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此处,欣欣就抢着补充了一句,道:“咱们百灵鸟呀,一旦扯起嗓子唱歌,可是连死了的人也会从棺材里坐起来走路跳舞的。”
在站的大家听了这话,不禁又是哈哈的笑可一番,那被叫做“百灵鸟”的东方灵儿的女孩,也让大伙讲的有些害羞起来,故意的装作不开心的嘟了嘟嘴,道:“要是你们敢接着继续讲下去,等我爸回来我就要跟他讲,就讲是你们大家合起来欺压我!”
仍旧是刚刚的那个比较沉稳的王医生讲话了:“你们别只顾着自身开心了,咱们的客人到现在还没介绍下他自己呢。”
“是哦,到现在只顾着听你们自己介绍自己了,我还未跟你们介绍我自己呢!”司徒彦军趁着这段时间,整理了下自己的状态,才接着继续说道:“我姓司徒,叫司徒彦军,是我们实习生里的组织委员,以后我要是想买任何东西,可能还要烦劳下大家了。”
司徒彦军自我介绍之后,大家就叽叽喳喳的聊开。司徒彦军原本就是一个爽朗、热情、健谈的人,并未花太多的时间,就跟大家很熟悉了,一群人就好像是很久未见的好朋友,彼此交换着最近的心境与心得体会。直到有患者过来看病的时候,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离去。将要离开的时候,那位叫东方灵儿的女孩对司徒彦军说道:“你现在是头一天来,房间中的生活用品可能还不齐全,要不然的话干脆就来我家吃中饭吧!”
司徒彦军谢绝了好久,在其他人用尽自己的口舌劝说之下,司徒彦军又想了想,房间里的灶上的确是没预备吃的事物,无法子之下,只得点头答应了,笑着说道:“那就要替你们增添不便了,等过两天,这边一切都能用了,我再回请各位到这边来吃饭吧”。
将要到晌午的时候,东方灵儿果真过来叫司徒彦军一起到她家吃中饭了。司徒彦军又有少许的踌躇了,“终究才跟她相认,似乎好像还不算特别熟,现在立即马上就去她家吃中饭,到底妥当不妥当呢?”可是东方灵儿的立场很是固执,而这固执让司徒彦军将全部的踌躇在无形之中被粉碎的一干二净。到到了最后,司徒彦军只得乖乖的和东方灵儿一起去了她家里。
东方灵儿家和卫生院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只要沿着一条山沟沟一直走,大概四百米左右。在走了大概15分钟之后,几家比较新的窑洞就显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东方灵儿指着那几窟比较新的窑洞,笑着说道:“到了,这便是我的家了!”
从东方灵儿的语气和行为之中可以看到,司徒彦军可以感受的到讲话之中所带的那一股由内而生的骄傲感和满足感。由于,这几窟刚挖的窑洞在一众破落和暗淡的背景之中,显得是那样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跟四周的阴暗环境形成了庞大的落差,就好像是一个公主高傲的屹立于一群乞丐的正中央。在瞧见这么的的境况之后,司徒彦军也不由自主地打趣了一下,他说:“呀!看样子,在这个村庄中,你们家跟地主没有什么两样了哦!”
东方灵儿并没有不开心,她仅是笑了一笑,说道:“可别乱说,俺们家并不是什么地主,俺们家没有一分地。”
东方灵儿一面讲着,一面走到门边上打开了庭院里的大门。司徒彦军看了看:院子中整理的干干净净,在院子的一角落里,是一个鸡窝,鸡窝里有两三只鸡正努力的想将头由鸡窝的缝隙中探出来,似乎好像是想瞧瞧司徒彦军这位刚到这个地方的客人是怎样的。
走到了庭院中,东方灵儿就一步走到了屋子,司徒彦军一个人在院子里,瞧瞧这又瞧瞧那,转了好长一段时间,实在感到没有什么兴致了,这才隔着窗子诧异的问东方灵儿道:“你母亲呢?”
东方灵儿正在厨房中忙着烧饭做菜,在听到司徒彦军的问话后,并没有走出来,仅是在厨房中回答道:“她就在房间中呢!”
