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自古以来便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好地方,即使在如今这个喧嚣浮躁的时代,它似乎依旧保留着它那传承了千年的风貌。
午夜的蜀岗公园深处异常安静,让人浑然忘记了身处城市的繁华之中。灯光和声响经过树林的重重阻隔和净化再也无力深入到公园的深处。
今晚没有月亮,天上只疏疏朗朗的挂着几颗星星。一个男人在这样的夜晚独自出现在公园的深处,行迹看上去十分可疑。这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斯斯文文的,但多看几眼的话,总是能让人感觉到这斯文中却又带着几分不羁与飘逸。一头披肩的长发,在这个年代虽然还算不上另类,却也是极少见的,但结合他的着装也就不奇怪了,此人身着一袭青衫,头带纶巾,更有甚者,背后还负着一把宝剑——莫非此人是有着怪癖嗜好的艺术家之流?
“书生”在树林中转悠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几百年没来,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可惜,可惜。”
公园不大,“书生”没过多久,就走过了整个公园,爬上了东南角的小山坡。站在山坡上,俯视之下,却见不时有汽车从下面的公路上奔驰而过,远处林立的楼房上映衬着几点炽烈的灯光。“书生”看着眼前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怔怔出神,丰神俊朗的面容上那饱经沧桑的痕迹好像在此时更加深刻了。
蓦然,“书生”心有所感,不属于凡人的强大灵识立即蔓延开来,在一株枝条上挂满了红丝带的“许愿树”下,一个小婴儿正在酣睡,小脸蛋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嘴角流下了一串的口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无情的遗弃了。
“书生”摇头一笑,抬脚轻轻迈出了一步,脚步落地,已经到了婴儿身旁,这一步居然迈出了数百米。俯身抱起婴儿,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希望找到一些孩子父母遗留下的东西,却只有孩子脖子上挂的一块青玉上留有两字,其他再无片语只言。
“云戈?这难道就是你的名字吗,小家伙?”“书生”把弄着手中的青玉,轻声呢喃着。慢慢的,“书生”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手中这块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玉。更没有在其中察觉到阵法禁制之类的东西。这才是奇怪的地方,“书生”自认,虽然有许多自己破解不了的阵法禁制存在,但要说高明到自己连察觉都做不到的阵法禁制,除非是三清道祖、佛祖那一级数才能办到,但问题是,他们又怎会在一块普通的青玉上布置阵法,并且遗落下界呢?
“也许这仅仅是一块普通的青玉,是我想的太多了。”“书生”自嘲一笑,将青玉挂回婴儿脖子,自语道:“看来只有如此才能知道你的来历了。”
“书生”双目微闭,手中迅速的掐动着各式法诀,口中喃喃念诵着什么。随着他的施为,天空中降下了一道道色彩缤纷的光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绚丽。这些光线缭绕在“书生”的身周,上下舞动。“疾!”“书生”一声轻喝,掐动法诀的双手齐齐一收,点向地上的婴儿,围绕在“书生”身周的各色光线也似乎听到了什么命令似的,瞬间钻入婴儿的体内。
半晌,“书生”霍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婴儿,声音有些激动的道:“怎么可能?你的命运居然不能推测,一秒也不行!看来,你的来历定然不简单啊!竟然连‘混沌衍算心法’对你也豪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