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像地狱一般安静,小妹姐便是死神!
“兄弟们,冲啊!我们人多,用不着怕她。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冲啊!”“小胡子”发号施令。
“杀呀!”“一字帮”的兄弟像潮水涌向天桥下面,和外围“三轮帮”的人打成一片。“三轮帮”的人受过特别的训练,他们早已将小车的后盖下下来,拿在手里做盾牌,那些后盖都是特制的,方便装卸,在盖子的中央还特别做了一个提手。最外围的人都拿着这样的盾牌,一个挨一个,在天桥下面形成一道铜墙铁壁。
第二层的人手持短木棍,木棍外面套着一层橡皮,这样打起来轻便灵巧,一般不会搞出人命,最适合大规模的近身肉博。尽管“一字帮”人多势众,但大部分人都躲在后面干吆喝,冲在前面的人根本破不了对方的“铁皮阵”,反倒被“三轮帮”推dao,他们人多手杂,进退无序,大多数被自已人绊倒。对于近身的肉博战,当然是“一寸短一寸强”!“一字帮”的扁担根本使不开,他们的“重武器”:锤子,电锯,电钻更不用试了,家伙还没提起来,对方的橡皮棍像冰雹一样打了过来,最后只有扔掉家伙,抱头逃蹿。
很显然,头一阵“一字帮”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倒有几百多人被打懵。
“一群饭桶!”南街堂堂主雷震天大吼一声,挥起沙包大的拳头,捶在胸前,发出“轰轰”的闷响。他跳下车来,冲到队伍前面,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铁盾上,铁皮深深的陷了进去,那块铁盾应声落地,持盾的人承受不了那样的重击,他感到虎口一阵刺痛,不得不松手。雷震天觉得这样还不过瘾,他十指交叉,双手紧握,形成一个更大的拳头。他就用这只超级大拳头沿着盾墙来回扫荡,那些被撞上的盾牌一个个连人带盾横飞起来,摔在小车车顶,持盾的人大多昏死过去,眼看着盾墙一截截的坍塌。
高阳早就按捺不住,飞身跳出天桥的围栏,双腿在空中交替扫出,直奔雷震天踢去。那家伙顺手操起一张铁盾,迎了上去。盾牌被高阳踢飞,不幸的是他的另一只脚被雷震天抓住。
“不好!”胡飞暗叫一声,他摸了摸腰间的“紫金龙王扁”,现在以“一字帮”帮主的身份出战还不是时候,那就换个更响的名头吧!他旁边有一窗很大的橱窗,玻璃全碎了,里面挂着几件高领的风衣。
雷震天抓住高阳的一只脚,在头顶旋了几圈,猛的抛了出去。高阳的身体失去平衡,撞向街面的楼台,这万一撞上,不粉身碎骨才怪。这时,一道狭长的身影,像只巨箭,横射过来,他抓住高阳,双腿往墙上一蹬,抵消高阳强大的惯性,那片墙面出现像蛛网一样的裂痕。平安着落之后,高阳惊愕的看着对方。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人,穿一件铅灰色的风衣,高高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一双深遂的眼睛,剑眉飞扬,还有坚挺的鼻子,嘴角微微上扬的双唇,而这些,大部分都是青色。
“青面侠”!高阳脱口而出。
此时,“三轮帮”的“铁皮阵”已经土崩瓦解,双方在天桥外围大打出手,没有盾牌保护的“三轮帮”节节败退,他们一小撮一小撮的被对方分割包围,几个人或一二十个人背靠背,艰难的抵抗着。另外,还有几百人退到天桥下面,就快要缩成一团,这样,很容易被对方包饺子。
“当家的,咱们动手吧!”一名提刀的保镖问小妹姐。
“还不是时候,这样会伤害自家兄弟。现在更用不着咱们出手,调解的人来了!”小妹姐将目光锁定‘青面侠’。
“传说的‘青面侠’终于露面,能亲眼目睹他的风采,也不枉我白活二十年!”高阳回到小妹姐身边,言语中的感激和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胡飞施展浑身解术,冲出人堆之中。只见那里的人飞快的朝两边翻滚,很多人被抛了起来,他们都被抛向各自的阵营,没有一例抛错的!
“看来,他是真心诚意来调解的!”小妹姐发出感叹。
胡飞沿着打斗最激烈的地方“扫”出一条空道,通向雷震天,擒贼先擒王!他本来打算先捉住狗头军师“小胡子”,没想到,那家伙溜得快,早已不知所踪。
雷震天也在抛人,但速度比胡飞慢了不知多少倍。从现场的异常来看,又有非常人物出现,而且比自已厉害。作为强者的尊严迫使他放下手里的小喽罗,捶打着胸脯,嘶吼着,大步流星的迎向胡飞。胡飞不甘示弱,高高跳起,使出一记连环穿心腿,踢向雷震天。别看那家伙人高马大,身手倒是蛮灵活的。他抓住胡飞的一只脚,举在头顶旋了几圈,像扔高阳一样的抛了出去。但胡飞不是高阳,他在强大的惯性下依然能保持身体的平衡。凌空水平旋转几圈后,双腿往街边的柱子上一蹬,将自已弹射出去。这一系列动作很快,在雷震天看来,胡飞好像撞到了柱子上。更奇怪的是,胡飞撞上以后,整个人凭空消失。那是胡飞将自己弹射出去之后速度太快,已经超越肉眼的视觉反应。
雷震天还在呆呆的看着柱子,胡飞像一阵狂风扫到眼前。他并不急着进攻,想到对方是自已的手下,那一身的蛮力不可小觑,将来加以引导,很有可能成为自已的得力干将。胡飞近距离站在对方面前,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在示威。
“这人速度好快,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出手这么快的人!”高阳对小妹姐说。
“不错,除了干爹,我再也没见过第三个人有这么快的身手。又长见识了!”小妹姐有些痴迷的看着胡飞。“这个青脸的家伙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像是和高阳说话又像自言自语。
“你们认识?”高阳问道。
“不,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讨厌的家伙,只觉得他像一个人,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小妹姐很少发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