司徒彦军更加是不解,“既然家中有人,怎么还要把庭院的大门锁上呢?”一想到这个地方,司徒彦军忍不住得推门进屋。屋子的正前面摆放着一张在乡下寻常可见的圆形大桌,桌子的两边还分别摆放着两张椅子,在墙边上,还放着一个看起来雕栏玉砌的木箱子,而墙的另一面就是一张床铺。司徒彦军想:“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客堂了吧!”随后,司徒彦军又奇怪了,“人呢?”,没有人回应,只得继续问:“你妈呢?你刚不是讲她在家么?”
“我妈啊,她不是在上面挂着吗?”
讲完东方灵儿转头,装作要到厨房看火,然后带着少许的哀伤地走出了房间。司徒彦军在这时才看到,在那个箱子的正上方,有一块用玻璃做的匾,匾中放着的是一些相片,而其中的一张在整个玻璃匾里占了将近一半的位置,那是一个有着齐耳短头发的50岁左右的妇女,她正略带着几分亲切,少许合意的微笑瞧着他呢。但是可惜的是,在那张相片的右下角,正挂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司徒彦军马上就知道了自己刚才问了一个不应当问的话。于是,司徒彦军匆忙结束未完的话,转换话题,讲道:“百闻不如一见,以前总听说窑里凉爽,现在自己身在窑中,才知道那感觉可不仅仅是凉爽可以形容的啊!”
东方灵儿并未接过他的话,反而在屋外将灶上的火弄的噼里啪啦的作响。
司徒彦军又控制不了,他叫道:“你用不用我来帮你吗?”
“不用,不用,你还是到屋里休息好了!”
李家庄对于整个中国来讲,事实上真的算是比较贫穷的村庄了。众所周知,通常情况下,越是贫穷的地方,女性所需要承受的苦也就越大。别看东方灵儿在卫生所的时候是个大家爱戴的女孩,大家也很喜欢她,可是一旦呆在家中,她也要像很多的贫苦女性那般,下厨房,钻锅台。如果把这种年纪又这么的美丽的姑娘放到城里生活的话,难保她仍旧在母亲的怀中无忧无虑的发着孩子气的脾气呢?可是,东方灵儿是个生活在农村的女孩。俗话说的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村庄中的姑娘总是在生活的压迫之下,不得不老早的就掌握各种各样的过日子方法,只有这样,她们才有可能在自己恋爱结婚找丈夫的天平之上在添上一些条件,找个更好的人。一个家境比较富有的婆家,对农村的姑娘来讲,大概会是自己这生中最大的幸福与保证了。至于城市女生天天挂在嘴边所谓的爱情,可能众多农村里的女生只会把它当做生活的调剂品,更胜者,那会是一种能够碰到但是却不敢去要求的豪华的东西了。毕竟,有时候,面包永远比爱情更可靠。司徒彦军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自己那为家人操心了一辈子,早已白了头的妈妈。
司徒彦军小时候看过自己妈妈年轻时候照的相片。与东方灵儿的母亲一样清纯可人,可是在经历了时光的摧残之后,妈妈剩下的只是一身的疾病,她的青春在结婚的那一刻就牺牲在了对家人的关心之中,牺牲在了没有白天和没有黑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操心之中。培养出自己这位大学生之外,妈妈的一生差不多不存在一丝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光辉。如果把母亲的一生比作舞蹈,那么,母亲只会是伴舞旁边的那棵树,永远不是闪关灯下的那吸引人眼球的独舞者。说到爱情,可能司徒彦军的妈妈比起许许多多的更加不幸运的妇女来讲还是比较幸运的,自己的爸爸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浪漫,可幸运的是父亲人还是很踏实的,而这种踏实在另外一种含义上弥补了两个人在爱情上的那片空白,这种没有爱情,却比其他夫妻多了一种相互依赖的生活,让司徒彦军的父母可以在这无形的依赖之中不知不觉就到达了爱情神圣的境界——百年好合,携手百老,相濡以沫。司徒彦军还在自己的思绪中飞翔,东方灵儿又在屋外扯开嗓子喊道:“你先道这个地方坐着歇歇吧,饭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司徒彦军听到东方灵儿在屋外的喊话,立即回应道:“你就不用理会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我自己的!”
