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木头的叶初晴万分无奈,怪不得炼狱说他挑剔。
感情自己乖乖躺着都不行,他还要情调,外国长大的人就是开放,这种事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只是和不爱的人做这种事,真能抛开道德,沉迷在快乐中吗?
不清醒时就算了,在这种清醒的状态下,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别扭尴尬。
“算了,东方女人就是麻烦,总是自己把自己囚禁,身体和心分不开,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叶初晴一愣,看着他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其实才是最无情的,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进入不了他的心。
所以他可以任意操纵别人,玩弄别人。
“受罪就受罪,至少证明我还是个正常人,若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即使因为在乎会让人痛苦,她也不愿成为没心没肺的人,这就是她的原则和信念。
墨风涯脸色一变,呼吸一下子凝滞般停止。
半响,他微微阖上眼睛,好像陷入了什么沉重的回忆中,仿佛呓语般冷冷吐息:
“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未曾尝过被彻底背叛的滋味。”
叶初晴心一震,看着他在灯光下闭着眼睛。
那坚毅的脸上蓦然流露出一丝脆弱的表情,如此的薄弱易碎,仿佛梦一般令人伤感。
她的心弦被轻轻震荡了下,胸口蓦然一痛。
“你……”她忍不住伸出手捧着他的脸。
墨风涯却猛然睁开眼透着讽刺,刚才那丝脆弱好像从没存在过。
“你在同情我?你真好骗。”
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推就轻易把她压住,然后低下头去亲吻着她。
叶初晴气煞,这个男人原来在装的,自己真是白痴,对啊,这样变态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脆弱。
她是昏了头才会同情他,混蛋的男人……
“不过我允许你偶然关心下我。”
墨风涯轻轻抱住她的身子,表情倒是温柔了很多。
叶初晴冷冷的看着他,她才不会傻傻的一再被耍:
“你这样只会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和关心。”
“是吗?”
墨风涯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黯淡。
他满不在乎的勾唇:“宝贝,你这样的话可真伤人,我今晚得好好惩罚你。”
“你、你别乱来?”
叶初晴慌乱的叫起来,自己刚才的话不会让这男人又变态起来吧。
墨风涯却伸手勾着她的下巴,眼中透着纯粹浓郁的暗色:
“你这样说,不就让男人更加想对你乱来吗?”
他把她颤抖的身体翻过来,勾起唇,故意装出一副要对她为所欲为的样子。
叶初晴吓得紧缩成一团,像小虾米般可怜。
但接下来并没有她恐惧中的可怕情节,不知为何他的举动还挺温柔的。
完全不像他强势又诡异的性格,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耐心让她震惊,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完全没必要顾虑自己的感受。
最后只记得他像对一个妻子一样温柔对待她。
并没有把她当玩物一样玩弄。
叶初晴不禁深深的迷惑了,这个男人,她真是看不透他,他的举动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一切结束后,叶初晴用一条毛巾把自己裹起来。
她转头看着黑暗中默默抽着雪茄的墨风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才为什么对我那么……温柔?”
她以为他会狠狠折腾她,可是他却没有,她永远搞不懂这男人心里想什么?
“难道你真想我虐待你?”
墨风涯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半是奇怪半是讽刺。
“我听说有些女人确实喜欢被男人虐待,这样她们才能感觉到被爱,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清纯,心理这么变态。”
“我才没有这么扭曲的爱好,好不好。”
叶初晴冒火的说,心中暗骂: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黑暗中红色的烟一明一灭,墨风涯转过俊美的脸来,恶劣的笑起来:
“温柔也不过是一种增加情趣的手段,因为我发觉……这样玩弄你,会比较有趣。”
去死吧,这个变态男人。
叶初晴彻底对他绝望了,转身蹭蹭蹭的开门,愤怒的走了。
还以为他有点良心,原来也不过是他的恶劣兴趣而已。
墨风涯看着她摔门而去,眼神中波光暗涌,他狠狠的掐灭了烟头,丢在地上,抬头望向外面黑暗的天际。
像他这样复杂的男人,任何人都没必要对他有期待。
他也不需要任何同情和关心,,对,不需要。
“变态,变态,大变态,大混蛋,让你玩弄人心,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去死吧。”
第二天叶初晴拿着一把剪刀,气愤的狂剪花园里的蔷薇,把可怜的花都当墨风涯的脑袋了。
一把阳光十足的声音惊奇的从树丛后传来。
“唉,可怜的蔷薇,你把这么多花剪下来,苏珊管家会疯掉的,她是严重的完美主义者,一定会发飙。”
叶初晴转头一看,是炼狱。
他穿着米色的毛衣,墨蓝的休闲裤,看起来明亮又干净,正笑嘻嘻的走过。
她这些天发现,这个笑容可爱的帅哥真是个乐天派,无论什么事,都能保持诡异的心情愉快,也算是个奇人了。
“不是吧,你千万别告诉她是我干的。”
叶初晴立即丢下剪刀,慌忙把丢在地上的花毁尸灭迹。
想起那严肃又高傲的女管家,让她逮住自己,恐怕又一大堆的教训,她最怕这个老母鸡了。
炼狱眨眨纯天蓝色的漂亮眼睛,眼眸弯弯:
“想我不告密也行,那你陪我出去一趟,我要去拿宴会穿的衣服。”
咦,好萌的眼神,这样可爱的少年说出的请求,让人想不答应都觉得罪过。
虽然叶初晴怕出去逛悠会招来叶知睿的人,但是天天闷在这里,她也很想出去兜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