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被混混绑架,她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脸青鼻肿,刚做完勒骨断裂手术,惊恐又绝望时。
他却打来电话提出分手,她怎能接受,怎能相信那么爱她的他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所以她怀疑,她不相信,她质问他原因。
但是他却用轻佻而嘲弄的语气给她致命一击。
他说他只是一直得不到而不甘心,把她勾上手后,却觉得索然无味,想一脚踢开。
他只是在玩弄她。
那时她紧紧握住电话,眼泪不受控的狂流,觉得自己的心碎得再也合并不起来。
那一刻开始,她再也不相信爱情。
很多人追求她,她却再也没有能力再去爱人,他让她彻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顾修司听到她讽刺的声音,唇色更白了,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泛白,紧得几乎捏碎他。
他眼底多了分痛楚,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两年前的事,我可以解释,晴晴你先停下车,听我说。”
叶初晴却始终脸如冰封,不为所动。
哈哈,解释?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解释。
事到如今,解释有什么意义,难道还会有什么狗血的误会在其中。
然后他以为用这种方法,能让自己相信他的无情是有原因,出于无奈吗?
时过境迁,碎了的心回不来,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再多的解释,也回不到以前。
所以她不需要。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只需要你彻底滚出我的人生,顾修司,可以吗?”她疯狂的踩着油门,痛声质问他。
“你说什么?”
顾修司倒抽了口冷气,胸口一片冰冷彻骨,一股痛楚蔓延到血液里。
她说让他滚出她的人生,她怎能说出这么残忍无情的话。
怎么能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到底明不明白,因为她自己几乎死掉,因为她自己付出了多少代价。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能怨恨他,只有她不可以。
“我让你滚,你听清楚了吗?”她恨恨的大声说。
顾修司再也承受不了她对自己如此的绝情,冷声:“你休想,立即停车,我们下车好好说话。”
叶初晴根本不愿听话:“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我和你有话说。”
“从你说出分手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完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顾修司被她的顽固逼得几乎要疯了,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肯停下来听自己解释。
他只能采取极端的手段,把车逼近她的车身,渐渐抢占她的车道,把她逼出车道外。
叶初晴气得想砸方向盘,他总有办法逼得她无路可走。
“晴晴,你不是我对手,停下来。”顾修司对于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
“休想。”叶初晴恨得咬牙切齿,大声的喊着,“这次你休想追上我,我再也不会让你追上我。”
叶初晴不顾危险的狂轰油门。
这一刻,她有种疯狂的冲动,即使死掉,她也不要再被他追上。
所以她红了眼,操控着车子,在顾修司逼近的狭窄缝隙中疯狂的冲出去。
她疯狂的举动虽然成功冲破了顾修司的防线。
可是她太急躁了,精神混乱下,没有看清楚路况,突围后,却笔直的撞向前面那辆货车。
她惊恐的瞪大眼,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着条件反射急速的刹车。
幸好她本身反应极快,技术也过硬。
眼见就要撞上车尾时,猛然险险刹车,跑车在地上急剧打了个转才缓缓停了下来。
而叶初晴却因为惯性的原因,整个人撞向前面,脑袋磕在方向盘上。
看到这场突然的车祸,顾修司几乎血液都凝固了,只觉得心脏都在颤抖,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他惊恐万分的停下车,飞快冲到叶初晴的车前,颤抖的伸出手。
“晴晴,你怎样,你疯了吗?别吓我。”
他脸色惨白的拉开车门,把跌在方向盘上的叶初晴扶了起来。
他紧张的草草检查了她全身,发现并没有流血和大的撞伤。
她系了安全带,而且及时紧急刹车,只是轻微的装上去而已。
而且车里的安全气囊了弹了出来,保护了她。
顾修司看到她并没受伤,紧张万分的心才安稳些,她应该是一下子撞晕了过去。
幸好没有出事,否则他真会恨死自己,都是因为自己追她,才会发生车祸的。
顾修司把她小心翼翼的抱出车来,放上自己的车上。
看到她苍白失色的脸蛋,他心痛无比的轻轻抚摸她。
比起在英国时,她瘦了很多,稚气的脸容也成熟了不少。
只是她依然还是轻易就让他心痛,让他失措,让他不顾一切。
“小狐狸,你怎么还是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我教你车技,不是让你玩命的,你差点吓死我了。”
顾修司想起刚才惊魂的一幕。
依然心有余悸,忍不住狠狠的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惩罚她的冲动。
而她即使昏迷着,嘴唇已经倔强的紧闭着,让他气恼。
她就这么讨厌自己,讨厌得潜意识里抗拒自己的亲密。
“你那么恨我,恨得不惜出车祸也要摆脱我吗?”顾修司沉痛的盯着她脸,想起她出事故就是为了摆脱他。
他心里就不断滴血,苍白的俊脸有种惊心的痛楚。
能伤到他的只有这个女孩,可是每一次她总是那么决绝的用行动把他伤透。
“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然后我们和好,像以前一样相爱好吗?”
顾修司心里重新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眼中火光灼灼。
只要他想做的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对她,七年他都没放手,如今也不会放手。
顾修司把她送去医院,医生检查过后,直说有轻微脑震荡。
醒过来后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他这样安心。
一安心下来,他才有时间处理其他事。
打开手机,一大堆未接来电,他回拨了一个过去,漫不经心说:“杨市长,很抱歉,取消欢迎会。”
对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立即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