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越来越近!
四步,三步、两步!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距离大树不过两步之距了!陈伦将枪口抬了抬,侧耳倾听着来人的步伐,正要判断走在最前面的倒霉鬼究竟会从哪边饶过来。
‘咦,怎么停下来了?’陈伦正泛起疑惑时,耳边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水柱冲击树干的声音。感情这家伙这么急冲冲走过来,是为了方便!
“关老二,你杂种硬是肾亏的很哟!”一人在后面笑骂道。
“哈哈,山哥,我看他娃是今天晚上婆娘没操爽臊的慌!这才多久点功夫,老二拿出来耍了几盘咯!”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道。
“狗日的,老子今晚就是在李桑小姨子的屋头把他给揪出来的!”
关二娃只是得意的笑,抖了抖老二,塞进裤裆后,才转身道:“哼,你还好意思说,支书找不到老子就算了嘛,你非得要自告奋勇的把老子喊出来!还以为摊上啥好事,却是深更半夜在这里喝西北风!妈的,老子正干的爽快呢!结果你他/妈大嗓门一喊,害老子提前打了哆嗦,日!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娘们够劲儿,够骚!每次干完,小娘们都把老子雀儿舔的干干净净,也不嫌那股子膻腥味儿~”
“别说了,刚听到这边儿动静,你杂种就第一个赶过来,还以为你格老子的积极起来了,结果你娃是选地儿洒尿,怂!”
后面三人也慢慢的靠了过来,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却始终没有绕过树干,就在大树另一侧聊上了!
但情况依旧很危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饶过来和陈伦来个大眼瞪小眼?!所以他丝毫没有放松,好在这会功夫,他已经恢复了些元气,而听口气,背面几人也不像是公安干警。
有人又笑道:“关二娃,你吃肉也得让兄弟们喝喝汤啊,啥时候也让哥哥们爽爽?”或许见关二娃脸色不对,他又改口道:“就算不让哥哥尝味道,让咱在旁边观摩观摩也是好的呀”
另外两人就出声附和,就听关二娃笑骂道:“老子可不敢让你们一边观战,可保不住你们能受的了,别人不说,就你李老四德行,见老子弄的欢,怕是忍不住要操小娘子的屁股蛋子!小娘子可受不住双面夹击!”
众人就笑,李老四道:“稀罕,只要有钱,还怕饿着小兄弟!嘿嘿,要是想那个,直接敲敲寡妇徐的门板子就是了!虽然人胖了点,但黑灯瞎火还不是一个俅样,别说,人这胖也有胖的味道,那地儿紧凑啊,夹的那是一个安逸啊!”
几人旁若无人的说荤段子说的起劲,却不知道在离他们仅两步之遥的大树背后,有个危险的男人,慢慢的、轻轻的站了起来。
“可不是,徐寡妇就是地道啊,晚上饿了还管宵夜,每次都给我下面吃,嘿嘿,老子可不就是来吃她的下面么?!哈哈”一人淫笑道:“妈的,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去徐寡妇那儿坐坐了。”
“屁,老子前天才见你往那娘们房里钻,不过也的确够实惠,娘的,十块钱,管吃还管日!估计是怕你没力,怕你不吃饱了,瘙不了她痒痒~”
“是啊,要我说啊,对咱们村子贡献最大的可不是李家老头,而是徐寡妇!县城,县城你们知道吧,要是在县城里面找个小娘子解馋可少不得百八十啊,这还是扯一火的价位,要是想过夜,价还得高!也不见得有多俊俏,老子就不明白了,同时一样的逼,城里的就真他妈镶了金啦!?你们说说,徐寡妇给了村子里的男人多大优惠,又为咱省了多少钱?!”
这样一说,大家就觉得徐寡妇很是了不起了,纷纷表态等此间事了,便要去照顾人家生意…
聊着聊着,几根火柴棍带着点点芯光就在空中滑过,落到了地上,众人竟在此抽起烟来,烟雾袅绕中又开始把矛头指向陈伦,大骂他不是东西,躲哪儿不好,偏选了这地儿,害他们活遭罪受。言语粗俗中,完全将自己的虚实暴露。
“谁?!”
突然,离大树不远处的丛林中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四人立即警惕起来!
山哥不放心,招呼人要去看看,关二娃打眼望了望,说不用大惊小怪,估摸是条兔子要不就是山鸡,这会儿尿没憋着,就不情不愿的跟在最后,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但叽咕叽咕的就没了声音。
李四走在关二娃前面两步,见他沉闷了下去,正要转头说话,就感觉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也软软的向下倒去。
陈伦接住李四瘫倒的身体,轻轻的将他放下后,一个猫步,又继续靠向了前面两人。
………
如法炮制,这四个村民在连被谁攻击,对方如何出手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逐个被陈伦放倒了。
陈伦活动了下手脚,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三两下爬到了刚才那颗离地约有四五米高的大树桠上。
现在已是黎明,漆黑的夜已经开始慢慢有了一丝亮光,虽然眺望远方,还看不太真切,但陈伦还是看清了大概,在这大树前方约莫30多米处便是陡峭的岩壁,其侧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有岔口,一条能通往深山,一条是出山之路。当下里,他便有了定计。
他一个纵身跳下大树,顺手折断一截树枝,快速就朝入山的方向跑去,片刻后,他又倒转回来,这才开始快步往山外走去,并及时用树枝叶清除了自己的脚印。
如果有心人仔细的勘察下现场,应该会发现端倪,但他这次本就没有按常理出牌,虽也不指望这点小把戏能瞒多久,不过也至少能拖延些时间吧。更何况,说不定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先入为主,认定他逃跑路线会选择遁入山林呢!
他没有直接就走大路,而是打算先沿着树林的小径离开这片山林,天色还早,加上路径偏僻倒也没有遇到旁人,直到穿过一片稀疏的桑林,才碰到生人,是一位女人,一位遇到麻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