讲完,司徒彦军又忍不住的观察起自己面前的这张相片来。愈瞧相片上面的女人,司徒彦军就越觉得像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司徒彦军猛地拍了自己头一下,突然就想起了著名画家达芬奇的那幅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诱人神秘的笑容,一样朴素无华的打扮,乃至是一样成熟丰满的身躯。当司徒彦军想到这儿的时候,不清楚明白为什么的就接下去想到,如果照片上的这位母亲还活着的话,在时间的熏陶之下,她一定会风采不减以往的风采,可能还会成为一位健谈而好客的老奶奶吧。
司徒彦军随便的坐在床边上,接着继续认真仔细观察起房间里别的东西来。这时候,他才仔仔细细的观察到自己正前方的那一个非常古朴的木箱。
木箱上的外部画满的是各种各样的古代人物,司徒彦军看着这些美丽神奇的人物,不由自主的走上去认真仔细的观察,一看之下才发现,这好像是图画版的《二十四孝图》!司徒彦军伸出手,在箱子上抚摸了一下,又轻轻的敲了一下,这时木箱发出了一声厚实而沉重的响声。司徒彦军不由自主的就向正在忙着做饭的东方灵儿问道:“我看你们家里的这个厚重木箱好像满好的,是一个古董吗?”
东方灵儿一面和面一面回答说:“不知道,我爸说它是我母亲陪嫁时拿过来的,听说貌似是什么檀木做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到是用了好些年了,也没见它坏,也没见它长什么虫子,被蛀掉!”
司徒彦军弯下腰,俯在木箱的边上,用力的闻了闻,不错,事实上真的是有一阵淡淡的檀香的香味,大概是时间长了,所以味道不是很浓,这时,司徒彦军才肯定东方灵儿所讲是真话。突然之间,司徒彦军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赶忙问道:“东方灵儿,你父亲呢,怎么不在家?”
东方灵儿好像在一瞬间又多了几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哀伤,她低着头,说道:“他不是召集开会,要么就到外面给人家看病,要么就是要为人算卦什么的,总之,他很忙,忙到经常看不到他人。有时候,我会连着几天看不到他的人。”
司徒彦军听东方灵儿这样讲来,来了点兴趣,兴致勃勃的问:“听你的意思,看样子老院长应该通周易和占卜?”
东方灵儿生气的讲:“他说他懂,不过,那些全部是免费替人家占卜的,我是从来没看到过他用这周易八卦挣多少钱!”
司徒彦军心中默想道:“难怪大家经常讲什么越是不起眼的地方,人才越多,由此看来,真实一点儿也不假啊。”
联想到这个地方,司徒彦军又笑着说:“看来,等什么时候我有空的时候,得叫你父亲为我好好的算上一卦,算算我未来的财运、爱情运、事业运到底怎样。”
东方灵儿听了,在屋面撇了撇嘴,答道:“这大概是很难的,因为我经常听到我父亲讲什么算事不占卜命运的,大概不会为你算命的,他那个人啊,……”
讲着讲着,东方灵儿突然之间就没有讲下去了,大概是忽然感觉到这么的肆无忌惮的在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面前说自己的父亲实在是有一些不象样了。司徒彦军还在奇怪呢,没过多久,东方灵儿就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走进了里屋,司徒彦军匆忙上前,用手接过那碗面说道:“这么大的一碗面,一碗大概可以让我吃个饱了。”
东方灵儿有点害羞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在我们村里是个穷山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来招待你的,只有一碗拉面,你别笑话啊!”
司徒彦军匆忙答道:“不会不会,我只要面条,有面就够了,总说长寿面。这是什么意思?长寿面也就是说你梦想要自己活得时间长一些,就要吃面,并且还得每天要吃,每一都顿要吃,……只有这样,你才会长寿。你别只看着我啊,你也赶快吃啊,不然的话面会糊掉的!”
