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富生知道我想要办身份证,不知道他要哪看到通告,说户政科要来乡上办身份证。我开心的不得了,一惊一乍,为什么了?我的实际年龄遭受过几个月就要满18周岁了,可户口上16周岁未满,想想死马当活马医,真正到了那办证的一天,我早早安排好家里的一切,穿上姑姑给我做的那套格子西装,也不用刻意去打扮,我本来就是短头发,每天依旧,怀揣户口本在富生的陪同下去到乡政府排队。
到了乡政府人真多人山人海的,在排队过程中,我在焦急等待那一刻到来。好不容易到我了,我胆怯的递上户口本问那工作人员:“我的真实年龄再过三个月就满18岁了,但我户口上让写小的2岁,我去村上打证明根本就改不了,我想要去去所成人自考需要身份证,你们给我办了好不好。”
那边富生掂起脚在那看着我,我也左脚抖动厉害,那人进去好久才出来说:“可以,你去那边照相以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一个星期以后我们会用挂号信形式邮给你。”当时那一时刻我真的开心到眼角湿润了。等待是痛苦的,在一个以后邮递员真把我的身份证送来了。
我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也藏不住话,什么心事都在脸上显出来的人。那几天心情也不同。我的生活每天都那样,在7月11号到了,我在两个妹妹的陪同下,我去到了我梦想起源的地方——浏阳教育局。我拿到了通往我梦想的通行证,我所报的专业就是法律(司法)。我报了4科(两门公开课,2门专业课),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邓小平理论》、《普通逻辑》、《法理学(A)》。
在浏阳报完了,我们又折回了浏阳新华书店,在那里我又买了几本读物《韩非子》、《老子》《庄子》,又去了浏阳河市场。我们姐妹三个真的有力气,从城东走到城西,最后我们差点赶不上最后一班车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这个年龄段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就是一个花季,心里充满活力、充满生机,心里藏着更多的梦想。城市的节奏,人山人海,小贩的吆喝,那车来车往的的大街,在我看来都是那么新鲜、好奇,更让我想到旧上海的那种繁华。
旧上海,旧中国的花花大世界,让人第一反应就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笙歌艳舞,尔虞我诈。老上海,大上海,历史文化名城,文化、艺术和思想自由;聚集了众多的大学、文化机构和名人;各种宗教的经典建筑;优雅和时尚;标志性的塔;还有那神秘又有诱惑力的外滩;有著名的咖啡馆;都有蜿蜒几公里的著名大楼;都有一流的剧院,有堪称一国之最的商业大街,公认的冒险家乐园。
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也要在城市生活,那个年代听到——白领,心中很多感慨,也是神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将要全黑了。客厅里他们全在,当时我去浏阳的事我就只告诉思凡姐妹,谁我也没说。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放好书,尾随而至的是贤。“报名了,怎么样?报了几科”?在张口要回答贤的时候小菜了,我们的谈话就搁置在那了。小菜每次都会成为败事有余的家伙,宁愿和贤聊天,这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发现爱上他的痕迹,只是不喜欢被人打断我和他的谈话
第二天,我在边吃中午饭,他们也在场,维在还在草坪上就大声说:丽,看来你家的狗都寻亲,昨天你去浏阳了,你家这狗以为你在我家,绕了屋前屋后走了几圈以为你在我家,没看到就夹着尾巴跑了,到底是你养的狗,这么重感情,你啊,以后去哪都捎带上它们,免得你上到哪跟到哪”,维相约又来约我去摘兔草。
那小菜说:“昨天去浏阳了难怪门上一把锁害我都没地方玩”。林志不怎么喜欢思维,给他取了很多绰号“男人婆”、“老巫婆”,思维和我一样不够温柔,噪音又大。我噪声大,只是为了不让他们乱来,为了让自己强大,保护自己。虽然我知道这些人不会乱来,但心里警剔性还是要防范的。以防万一,防范措施还是要,那此男人除了林志、贤我不设防。我和思维都是怕被欺负,不像思凡天生就柔柔弱弱,说话也柔的,很多男人就是想要保护的那种人。
是报名了,当时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那考试的题目难度到什么时候,更要命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里那唯心主义和辨证主义理论我根本看不懂,理解不了其中真正意思。
我慌了,急了,给燕子写信他都不回复我,只好打电话向他求教。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我的这4门我会去考。但是我失败了。但是我不曾放弃我的梦想,放弃我的理念。
