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粗暴的吻法,让袭珂感到十分不舒服,心中燎原烈火越烧越烈。
一口死死咬住他的下唇!
他不退反而越加强烈,一手死死抵住她后脑勺,舌尖继续在她口腔狂妄伸延!
袭珂已经尝到口中腥甜的血丝,她心一软,松开了尖利的牙齿。
他发泄完情绪后,松开怀里的人儿,她无血丝的脸上,浮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两只倔强的眼儿冷冷盯着他。
她猛地推开他,扯了吊针,捂着飙血的手下床直直往外面冲。
楠爷一把拉住她“去哪儿?”
“这活我不干了!”袭珂提到声儿说。
楠爷将她摁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间。“我和高楚漪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他妈是二傻子才相信你!”袭珂在他怀里不安分的躁动。
他知道她性子犟的跟头牛似的,决不能来硬的,有误会慢慢跟她说,不能跟着她急。
他捧起她的小脸,平时冷的跟冰块似的眸,此时被暖阳融成一滩温水。
“相信我。”他轻轻说着。
袭珂最受不了别人对她温言相语,她会迷糊的找不着北。
眼中的怒气消了不少,反抗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易楠烨!今儿你要给我说清楚!”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即医护室的门被人拧开。
“头儿,刘参谋长找你有急事!”张寒进来说。
“嗯,将你嫂子送会淡台,不得有误!”他将袭珂推上前,吩咐着。
“是!”张寒扬声应道。
“回家等我。”楠爷埋在她耳边说。
等你作甚?傻子才会回那个牢笼!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没张理楠爷,径直跟张寒走了。
先回到更衣室将自己原先那身行头换了回来,下楼时,张寒已经拉开车门候着她了。
这种招人待见的感觉真爽!
渐渐出了部队,面无表情看着外面的飘雨。
“咳咳那个,嫂子?”张寒咳嗽了两声儿。
袭珂四处游走的意识回归正状“嗯?”
“今儿的事儿,我听医护室的同志提了些,有些事儿,你误会头儿了,在这里,我有必要作下解释。”张寒直视着前方道儿,礼貌的微笑永远挂在嘴角。
袭珂撑着额头,漫不经心的应道“你说。”
“高教员一直是培训集训队的,这次是军区总院分下来的,并不是头儿说了算的事儿。集训队里的成员,都是红二代红三代的,军事训练都是有些底子的,加上三个月集训,经过层层严密,通过可以进入部队内部工作,同时也可以直接考入作战队。这是目前唯一进入部队的直径,所以你只有去高教员的队才有机会。”
袭珂轻嗤一声儿“谁稀罕了。”
张寒苦笑道“嫂子,我不知道特种部队在你逻辑定位是什么,我只知道,那是每个军人心中望尘莫及的抱负。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无与伦比的光辉。从我考上军校那年,我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能进入特种部队,扣着特种兵的徽章,为国家效力!”
袭珂神色暗了暗,很多年后,她心中特能理解张寒当时那番话,反而当时觉着自个儿特不识相。
“我想听听,你们头儿和高楚漪的八卦罗曼史。”她直截了当问出心里所想。
张寒朗笑一声,车厢氛围瞬间打破了沉寂。“哈哈,嫂子,你当真在意那事儿,你就完了。”
袭珂不解。
张寒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袭珂也没有继续追问,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瓮声瓮气说“先不要回淡台,去军区医院一趟吧。”
“嫂子…”张寒以为她为了和头儿怄气,特此不回淡台。
“头儿对你当真儿挺上心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在乎一个女人过。”从他跟着易楠烨混那天起,就没见过他这样稀罕一个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哪一天有一个女人能左右他的思绪,让他慌让他乱让他心烦意燥。
别说女人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人的存在,直到他为嫂子做的种种,他都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以及头儿的行为。
听完张寒所说的这些,袭珂心情平复了许多,很多时候,她都是被愤怒霭了双眼,做出的事儿,说出的话儿,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
其实两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信任,今儿听到楠爷那句简简单单的“相信我”,那时候所有的误会都冲刷殆尽。
心里的火焰在那时也随之扑灭,现在回过头来一想,楠爷过了小青年冲动的年代,绝对不可能因和高楚漪怄气才和自个儿结婚。
经过相处,他是一个有责任的好爷们,对自个儿也算挺好,今儿的事儿,必然都是高楚漪自编自导的独角戏了。
高楚漪的心思就是想让自个儿发怒,然后和楠爷离婚,她捡了便宜去。
不行!绝对不行!看着高楚漪不爽,她心里最舒坦了,所以她要好好和楠爷过日子。
“嗯,我还是要去军区医院一趟。”驼背还在医院躺着,她要去看看情况。
“嫂子,你怎么…”张寒十分不能理解。
袭珂笑了一声儿“要回去的,我要去看看我朋友,她出事了。”
“好。”张寒舒了口气儿。
打着方向盘往军区医院开去。
快要到军区医院时,袭珂急急叫他刹住了车,蹦跶下车后,对他说“你先走吧,待会我自个儿可以回去的。”
“可是…”张寒有些为难。
袭珂挥挥手“没事儿,我还久着呢,他要是问下来,就说我是以死相逼的。”
张寒张了张口,又要说些什么。
袭珂连忙打住了他“你要是在不走,我就真去见阎王去了!”说完不等他答话,揣着外套口袋溜了。
张寒愣在原地难色加剧,叹了口气儿,又钻回车里,拨通楠爷电话。
“头儿,我已经帮你到这儿了,她在军区医院这儿瞎闹腾呢,忙完了就来吧,她就是一根刺儿!”
“好。”电话那头楠爷平静答复着。
袭珂去了离医院最近的私房菜馆,点了一份鸡汤,交押金让老板的饭盒子借用一下下,就这样一路提到黎青贝病房里。
“袭珂!”背后一道厉声叫住自个儿,声儿她从骨子里感到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