东方灵儿连忙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不着急的,我还要再过一会儿,先瞧瞧我爸要不要回来吃饭。”
司徒彦军一面吃着碗里的面,一面对东方灵儿说:“我看你家这木箱不错啊,是一个宝贝啊。”
东方灵儿不在乎的回答道:“这不算什么,我家里还有其他比这箱子还好的宝贝呢。”东方灵儿的话中有掩饰不了的骄傲。
司徒彦军放下碗,心急如焚的说道:“你能给我瞧瞧不?”
东方灵儿摇了摇头,转移话题督促司徒彦军道:“你赶紧吃面吧!那些东西都在我爸那儿呢,他一直以来就不给其他人瞧的,我也没有办法。”
司徒彦军没有办法,只得安安静静的吃起面来,由东方灵儿家里出来,司徒彦军就觉得田野中的阳光比平时更加的耀眼。
东方灵儿姑娘被大家唤作是百灵鸟,这可是如假包换的。东方灵儿的歌唱的是否真的很棒,司徒彦军是不清楚明白,不过东方灵儿姑娘那甜美的嗓子跟欢快的笑声,在一个白天里好像就从未停止过。也不知道是大家早已习惯她这样了,还是大家总顾忌着她院长父亲的脸面,总而言之,在卫生所这个非常必要保持寂静的地方,东方灵儿的存在好像有些不怎么和谐,有点突兀。
但是,说句实在话,司徒彦军倒感觉东方灵儿的聒噪是这座卫生院里独特的一道风景。只是通过一整天多的对话和感觉,司徒彦军跟卫生院里的所有人都算是非常了解的了,因为卫生院里原本就是有好几个年纪不大的人,而司徒彦军本身也是很开朗很喜欢开玩笑的。试想一下,年龄相仿的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彼此之间本身就是很容易相交的。大家的熟悉让清冷的卫生院比平日里多了一些快乐与活力。这天,吃晚饭的时辰还没有到,就有一些与司徒彦军交好的女孩争先地邀请他去自己家吃晚饭,这让司徒彦军感觉分外的感动,但是在再三的思考之后,司徒彦军仍旧回绝了她们的好意,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无意行为为这儿的人带来轻浮的印象,如果那样的话,可是会严重的影响到未来大部队过来时大家的任务,而且,上一次到东方灵儿家里吃完了那顿饭之后,司徒彦军也感觉到了彼此之间孤男寡女的,在这样民风淳朴的地方,很容易被人误会的。众多的不妥当让司徒彦军决定以后少在别人家吃饭。
趁着休息没事时,司徒彦军便在脑海里悄悄的将那几位女孩的特长想了一次,突然发觉了一个特点,那就是在这间这么的小的卫生院里,仅有的几位女孩可是每位都不土气啊,还真有点“卧虎藏龙”的滋味。打个比方,那个叫东方灵儿的姑娘人不但长得好看,并且工作起来还大方得体,如果不是在乡下,你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的出身,然后加上司徒彦军又在东方灵儿家吃过一次顿饭,这更是为东方灵儿加了分。司徒彦军感觉,东方灵儿长得美丽之外,气质上还隐藏着少许城里姑娘不能够与之相比的可爱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质朴。
在晚上来临的时候,卫生院的院长终于回来了,院长本来已经跟甄老师、司徒彦军碰过面了。而在这急急忙忙相见的的一面中,院长给司徒彦军的感觉就是个不怎么喜欢笑、老气横秋、对人有点约束的老男人,他仿佛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思考着自己的心思。如果说卫生院的那几位女孩是开心果,是叽叽喳喳的麻雀,那院长就是个喜欢捉麻雀的猫。只要院长在,大家就会夹着尾巴做人,一个个全部展现的好像是听话的小猫咪,教养好的一个比一个更像是大家闺秀。想当初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司徒彦军就一直在心里笑,但是当司徒彦军本人站到了院长跟前时,他自己也忍不住地慢慢绷紧了脸,这时的老院长好像就是一个令人无法了解的无底的漩涡,只要不经意的笑容跟暖和都让他绝情的吸收完,让人不禁要严正以待。
当看到老院长严肃的由外面走回来时,司徒彦军收住笑脸,并走到老院长身边,弓着身子去跟他打了声招呼:“您回来了啊,院长!”
