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杀数十万蝲蛄国叛军后,辛杜什班师回朝,北山望着那掩埋了无数尸体的几十个大坑,心中阵阵阴风吹来,他让辛杜什先行一步,自己随后再到。
临行前,辛杜什冲他笑道:“北山兄弟,你这次可是大功一件,我不过是捡个现成,回京后,君主自然重重有赏!”
北山想笑、笑不出来,只得点点头。
辛杜什部队吹着得胜号,向都城进发…
北山进城时,看到蝲蛄国叛军首领的头颅高悬城门中央,正在示众。
王宫正殿。
“辛杜什、北山独酌听诏!”
二人跪下,北山虽不习惯下跪,但既来之则安之,要入乡随俗嘛。
“鉴于劳苦功高,君主赐封辛杜什为侯爵,兼任德斯坦行省总督,并赐美女百名!”
辛杜什拜谢恩点。
“北山独酌于危难之际主动请缨退敌,为平叛立下汗马功劳,君主赦你无罪,赐封伯爵,并赐御弟身份、入宫陪驾!”
北山很为难:“我自由惯了,不需要爵位,也不知该怎么陪驾,请君主再思!”
内侍总管大怒:“大胆,竟敢违反君命!”
“算了,算了,他什么礼节都不懂,别和他计较”,君主挥了挥手,内侍总管方才退下。
“那我问你,你想要什么?”君主俯身问他。
“本人淡泊名利,只求将都城西北角的孤岛赐我,同时多听我治国之见便可。”
“行,没问题,不就一个破岛嘛,那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我国守护神芳坎阆曾经隐居于此,你要是喜欢那儿,就给你住!还有,在荒岛生活,你依旧享受伯爵待遇,我会派人修缮那栋圣人留下的木屋,珠宝钱粮、佣人仆从一应俱全,还有,另赐你美女十名,供你享用。”
“谢谢君主,美女就不必了。”
“为何?”君主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只求清净,佣人仆从服侍即可。”
“嗯,也好”,君主想‘你不要美女,正好给我留下消受。’
“好了,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晚上全体大臣参加宴会!”
“是!”众人齐声道。
大臣散去后,内侍总管对君主说:“君主,你要小心此二人啊。”
“何意?”
内侍总管附耳低语:“辛杜什带兵有方,且身为开国元勋之后,此次平叛成功、深得民心,如今又手握重兵,盘踞在都城附近,若有反意,无人可挡啊!”
“哎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茬呢!”君主扼腕。
“不过小人倒有个主意”,内饰脸上露出阴沉之色。
“快说!”
“不如借故把辛杜什兵权交给道格将军,辛杜什只负责行政事务,这样即便他有反意,也不必担忧。”
“嗯,好主意,那么北山独酌呢?”
“这个人嘛,有点难办,此人妖气太重,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还有,他不贪财不好色、不求名利,没有弱点,很难笼络,难以驾驭,日后必成大患。”
“是啊,他如此超能,怎能叫人安眠?”
“没关系,君主可表现的刻意器重,用他牵制辛杜什,日后找个合适时机,趁其不备,除去二人,斩草除根!”
“嗯,高棋!”
“好了,小人就说这么多,请君主定夺。”
“多亏你提醒,我差点放松警惕。”
晚宴。
君主高高在上,旁边宫女陪侍,厅内舞女翩跹、妩媚动人,底下众大臣也喝得酩酊大醉,北山与辛杜什坐在一起,二人推杯换盏,兴致不错。
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浅尝辄止,君主借着醉意一指老者问道:“你为何不喝酒啊?”
“老臣喝了,喝得不多。”
“为何不尽兴,难道本王的酒不好喝吗?”
“岂敢、岂敢,老臣本不饮酒,酒量很差,望君主见谅!”老者忙起身磕头。
“你意思是说,你已经给了本王足够的面子,我不应该再不识好歹?!”
“君主息怒,老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那你就把案头那瓶酒喝完,以表忠心!”
“这…好,老臣当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这是命令,必须喝完,否则就别回去了”,君主嘲弄似的看着老者。
“遵命”,老者唯唯诺诺,低头坐下。
“君主,我有话要说”,北山突然站起道。
“你是本王的爱将,请讲!”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看在他可以做您父亲的份上,随他去吧?”
“大胆,你竟敢把下臣与先帝相提并论!”内侍总管再次发飙。
君主脸色一沉,旋即又恢复常态:“算了算了,我了解伯爵,他就是个怪人,不要当真,但是,朝中只有你我可以不计较,其他人必须按我说的做!”
说罢,君主把杯子猛地往案头一墩,杯中酒晃出好几滴。
北山见状,只好作罢。
宴席结束,老者已喝昏过去,一名内侍搀起老者,觉得不对劲儿,就摸了摸脉搏,突然惊恐大叫:“他死了!”
“什么?”君主闻言大怒“糟老头子,死在哪儿不好,偏要死在宫里,晦气晦气!”
内侍总管招呼道:“快把人抬出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北山怒火中烧,强自忍耐,辛杜什拉了拉他:“走吧!”
岂料内侍道:“众大臣请留步!”
大臣们都站立等候,内侍又道:“君主请各位去观看表演!”
北山不解,问辛杜什:“刚不是看过表演吗,那些宫女跳舞,还有什么表演?”
“去了就知道了”,辛杜什说话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