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我们这群人还是一如既往和生活着,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气氛有点凝重起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是自古就有的话,我们又在一个敏感而多愁、天真无邪的年龄段,说风就是雨的,还有叛变和善变的。
我和思凡姐妹是一直走得很近,在她们面前我不用戴上人皮面具更不用去设防,喜欢无拘无束的我,从来没有学会伪装和做作。婚时间多,上午忙完了,奶奶也没有其他事要做,我就去思维家走动,除了去她们家还有燕子家,是我想去的两个人家。平时邻里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我傲慢无礼,是自己觉得和我内心世界格格不入,我在那种场合我无法适从。
建和围都在学校过她们的生活,周日围围也加入我们那队伍。后来又来了老凤还的小卢这个小白脸。小林他们喜欢热闹,林志也是爱热闹的角色,水香也爱热闹。有时候我们会分组,我和贤不是特别爱热闹,就在家里看影碟,家里从来不缺少光碟。爸爸经常看到人家那有新碟子就找回来了,我收藏的全是唱片,有时候上街了小菜他们也租很多放在家里。
那次贤和思凡表白后局面有些尴尬,我夹在中间我帮谁都不好,不过我想思凡有中意的人也好,感情强扭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我能做的就是多安慰贤,我自己认为他是那么外冷内热的人。虽然给人的感觉有点严肃、死板、面无表情,也独来独往,加上他的属相是蛇,所以我给他绰号“冷血动物”。
时间快速走到了端午节前,那一次我实在没有办法,家里没占火柴了,爸爸不在家,我只好进到他们车间去拿,陪我去的还有小妹,不然我古代没法子进去。我想要是我进了那扇门,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们更多的是以为我避嫌,就那个死老程,老爱把我和小菜说一块。
结果说明了一切,我理家去不单单是小程这边的人起哄,吹口哨的有那么几个人,连大毛那边的那些人也来凑新鲜,最热情的是富生。小菜是想进来小程拼命在催促要他快点。进去了我最多的是去思凡机器旁边,我也秒了一眼贤,只有他若无其事,无动于衷的样子,该干嘛还是干嘛。
这么多人都像遇到救星一样,我去了他们可以慢慢工作,小程碍于爸爸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又可以拿我当乐子。我不是那么容易生气,又爱说。我说要刨花,富生都帮我装好了,给我送回去了。
那个车间在我没踏进那扇门之前,我一直认为是很神秘,去了就是那么普通。可能在我眼里真的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一只青蛙,我守着的就是小河上方那一片天空。我在和思凡说了会话就回去了,差不多要回家做饭了。
中午吃了饭趁有时间又坐在书桌前,在那信纸上乱写乱画,不知不觉在那写了“知己”两个字。
知音知己知心
朋友有普通朋友与好朋友之分
而好朋友又有知音、知已、知心
这三者可以是同性或异性。
曾经有人对这三知下了定义:
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
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
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
这三者总的来讲叫做相知。
想想看,能为你舍生取义、能和你有共鸣的
与你推心置腹、
所欲言的朋友有几多,
当然,
只有经历过的人
才能体会到其甘甜入腑的快意和美感。
在同性之间,
它是你的手足,
甚至于胜过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
但在异性之间,
有一个三知朋友实在不易,
这三知是异性好朋友的升华和超越,
是人性的临界点。
三知朋友其实就是彼此把心当作茶在品
味,自然随情,
它懂得在适时的时候飘然而至,飘洒而去;
一起攀登心灵的高峰,
去享受人性中的至善、至美、至尊、至爱。
但要进入这一境界确实不易,必须要有良好
品格、道德、文化层次、博大的胸襟等基
本条件,超越了友情的界线就不可能成为
知音、知已、知心了。
是啊!人生难得一知已,千古知音最难
觅,能走进你心里的知心朋友
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三知朋友可遇而不可求,能有
其一此生已足亦!!
不枉人生一世.能够得到加倍珍惜!
