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杰，看你笑得这么淫荡，想必是得手了吧？如何，‘味道好极了’？”
李志杰猛地醒过神来，发现王国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办公桌对面，邪里邪气地看着他。瞧他那一副“不用瞒我，我是过来人”的样子，李志杰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回道：“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敲一下门？”
“兄弟，”王国华当他无可救药似的摇了摇头，说，“我虽然不拘小节，但这点礼貌还是懂的。我和门兄问候了N遍，而你明明在里面却一声不吭，我只好自己进来了，这不能怪我吧？志杰，说实话吧，你和珊珊是不是已经上床了？”
李志杰略带尴尬地咳了咳，说：“有这么明显吗？”
王国华故意叹了口气，说：“不明显，真的！只是满脸的春心荡漾而已……”
李志杰笑道：“国华，你损人的功夫见长啊。”
王国华眯起眼睛，坏坏地问：“怎样，爽呆了？志杰，你没把我们的珊珊妹子使用过度吧？”
李志杰啐了他一口，说：“说什么鬼话！你才是摧花辣手，我记得上次那个谁谁谁第二天见不了人，是你干的吧？”
王国华嗤笑一声：“去，那是她装清纯而已，荡妇一个。好了，志杰，别模糊焦点，好好交代你自己的问题。”
李志杰用指节在桌面上敲了一下，说：“我没什么可交代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王国华哪那么容易让他过关，他看了李志杰一眼，状似无意地说：“那好吧……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女人上床前后的差异可是很大的，珊珊嘛，嘿嘿……”
李志杰瞪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国华把请柬往他面前一送，站起身来：“没什么，章老的邀请函，他孙女回国，让我们去捧个场，吃顿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志杰也站起来，喊住他：“国华，把话说清楚。”
王国华心里偷乐：看你这小子还不上钩。面上却装出十分勉强的样子，说：“说什么？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章老……”
李志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国华！”
王国华挑着眉问：“怎么？”
李志杰努力压下揍人的冲动，坐回老板桌，无奈地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王国华嘻嘻一笑，重新坐了下来：“那么，我们就回到第一个问题——味道如何？”
味道如何？李志杰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又一次回想起了那激情火热的一幕幕。他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说：“很好。”
王国华暧昧地问：“那你带套了没？”
李志杰一怔：“没有。”他随即想到王国华话里的意思，竟隐隐地萌生出一种期待。
王国华目光一闪，道：“想清楚了？”
李志杰轻松地笑了起来：“早想清楚了。现在就看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那丫头等得够久了，怕是禁不起你的攻势。”王国华说，“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李志杰幻想着张珊珊答应他求婚时娇羞的样子，不禁笑得更加多情。他忽然想起自己向王国华坦白的原因，随即追问道：“国华，你刚才说珊珊会怎么样？”
王国华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凭我阅人无数的经验，珊珊现在肯定害羞得要命，你小心她躲着不见你。”
李志杰傻了：“不会吧？”拿起电话，当即拨打她的手机，果真无人接听。
王国华得意地笑：“看吧，我就说嘛。”
李志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王国华慢条斯理地开口：“稍安勿躁。给她点缓冲的时间，晚上再去找她吧。”
李志杰勉强坐了下来：“她不会一直不好意思下去吧？”
王国华很有把握地说：“不会，她狠不下心真躲开你的。”
李志杰一脸狐疑：“你确定？”
“相信我，没错的。”王国华敲起二郎腿，问，“章老那边的饭局，你到底去不去？”
李志杰皱了皱眉，这种变相的相亲宴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是，章老好歹是业界前辈，不去只怕交代不过：“去。”
王国华懒懒地说：“后天晚上，一起？”
李志杰点了点头。
“你不怕她知道？”
“这种无聊的事儿，没必要让她知道。”
“兄弟，你总算还有点脑子。走了。”王大少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李志杰纠结地望着手机，半晌之后，终于拉开抽屉，把它扔了进去。
……
和助手讨论完案子，李志杰靠在椅背上，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甜美的小女人。他等了一个上午，这适应期够长了吧？拉开抽屉，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最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手机终于被人接起：“喂？”
“珊珊，是我。”
“嗯。”
“你在干嘛？”
“和你打电话。”
“……想我了吗？”
“……嗯。”
“你怎么不问问我？”
“……问你什么？”
“珊珊……”
这边，张珊珊捧着手机，站在窗边，脸跟烤红薯似的，一只手把窗帘绞啊绞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志杰会在上班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而且似乎还只是为了跟她说话而已，他就这么闲吗？她现在不想跟他讲话行不行：“……嗯……那个……你今天不忙吗？”
“唉……”那头清晰地传来他的叹息，“该怎么办呢？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珊珊，作为一个资深的心理咨询师，请你告诉我，这样的症状该如何缓解呢？”
张珊珊咬着嘴唇无声地笑，心花怒放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志杰……”
娇媚的叫声传入李志杰的耳际，教他浑身酥麻。他声音低哑得近乎呻吟：“珊珊，知道吗？我最喜欢听你激情而又无助地喊我的名字，那令我热血沸腾……”
张珊珊手上一用力，差点把纱帘给扯下来，这人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他怎么能这么坦荡地讲这种无耻的话？可恶，他要是再敢挑逗她，撩拨她，她就……就……
“珊珊，别光喘气不说话，我会误会的。”他愉悦的笑声从话筒中传来，“难道你也和我一样，觉得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他还好意思提那件事！这个色狼！想到他昨天下午的表现，张珊珊只觉得突然有一把火把她整个人都快烧焦了。一咬牙，她正想狠狠地按下结束通话键，那头的人却像长了双千里眼似的，连忙讨饶：“别挂，别挂，不逗你了还不行吗？好珊珊，再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我真想你了！”
可恶！他就会来这招，就吃定她对他没辙是不是？哼，想听她的声音，她偏不让他听！
“珊珊，今天下班我去接你好不好？”李志杰似乎知道自己惹恼了佳人，便好声好气地询问着她的意见。
“不好，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逛街，你自己解决晚餐吧。”张珊珊一听，慌忙拒绝。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他，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和国英吗？”
“不是，你不认识的。”
“那……要不等你们逛完，我去接你们？”李志杰也不想这么黏人，但他心里委实想得很，今天要不见到她，他怕自己一晚上都睡不着。
“不用了……”
“珊珊！我想见你，多晚都行！”
张珊珊默默地把手机放下，缓缓地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足以煎蛋的脸。唉，她到底还是拒绝不了他啊！
李志杰把手机抓在手中，脸上尽是化不开的柔情。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害羞和逃避，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他不禁又一次回想起昨天下午两人水火交融的亲密，唉，那样醉人的滋味，他尝一次就上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