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根本不用坐牢,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胡飞质问那个撞死了人还满不在乎的年轻司机。
“就凭这个!”年轻人腾出一只手,握紧拳头。胡飞明白那代表着权势。“还有这!”年轻人又指了指胡飞手里的金卡。他说得一点都不假,如果能同时掌握金钱和权势,就连上帝都可以收买。
“那好,一路顺风!”胡飞看到后面的跑车快追了上来,松开紧握的车门,闪到一边。顺手朝飞驰的前轮上凌空一戳,车胎破了一个洞,很快就瘪了下来,车尾往前一摆,那辆车就这么横在了公路中间,后面三辆跑车躲避不及,全都撞在一起,很快,四辆车一个接一个全部爆炸。
世贸广场第一百零一层,东图俱乐部,一大帮年轻人正在看一段视频,那是个连环撞车然后大爆炸的场面。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个子很高,皮肤白皙,嚼着口香糖,一脸的冷漠。挨着他坐在一起的那几个年轻人个个装扮得奇形怪状,有一个留着鸡冠头,有一个穿着鼻环,还有一个脸上纹了骷髅头,立体的,占据了半张脸,这使他看起来像双面怪。另外,还有一个女的,光头,长得高挑秀气。
“鼻环”将视频反反复复放了几次,只到找出现场的一个神秘人物,然后将他不断放大。
“哟!这小子长得还挺帅的!”光头妹抽出嘴里的棒棒糖,赞叹着。
“胡飞!真没想到居然是这家伙。”鸡冠头惊讶不已。
“胡飞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白脸问道。
“金老大,你最近玩游戏都不出门了,外面的见闻你当然不知道。刚才那个人的来头可不小,他是‘一字帮’新任帮主,手下的兄弟都有好几万。另外,‘三轮帮’的准帮主,素有‘霹雳娇娃’之称的易蝶居然还是他的小妹!”鸡冠头解释道。
“那几万人算什么,都是些平头白姓农民工,人数再多也只是污合之众,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鼻环对“一字帮”不屑一顾。
“胡飞的身手你们也看到了,那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能量。更况他手下还有八大堂主,个个身怀绝技,都不是省油的灯。”鸡冠头继续解释。
“功夫再好怎么样,能强得过子弹!”金老大冷冷的说道。
“我看这件事情单凭我们‘东图社’的力量还不够,最好联系你老爸,由他们‘东湖帮’出面,再联合其它社团,这样就好办多了。”鸡冠头给出了建议。
“我不管胡飞是什么人,手下有多少弟兄,他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我要他十倍偿还!”“扑!”金老大将口香糖吐在电子屏幕上。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那个胡飞你们暂时不要动他,我自有分寸。切记!”
“好的,的爹!”金老大哼了一声,匆匆挂掉手机。
“你们几个听好,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准备,调集所有的兄弟,动用所有的资源,明天晚上就动手。”金老大发下话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第二天傍晚,南街区某家规模很大的食馆生意非常火爆,他们以经营廉价的美食为主。那是“一字帮”在南街区的分堂,堂主雷震天正坐在上面的阁楼乐呵呵的看着电视。突然,“砰砰砰”一阵枪响,紧接着是“稀里哗啦”的声音,食馆的玻璃门窗全都被射烂,弹壳和碎玻璃掉在地上,四处乱溅。食馆的客人吓得哇哇乱叫,纷纷躲到桌子下面,有的直接趴在地上。有几名伙计为了掩护客人,来不及躲避,被打成筛子,倒在血泊里。
“靠!王八蛋!”雷震天大吼一声,抱起已经熄火的大彩电,直接扔到门外,砸向那帮枪手,被他们顺利躲开。还是吓了他们一大跳,那是台三十四寸的彩电,轻轻一扔,就从里屋甩到门外,而且还那么准,这力量真是大得出奇。彩电砸得稀巴烂,里面的零件散落一地,紫色的电弧四处闪耀,吓得七名枪手跳离原地,不得不放弃最有利的射击点。食馆的拉栅门被两名伙计拼死拉上了,枪手暂时还冲不进来。
“兄弟们不要停,给我用子弹拆了这家餐馆!”发话的人戴着一副小墨镜,留着鸡冠头。
枪手增加至十四人,他们全都拿着冲锋枪,通过窗户朝食馆里一个劲的扫射,里面的灯管,杯碗瓶盏,玻璃橱窗,全都射得稀烂,墙壁上的水泥大片大片的脱落下来,露出了红砖。食馆中间的几根柱子成了主要的攻击目标,里面的混凝土就快要掏空,钢筋全部露了出来。枪手们一边狂扫,一边怪叫着,弹壳像冰雹一样筛得满地都是。他们的猖狂惊动了整条街,满大街都是四处逃避的人,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这里越远越好。街头停着一辆警车,里面有两个穿制服的人,一个在倒车,准备离开这里;另一个拿着对讲机,正在呼救:南街区江北路请求支援!恐怖分子火力太猛,请速派雪豹突击队!请速派雪豹突击队!
食馆的砖墙已经裂开,就要坍塌了。
枪手们正射得兴头上,忽然,他们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吼叫:奶奶的,老子和你们拼了!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那是个彪形大汉,他一手持一个大号的煤气坛子,像挥舞着两只大铁锤,朝枪手们一阵猛击。他不是别人,正是该食馆的负责人,“一字帮”南街区分堂堂主雷震天。
那些枪手哪见过这气势,一下乱了阵脚,有两个被铁罐扫中,横飞出去,砸在对面墙上,血肉横飞,就像一个大西瓜狠狠的砸在墙上;有一个被两个铁罐“双风贯耳”,脑袋都砸扁了,白的红的溅得到处都是。其它的枪手只能后撒,他们可不敢开枪,万一击中煤气罐子,都得完蛋!
眼看雷震天就要得手,一个冒着黑烟的“炸弹”突然滚到脚下,很快,他的周围被黑烟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不仅如此,他还感到呼吸困难,眼睛很难受,一个劲的流眼泪,他不得不扔掉罐子。紧接着,他感到不断有钝器击打在身上,那是枪托,只到脑袋上挨了一下,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兄弟们,把他拖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车轮硬。”鸡冠头吩咐手下把雷震天拖到他的车轮下,他发动汽车,准备将雷震天碾死。这时,鸡冠头只觉眼前一道紫电闪过,“砰”的一声,汽车的挡风玻璃全碎了,车子也熄火了,一个女人,穿着劲暴的短装,屹立在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