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雁南与落尚寒和好后,又开始终日粘着他。深怕落尚寒哪天又再生气了。
两个月之期已到,风雁南又准备出发去火凤楼了。落尚寒在旁边帮她打点着东西。风满月走进马房,看着他们两,笑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吗?”
风雁南笑着说:“我们没有去哪啊。就出去外面走走,冬日已过,外面雪水融化,我们正准备踏青呢。”
风雁南岂会跟他说,她正要去火凤楼做舞姬。
风满月笑道:“你们两还真有闲情。对了,爹想要你们,陪我出个寿宴。”
风雁南一听,脸都皱成一团,她最讨厌这样的宴会了,除了喝酒跟讲客套话,一点有趣的事情都没有。
风满月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这次必须去,过几日是天下第一红颜掌门人天尊老人的六十寿宴,他有一个弟子叫红袖,听说舞跳得非常艳丽,你们是否想去看看。”
风雁南一听有对手,离开来了兴致,说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人跳舞了。”
风满月一听觉得奇怪,心想:”这丫头又什么时候迷上跳舞了“看来,这半年来的事情,风满月还瞒在鼓里。风满月说道:”好,那你现在收拾收拾,我们明早出发。“
风雁南对落尚寒眨眨眼睛,落尚寒看着她说道:“不去火凤楼啦,那苏老板怎么办?“
风雁南撇撇手,说道:“这半年她赚得够多了,等下托人叫他送信过去,就说我身体有恙就行啦。“
说完,满心欢喜,蹦蹦跳跳离开了。
落尚寒笑道,这小姑娘,还真是像个小女孩一样,永远也长不大。
天下第一红颜掌门人天尊老人是江湖的一朵奇葩,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的弟子却全是女子。天尊老人年少风流倜傥,在江湖留下无数情种,然而,每个被他伤过心的女子,却都愿意跟随着他。
天尊老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的武功,全都是隐藏在琴棋书画中,而他的女弟子,个个都是舞者。其中,就数红袖最为得宠。
红袖本是落魄家庭的子女,其家父因无力养育她而将她送给了天尊老人,天尊老人也见其资质不错对她爱护有加,这难免就引得其他的女弟子吃醋。
天尊老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经常是他的女弟子出嫁时,天下的男人都赶过来看他们,天尊老人也乐于去享受这种地位,所以,在他六十寿诞时,大量的人都赶了过来。
风满月走近天尊老人:“说道,天尊老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天尊老人一看是他,笑得快掉了下巴,原来,风雁南在江湖上,浪子的称号早已传闻。风满月因为她是女儿身,也不在意,毕竟,她没办法真正的去青楼厮混。要是殷少伤,早就被殷天正困在凤凰山庄里,半步都不得出了。
天尊老人笑着答道:“风楼主,我有一位小女,她对你们家公子,早就仰慕已久啊”
风满月心惊,心想:“别啊,我家那个可是女儿。”
笑了笑道:“天尊老人厚爱了,小儿无德无能,又怎么承蒙你您小儿的爱戴。小孩子的事,我们做大人的,就不要管太多了。”说完,笑了起来。
天尊老人笑道:“风楼主说笑了,您的儿子天下排行榜第二,仅此殷少伤殷少庄主,又怎会无德无能。那我的弟子,天下排行榜第十三,不就一无是处了吗?“说完,笑了起来。”更何况,儿女之事,向来由父母做主,我们说一,他们又怎么敢说二。“
风满月无奈说道:“这事,我们以后再聊,今天是您的寿诞,我们不聊婚事,不聊婚事。“
天尊老人笑道:“也是,也是,寿辰不聊这个,不聊这个。哈哈哈哈哈“说完笑了起来。
风雁南跟落尚寒一脸无奈的坐在贵宾席上,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风雁南甚至起身想走,只是落尚寒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掉,她才勉为其难的做了下来。
这时,所有的烛光都灭了,只留下中间那盏,照着中间的舞台,一个女子慢慢走进,天尊老人开始弹琴,琴声悠扬,节奏顿挫,女子迎着琴声开始慢慢起舞。