仿佛好像司徒彦军不值得深交,或者与之深交会降低身份一般,老院长还是自己只顾着自己走路,对于司徒彦君的招呼仅仅是轻轻颔首,脚步并没有多做停留。眼瞧着马上要跟司徒彦军檫肩走过了,但又突然转过了身,对司徒彦军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来我的值班室里来坐一坐吧!”
司徒彦军彻底地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看起来严肃的老院长竟然会跟自己说去他办公室坐坐,这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让司徒彦军恍如踩在云端,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司徒彦军用力的点了点脑袋,万分激动的说:“没问题,我现在要外出一会,把一点小事处理了,马上就回来!”
不再说什么,老院长慢慢踱着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事实上,司徒彦军本来没有要紧的事要处理,不过,老院长的邀请对当时的,正处于一种惬意状态下的司徒彦军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处于这种压力之下的司徒彦军自忖无法面对和老院长接下来的谈话,所以他只好机灵点,先找了一个借口,躲得过一时是一时了。司徒彦军离开卫生所,四处游荡,也不知道应该先到什么地方去平复一下心情,没办法,司徒彦军只好慢悠悠的溜达到李家村村前面的那条小河边上。
司徒彦军的故乡也是在一座大山之中,可惜的是那里是个比较缺水的山坳坳,因此,当司徒彦军瞧见潺潺流动的小河时,内心总会有无法压抑的激情与冲动。当他看到在夕阳的映照之下,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牧童放牛戏水的情境时,内心不禁平缓了。四周是宁静安详的,没有一丝的嘈杂,太阳的余晖是那样的浪漫,整个河面随着落日被染成辉煌的缤纷色彩,这样的诗情画意让司徒彦军不禁深深感慨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黯然于人世的渺小。
正在司徒彦军沉醉于眼前的美景之中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扑通”的一阵水声。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不小的石子落入了水中,那石子碰巧掉在了司徒彦军的眼前,夕阳照耀下,缤纷的水珠就仿佛好像是五彩的箭矢一般飞向司徒彦军,司徒彦军来不及躲闪,整个人好像是跳下河洗了个澡一般,浑身湿漉漉的。司徒彦军看了看湿了的衣服,生气的转过身,想瞧瞧大胆到敢耍弄他的是哪个人,可是他还没有转过身,从身后传到耳中一阵像春天般清纯响铃一样动听的笑声。
“呵呵呵,你千万不要生我气啊!我暂且先跟你说清楚明白,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
摇摇头,一听到这笑声,不用再回头,司徒彦军就清楚明白是东方灵儿在耍自己。司徒彦军想气恼可是又没有想生气的意思,可又有些不甘心就此放过她,正在纠结无计可施时,东方灵儿轻轻来到司徒彦军的背后,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有些害怕的递到司徒彦军的一直手上,讲道:“不好意思啊,大学生!我的玩笑好像有点过了。”
东方灵儿这么的一讲,司徒彦军反而不晓得应该怎么办了,再追究下去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无法,司徒彦军只得用手胡乱的抹了一下脸,笑着说:“没事儿的,你这一下,就等于给我来了个淋浴,在这样的大夏天,倒是比较凉爽的!”
东方灵儿见司徒彦军并未生自己的气,才恢复到平时那开朗又顽皮的原本性格了。
“要不,我就唱支歌给你听,就算是向你道歉了,好不好?”
“当然好了!大家可都说你是百灵鸟。我是农村长大的,可是听过百灵鸟叫的。至于你的声音,我还没听过,现在让我好好听听,有没有百灵鸟的清零?”
东方灵儿的脸慢慢地变红了,也不知是夕阳的余光照的还是司徒彦军的话夸得,不过,她反而很灵活的躲避开了司徒彦军的双眼。东方灵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咳了两声,清了一下嗓子,就放声唱了: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仿前朝的飘逸
就让我为遇见你伏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