得不到也不可惜!凡事一切
随意随命更要随运,不可强求。
我和这些至情到深的朋友,是他们给了我太多欢笑
我一直珍藏我们的回忆
我不相信,来生;今生、前生,
更清楚我各始终有一天要各奔前程
我只能珍惜眼前,不错过任何属于自己的故事。
在我写完已经太阳差不多没了,我挽起袖一看表都4点了,我站起来时脚下也麻了,手也酸了。我只好放弃行走,坐在窗前发呆。我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也曾查账过我的未来,但是又怕想。高兴归高兴,一个人静下来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我也不敢去推测我的未来。
想得更多心越乱如麻,我就守着我那时的想法,心中有蓝图也只是一个念想,事事难料,我也没有能力去掌控太多。看着斜阳和那余晖我很是落寞,心中一股酸味。我伸展着懒腰,离开书桌前忙家务事了。
晚上,他们一群人忙碌了一天,他们活得有滋有味,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塌了当被子盖,吃喝玩乐是此时此刻他们最在乎的,白天的忙碌在那一刻消失,眼前的他们谈笑风生,生龙活虎,精得如猴精;工作的时候像夏天被毒太阳晒得在树荫下休息的猫、狗耷着脑袋,有气没力。
“姐,今天我们要去老叶那玩,晚点回来陪你,小菜也去”。林志嘻嘻笑着说。
我向来不爱参加这娱乐,我不会唱也不会跳,在那种嘈杂的地方我受不了。7点多,贤穿着蓝色T恤,加上一条咖啡色休闲裤子,脚下穿着双拖鞋巴哒巴哒的来了。不见人影,我只闻他那脚步声,他的脚步走路是有节奏的。当他进门时,我早已走出房间来了。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静静的放着任贤齐的唱片,有时自己也会唱。我只是坐下来,倒了杯水自己喝着。
他问我:“今天人都不在那么安静。你寂寞了吧,没有林志、小菜在。”
“不好吗?你一向和大毛那边的人不和,我不是受不了寂寞,安静也好,我也受得了,至少他们不在,我省了几壶茶水。”我一边和他打趣说着,
“思凡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一定知道原因。能不能说下,你们不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吗?我真的如她口中说得那么阴险吗?”他小小的声音说着。
我用了很多分贝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大点声音,这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今天奶奶也不会下来,去看花鼓戏去了,我爸爸在你们楼上‘砌长城’。你看你那张冰山脸,谁看到你都怕,说实在的,有时我也觉得你很可怕,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不过,这情况我还是不怕,我知道你内心热情。”
贤还是小小的声音说:“你的声音都盖过屋顶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了你们的小河,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你以为我想来,我妈非得让我来,那得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我挪了挪椅子,他声音太小了,我边呵呵笑着说:“你说,我听着,原来你是有故事的人,只要你想说,我愿意听,你不想说这些往事,那就不要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愿意让人窥探的地方,你有你的隐私权,我不愿意这样做,我也不希望别人这样对我。”我说这些话也是一个试探,想想他这个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心中应该不愿意说这些他不为人知的事。
他说道:“几个月前,因为一些人惹怒了我,我气不过,就跟人动手了,把那人打断了一只腿,后来被派出所的人知道了,我被关在龙游监狱半年。家里人找关系帮我保了出来,后来我就来到了这。我家里说我姐夫在湖南开了个小厂让我来这呆段时间,避嫌开那些闲言碎语,就这样我来到了你们这里——小河”。
当时感到惊讶,不是因为他的经历,是他愿意和我说这段经历。我听到这些事情时,我更多的是觉得他应该最需要的是理解,这样的经历不是他想要的,有这样经历的人,最要的是亲人的支持。我没有打断他的说话,我想他说了也不会想我打断他的话。我再多安慰都是多余的,同情也不可取,我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听他说完,他身边也没有多少个能说话的朋友。小菜和他要好,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只能说:“这些经历都会慢慢淡去,你的人生才开始。你人不是没有良知的人,你有你的为人底线,每个人在冲动下会做些不理智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再多的话语都是无力的。我只能说,路还长,向前看。”
我这么说,他却若无半点表情,我以为他会接着有所动作。继续道:“你想知道我在里面都是怎么生活吗?时间长了,很多人都在唱着自编的囚歌,在里面的日子是寂寞的,加上我也不爱说话。我每天仰望天窗,看着那么小的一隅蓝天发呆。有时心情好,我也会和他们一起唱着那些歌。日子也一天天过着,在里面的日日夜夜,我都在想外面的生活,别人都说我无情,不会想亲人、朋友。”
说着,说着,外面小菜在叫着开门。我起身去开门,他们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进来了,各自搬了椅子坐下,电视一直没关,剧情放到哪了我也不知道。我接过小菜的水果去厨房洗,后面贤跟着进来,在我后面说了一句:“想知道后面的事,有机会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