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老人家?”老黄问胡飞,问得他一脸迷茫。
“我和他不是很熟,今天下午才认识。你认识他?”胡飞反问老黄。
“有些像老帮主,特别是那条扁担,分明就是老帮主的。只是人有些发福,而且还年轻了许多,所以一时间还不能确定。”老黄说出了自已的疑惑。难道之前看到那条扁担会大惊失色。
“不会吧!老帮主已经退隐十多年,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而且,也没任何人再见到过他!”李帅岔进来。
“不管是不是,只要扁担在这里现身,帮主应该就在附近,以后大家做事多悠着点,不要给‘一字帮’抹黑。”老黄告诫众人。
“从外表上看,那条扁担也很普通!难道它还有特殊的用途?”胡飞提出自已的疑惑。
“当然有,那是历代帮主的信物,只有帮主才有资格随身携带。”老黄解释道。
“那怎么现任的帮主没有携带它,难道他是冒牌的!”胡飞问道。
“他只是代理帮主。”李帅说道。
和众人道别之后,又是胡飞一个人呆在仓库。正准备关门睡觉,忽然身后有个人拍了他一下,扭头一瞧,没人啦!他感到那人闪到右边,因为右手有伤,不能直接伸手去抓。只好再转身用左手抓。那人飞速的移动身体,胡飞用一只手怎么也抓不到。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连对方的像貌都没看清楚。抓了一会儿,胡飞才明白对方是在逗自已远,就不再管他,一个人坐下喝茶。一杯水还没到口,就被那人夺走,然后对方一饮而尽。这时,胡飞才看清那人正是下午来过的糟老头。
“老家伙,你还真是个无赖!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走了也不打声招呼。”一回生二回熟,胡飞也不管对方的背景,跟他也用不着再讲客气。
“小阿飞,我老人家是专程来看你,你还骂我。不过,我这人吃硬不吃软,反正已经被你骂了,索性我今晚就住这里了!”糟老头耍起赖。
“这里耗子多,你的一身肉正好喂肥它们。”
“那更好,还有野味!”
“你吃饭的家伙呢?”胡飞问的是他的扁担。
“诺!”糟老头住桌上一指,那条扁担正搁在桌子上。令胡飞感到莫明其妙的是刚才桌上明明没有。胡飞一把抓在手里,把玩了一番。他觉得那扁担稍稍有些沉,如果全部是用竹子做的,应该比现在轻,里面肯定藏了什么!
“那是苦命的人吃饭的家伙,年轻人最好不要碰!”糟老头淡淡的说。
“一个破扁担还当成宝贝似的,不看就不看!”胡飞生气的往桌上一扔,他很想知道扁担里的秘密,才故意这么做。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我的饭碗都被你砸烂了!”糟老头抱起扁担很惋惜的样子。胡飞这才注意到那条扁担已经裂开。他清楚的记得,刚才拿在手上还是好好的,就这么轻轻一摔就摔烂了。这分明是个陷阱!
“烂了就烂了!我看你这把年纪也是挑不动的,不如早点退休,回家放牛。”
“谁说我没劲,要不咱俩比划比划,我做什么你也跟着做,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糟老头用脚尖挑起扁担,两手握住两端,把它弯成环状。
“这还不简单!”胡飞拿起来就弯,“咔嚓”一声,扁担完全裂开,中间有个紫色的条状物掉了出来。胡飞捡在手里掂量着,应该金属的。那东西看起来很硬,又有些沉,折起来却很软,像皮带一样。拿到灯下一瞧,紫色的金属条顿时流光溢彩,烨烨生辉,泛起像金子般的光芒。金属表面凸现出一条细长的紫龙,紫龙活灵活现。还不只这些,那条龙竟然真的动起来。龙头是个侧面,所以只有一只眼睛。唯一遗憾的是,那地方缺了一块。很明显,紫龙的眼珠不见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独眼龙。
“我道里面躲着什么宝贝,原来是块废铁。不过这玩意儿倒是挺软的,如果再轻些,做条皮带还是蛮不错的。”胡飞将它折起来,还真放在腰间试了试,刚好不长不短,好像是为自已量身定做的。糟老头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金属条两头捏了一把,金属条一端有个突出小疙瘩正好镶入龙眼之中,那两头便连在一起,任凭胡飞怎么挣脱,都解不开。他这才恍然大悟,着了糟老头的道。
“老家伙,你算计我!快帮我解开!”胡飞很生气的说道。
“哎嗬!成功了!”糟老头高兴得手舞足蹈,居然还伸出右手食指在胡飞面前打出一个“一”字的手势。“你跪下叩头,叫我三声爷爷,或许可以帮你解开。”他很得意的说。
“呸!老孙子,你杀了我也不会求饶。”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骨头倒是挺硬!要不,咱们再来比划比划,你如果能胜得了我,自然会替你解开。”
“好!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胡飞将全身的劲道提上来,他感到浑身的皮肉布满劲气。与往常不同的是,全身的筋骨充满活力,仿佛要膨胀一般。他挥起左掌,向老头拍去。眼看就要击中对方,老家伙这才漫不经心撩起右掌,和胡飞碰了一下。由于是在仓库,他们都有所收敛,没有使全力。即使这样,强劲的气浪还是将卷轴门撞得“轰轰”直响,另外一边有一排货架被冲倒,最上面一层的纸箱被震得四处翻飞。
“混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别以为我年纪大,故意让着,把那只手也使出来吧,两只一起上。”胡飞不知道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和自已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像他这样的高人不可能看不出自已右手有伤。
“对付你一只手就够了!”胡飞话音还未落地,对方突然闪到他右边,抓起他的右手,糟老头用自己右手五指紧紧扣住胡飞的五指。胡飞感到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可能是右手疼得麻木了而产生错觉,他忽然觉得那只手恢复了正常,而且充满力量。很快,他用自已的行动证明这不是错觉。他挣脱了老家伙的右手!
胡飞退到一边,呆呆的看着自已的右手,揸开的五指可以自由伸缩,他握紧拳着,手指骨发出一连串“咯咯”的声音。真是太不可思议!刚才还是掌骨尽碎的手经糟老头一捏就全好了!
“感谢老师傅出手相助,您的大恩大德我胡飞真是无以为报!”胡飞对着老头深深鞠了一躬,由衷的说。
“咱们认识也有大半天了,算得上是忘年交,这些俗套就勉了吧!”
“如果我猜得不错,您老人家应该是‘一字帮’的前任帮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