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冲天一振:“不错呀,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怎地我们没想到?”
赵哑吧冷笑:“你以为我们没想过?”
向冲天一怔,赵哑吧接了道:“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我若算得不错,白莲教这也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向冲天想了一想:“师父,你是说白莲教的人也知道剌杀定难成事了?”
“根本就没法子成功!顾萍姑本就是叫人送死的!”
报丧乌鸦道:“那是什么人去剌杀那狗贼呢?”
燕震道:“冷寒风!”
“找到胡师叔了么?”报丧乌鸦忽地想到了正事。
燕震脸色变了一变,道:“这个倒不打紧。胡前辈的事眼下我们非放一边不可,迟去一天,倭寇就要多害死好些人哪!胡大叔我们可以托白莲教的朋友帮忙找,听说司空城另有目的,倒一时不敢杀胡前辈!我们明天就起身去登州!”
向冲天一呆:“燕大哥,那些人靠得住么?”
王铁嘴鸭子道:“燕震既然这样说了,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早些睡罢,明天要赶路呢!”
向冲天等得众人都散了,却还是只站在灯影下发呆。
第二天的晚上,司空城还在陪了人厨子吃饭,那少年同了肥羊两人才回来,这两个人不走正门,居然是越墙而入,司空城想哭的心都有了:“两们大可光明正大的进来,这又是何苦呢!若是别人见了只怕都不会说这里是官府的宅子,倒成了贼窝了,那多不好?”
肥羊一脸的横肉直是打闪,笑得比喇叭花还特么的灿烂:“老爷抬举,小人们可无福消受。”
人厨子手里抱了一大坛子酒闷了头喝,两人回来向了他行礼他也没拿开嘴边的酒坛子肥羊刚要说什么,那少年已先开口了道:“二师兄,你不晓得我老爹这几年的脾气,他老人家越来越爱这酒了,他喝酒的时候谁打搅他谁都要倒霉的。大师兄不在,你不知道他一定是给我爹逼去干么了罢?”
肥羊一呆,瞧了瞧人厨子,这才悄声问道:“我们老大怎么了?”
那少年四下诡异的看了看,这才作贼似地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敢赌的话我就跟你打赌!我爹定然是把我大师兄绑了起来,叫了个娘们脱光了衣服给他翻看全德堂刊刻的春宫图!你要赌么?”
肥羊听了目瞪嘴巴呆,张口结舌头,怔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笑得打跌:“绝了,真是绝了!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是老当益壮,龙马精神,竟然随身都带了这东西。”
那少年偷眼瞧了一眼还在长气喝酒的人厨子苦笑:“那是另外一回事,他老人家就是去年为了这一套春宫图杀了杭州的书商,抢了后还把运书的船烧了。其实这些东西到处都有得卖,三两银子一套,何苦杀人呢?”
司空城却是亲眼见了这人厨子炮制商千刀,也同了这少年说的毫无二致,却想不到为了三四两银子这人不但杀人抢劫还放火烧船!
司空城死看了那少年等到他向下说。
那少年笑了笑:“他老人家要了这样也不是什么提起兴趣,就是为的要用了收拾人的!这回我们的商老大他老人家可有的玩了!”
肥羊呆了半晌,听着人厨子咕嗜咕嘟灌酒的声音,索性也有样学样,学人厨子猴蹲在凳子上,手肘撑在膝头托了脸瞧着人厨子,那样子就像是守边十年才回乡头次见到个极美的女子一般,要多怪就有多怪。
司空城却举杯向了肥羊道:“肥兄和小兄弟辛苦,先敬两位。”
司空城一直问不出来人厨子的姓名,现在连他们父子的姓氏都不清楚,商千刀又死都不说,虽是听了丁晓峰那句话:“反天会的买命钱老钱辈是令兄?”但是反天会出身于当年的七杀手,用的名字要是真的的话西门庆和潘金莲也就真他奶奶的是才子和佳人了!
司空城一饮而尽,肥羊兄弟也跟了一口气喝干了酒,这时人厨子长长地吸了口气,把酒坛子放到一边:“果然这酒不错!你们两个怎么样了?人找到了么?昨天听说你两个又遇了那叶独行的徒弟了?”
那少年眼珠子转了转,道:“那位写字的公孙大人我们带回来了,是那姓燕的给我们的。”
司空城吃惊得跳了起来:“当真?”
“那姓燕的还叫我们转一句话给司空大老爷。不知老爷你老人家听么?”
司空城呆了呆:“肥兄请说!”
肥羊道:“那姓燕的说了,反正反天会的总舵已是给你们挑了,而这时候他们又要抽身去对佳付倭寇,根本没法子找你们的麻烦,所以你们不妨把他们的胡堂主杀了。反正他们想要一并算帐也不知要等多久,说不定猴年马月狗熊他奶奶的孙子的孙子都生了小狗熊也未必有空。这姓公孙的也没什么大用,给了你们看你们又能怎样。”
司空城脸色一变:“他们说倭寇又来了?”
那少年点头:“若非是这样,他们哪肯这样便交了人给我们?”
司空城脸上现出怒气:“来人!”
门外立时进来一个人:“大人!”
司空城沉了脸道:“你去巡抚王大人那里问一问,怎的倭寇犯边他那里还没有半点消息?手下的人都吃他们妈的什么饭!三天之内没个回报,你直接带神机营的人把方行善给我抓回北京送到刑部大牢去!”
那人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