的身手,就可以画什么得什么。
“撤!”刀疤一声令下,四名劫匪跟着下车。胡飞压阵,他把右手背在后面做出一个手枪的姿势。
“他是个好人!他叫我们呆在这里,都不要动!他自然会收拾那帮人。”那名见义勇为的男子诠释了胡飞的动作。众人才如梦方醒。
“他一个人两手空空怎么对付五个人?”
“他要是临时改变主意,和那伙人分了赃怎么办?”众人议论纷纷。
“他不会,我对他有信心,再多人他也能应付过来,只要没有累赘!”男子抚mo着伤口,那里已经结出一道血痂。
“我们赶快报警吧!谁还有手机!”结果只有一个人有,他把手机坐在屁股下面,没有被搜走。掏出来一瞧,坐烂了,怎么按都开不了机。
“MD!国产手机就是水!”他举起手机重重的摔到地上,除了屏幕完好,其它的都摔成几块。这时,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上面隐隐约约出现一排英文:BYE——BYE!
有人往高速公路那边跑去,准备找其它人帮忙。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那个人背着一个大皮包,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快看!快看!他真的回来了!”众人喜出望外,全都围了上去。
胡飞已经将手机和钱财分开,他先把手机还给众人。将钱财全部递给那名见义勇为的男子。
“这是你的,现在完璧归赵。”胡飞取出双节棍还给对方。
“大家不要抢!是你们的东西一个也少不了!”胡飞大吼一声,现场混乱的场面平静下来。他们不问见义勇为的男了伤势怎么样,也不问自已是怎样回来的,也没有人再报警,幸好刚才自已报了警。这让胡飞很痛心。
他把刚刚用来报警的手机还给失主。
“兄弟!瞧不起人是不?你再不收下,我砸了它!”那名失主坚决不要,非要送给胡飞留个纪念。
警车飞奔而来,双节棍马上将大皮包交给警察,这个头痛的差事还是交给公仆来办,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咦!刚才还在,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双节棍心里凉了半截。其它人都急着拿回自已的财物,没有人管胡飞的去向。
分完钱财,双节棍领着好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沿着岔路,来到树林边上,远远的看见五个人吊在树下,他们脑袋朝下,嘴巴被野草堵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捆着。五个人像五只大蝙蝠挂在树下。林子的另一边是大片的菜地,扎架的麻绳被抽去了好些。
“谁干的?!”领队的民警问双节棍。
“是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只有十八岁!”双节棍就知道这些。
“不可思议,真是神人!”
胡飞此行是到省城一名亲戚名下打工,他是做日用化妆品生意的,正好缺人。事情非常轻松,就是没什么钱,一个月下来,吃喝拉撒除外,不借钱就算不错的。胡飞盘算着,先安定下来,走一步算一步,时机成熟,自已也开这么一家店子,批零兼营。再招几名员工,工资给高点,让他们安心的为自已做事。
那里有很多这样的公司扎堆。街上到处是川流不息的人和横冲直撞的“麻木”;有很多搬运工,背上背着一只扁担;还有些三轮车,后面拉的货堆得像座小山。胡飞的职责是发货,然后整理仓库。
仓库的货架上摆满了香水,精巧别致的瓶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每一种香水都有很好听的名字。其实它们大部分都含有很浓的化学成份,一闻那种刺鼻的味道,就知道加了过量的酒精。只有少部分萃取了一些植物的菁华,闻起来挺舒服。
和胡飞一起打工的还有四名年轻人:李帅和晓凯,大小罗,她们是堂姐妹。
后来,招来一名下岗女工做仓管,孩子都上小学了,她还留着一副学生头。
每次整理仓库,都是她指挥胡飞。她在一旁发号施令,胡飞不知疲倦的将整堆的货物搬上搬下。然后,她坐到办公桌前做帐,胡飞托着下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管做什么,也不管有多急,她总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
她经常采纳胡飞的建议,有时,也会请教一些业务上的问题,毕竟胡飞是“老”员工。看着她用儿童体在帐本上不紧不慢的写着阿拉伯数字,成了胡飞闲时的一种享受。偶尔,她会捋捋头发,问胡飞在看什么。胡飞一时语塞,脸上火辣辣的,突然,胡飞发现了一根白头发。她叫我胡飞帮她扯下来,她拿着看了看,轻轻的吹走。从包里掏出一面镜子,照了很久,显得比平时更加忧郁。又摸出一支口红,小心翼翼的涂着,口红的颜色较浅,那是女孩子喜欢的色调,散发着淡淡的水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