我每天挑灯夜读,只是为了心中那份期待,看到那书本上那让我用红笔色出的重点,我心中无比欣慰。心中在想:这就是我要选择的路,就是我走出小河的希望。我也不知道他们这群浙江人在这呆多久,虽然他们给了我许多快乐安慰,这里始终不是他们的家有一天他们终要离开我。我不舍得他们,他们会舍得离开我们,会忘了我们的一切。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把这份情谊看得那么重要,人心是猜不透彻的。
李婆婆说媒的事还没完,她在晚上又来过我家几次,还说三金都买好了,只等我点头。可有谁知我心事,也许只有思凡姐妹和贤知道,很多人认为我心比天高,其实不然,不想被婚姻束缚我的自由,我还有很多事在等我完成。
只想好好做好自己的本份然后赚钱,建个好房子。缓和父母的婚姻矛盾,让外公他们收回说我们没有用的话,让他们看轻。也让妈妈回来,爸爸苦,妈妈也苦,我们更苦。我当时也真的想拿到大专文凭去参加司法考试,之后找个法院上班上班。再找个相爱的人相互到老。我没有多大的梦想,只想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工作上就那么一点成就就可以。
我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生儿育女是我的责任,也不会是工具。李婆婆说的:“早生贵子,早遮荫”,这话我听了就生气也反感。从此以后,只要有人说媒要我结婚就生子的事,我当面就回绝奶奶没少说我。奶奶说:“你就算不要这门亲事,你也说话态度好点,那么凶巴巴的,看你以后有谁还敢来给你说媒”。
“不喜欢相亲,我年龄那么小,还得在家多陪你几年了,再说,我的心思还不在这,我还想去读书。”后来让他们全知道了,一个个在笑我,什么时候发糖吃,只有小菜、贤在一边不吱声,我也没有回答,我们三个人各怀心事。我说:“你们要吃糖,不是只有喜糖才能吃,等上街了我买几斤回来让你们吃个够”。
这时,门外老程发话:“要买糖,叫小菜去。”我白了老程一眼,反驳道:“死老程,人老心不老的你不是去刷刷牙,别那么口臭,别在这乱说话”。
“都给他洗衣服了,还经常往你家跑,有好的废料都留着让你爸爸装,不是喜欢你是什么?还有每次你经过他工作的地方,他都特别卖力,不让他买糖,谁买。”
当时我是有点心虚,我给他洗衣服是收钱的,钱也不是我拿的,他是对我很好,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当时我庆幸的是贤和小菜去买烟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不要骂,但毕竟他姐姐的家公。
到了8月中秋节,妈妈请了3天假回来带我去浏阳思邈医院帮我弄那两颗门牙。浏阳思邈医院是当时浏阳最好的牙科医院,这是张坊姨公和葱姑姑推荐的。他们都是我们最亲的人,也是医院工作的,桂英姑也说可以。
去年妈妈和姑姑说:“她经常去浏阳顺便带我去下,能不能补好,但是到了医院,医生说:“要连带拔掉我6颗牙齿,我的牙才算是漂亮了”。当时听到这个,姑姑和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怎么说都不明白,后面谈不拢就搁置了。
这回妈妈是下死决定要帮我弄好,我又去到了浏阳思邈医院。那一次真把我两颗牙弄好了,不过是全磨光了用螺丝上的烤瓷牙,花了400元,这两颗牙齿只能保20年。
最后的方案是用烤瓷牙,看到那个牙模型和真牙一模一样。那医生就给我动手弄牙齿了。其实我最不满意的就是这口牙齿,正常人的牙齿是32颗,而我的少了好多才27颗还很多是奶牙齿,排列也不整齐。
这次还不能搞好,只是去做牙齿,一个星期以后才能上牙齿。医生交代我只能吃淡点的食物不能吃辛辣的,那天回去的时候,医生给了喝了很多盐水消毒用。我只要有不喜欢的气味加上那几小时的车子颠簸,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在车上我一直让快点睡觉,不想让自己有想吐的感觉。
妈妈当时问我:“丽,你是不是不舒服”。是有点想吐,但是我能忍住。但是过了田心大桥,我还是全吐了,还吐到人家车上。吐完之后,我脸全青了,也虚脱了,到了家澡也没洗就倒在床上睡了。连吐了一身本来打死我也要洗澡,我实在是无力了,不过还好里面的衣服没脏。睡衣还是妈妈和两个妹妹帮换下的,晚上饭也没吃睡了。
第二天天早上奶奶说:“李婆婆听说你回来,生那左先生背着他妈妈来让你看下,结果你们那么晚才回来。那男孩子我也看了很老实,我也不好回话就让他们回去了。过,那男人和他爸爸看过你,你有没有印象。”
我说:“没印象,在哪见过我”。
“你记得有一次,有两个男人去升平走亲戚了,进来讨水喝的人,你那天穿的是那件红棉被心。你仔细想下那户人家还可以,”奶奶说。
我拉着奶奶说:“想不起来了,不是说了不嫁他他,再说钱再多,没有话说我苦,又不是你们和他过日子,是我啊。要是我嫁过去了你我不幸福你们会开心吗?他家境是好,但有很多东西不是物质上能给我吧,你们放了我吧”。
这件事还真不是我的缘份几次的错过,他见过我,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他来过,也许是不是真的注定了。我不迷信,也不相信冥冥之中的定数那些。我相信事在人为,努力争取过,就算结果不是如我愿,我也心甘情愿,永不后悔,不会退缩,追求我要的幸福是我不变的承诺,这就是我想的大胆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