风雁南看着那个翩翩起舞的女子,满心觉得奇怪,叶玲玲跟她说的节奏,说的美感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风雁南起身,落尚寒压住了她。他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落尚寒说道:“别上去捣乱,这里不是你的舞台,你的舞台在火凤楼,你忘了,你必须轻纱蒙面才可以上场。“
风雁南似乎这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觉得,那个女子在戏弄着舞蹈,这个女子完全不懂舞蹈。全场的人都盯着那个狂舞的女子,众人渐渐的看痴了。
只有风雁南跟落尚寒,对她的舞蹈,无动于衷。
这时,音乐忽然停了下来。风雁南跟落尚寒看着她,她似乎看到了风雁南,便慢慢走进,来到了风雁南的身边,对着风雁南说道:“我想请这位公子,陪我共舞一曲。“
风雁南瞪着她,心想:“我不找你你还找上门来了。“于是起身,走进了舞台的中央。
落尚寒拍着自己的头,他知道,装男装出场的风雁南跳舞,一定会出事。
因为已经有太多的人看过风雁南跳舞,她的身姿,即使现在半年没有看到,他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风满月看着风雁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这时,远方忽然传来音乐,那正是风雁南熟悉的舞蹈音乐。
风雁南随着音乐,翩翩起身。那个女子走进他,伴随着风雁南的节奏,慢慢的跳了起来。
两位江湖上最能舞的人同台,这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风雁南盯着那个女子,想到:“看到没有,这才是舞蹈“
很明晰,那个女子没有注意到风雁南的意图,她只想着,好好的跟风雁南共舞一曲。
那个女子,正是红袖。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他们吓到了。吓得最厉害的,莫过於风满月了。
一直以来,他那鬼灵精的女儿,除了捣蛋破坏,就啥都不会,去年半年没回家,回来后又半年跟落尚寒坳气,这些,他这个父亲了,当然看在了眼里。一以前他们是如何的出双如对,现在两个人见面都不说一句话,瞎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所有的宾客都看着他们舞蹈,落尚寒自觉,可能要出事了。“在场的人,不能保证这半年没有看过风雁南在火凤楼的表演,这不可能,那时候,人真的太多太多了,只要他们有一个记起风雁南的身影,风声楼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看着风雁南的场上舞动,宾客中忽然有人说道:“太像了。太像了“
旁边的人问他:“像什么?“那人答道:”像舞姬。”
那个人问他:“舞姬?舞姬是谁”,那个人回答:“去年洛阳的三月到五月,火凤楼出现了一位绝色的舞者,她每三天上台表演一次,她离开那一天,整个洛阳都为她疯狂。“
那个人在问:“有这事?怎么我们不知道“
那个回答道:“不知道,不可能把,那时的整个洛阳,都变成了不夜城,官府怎么可能不下令通知别的地方“
说到这里,就要感谢叶尚书叶大人了,落尚寒请求叶玲玲,让她帮忙能不能封锁消息,如果不是叶尚书叶大人的帮忙,恐怕,火凤楼的舞姬,早就江湖传遍了。
那个人回答:真的不知道啊,对了你说,谁像舞姬啊,红袖吗?我觉得正常啊,红袖是天尊老人的徒儿,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更何况,天下谁的舞功,能赢过红袖。“
那个人盯着红袖,说道:“不是她,不是红袖,像舞姬的,是风公子。“
那个人笑了起来:“风公子,风公子可是男人,舞姬可是女人,我看啊,你是看舞姬看糊涂了,我想啊,红袖就是你口中的舞姬,没错的。“
那个人还是不解,口中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们所说的话,落尚寒当然听在了耳里,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舞完,走下台来,天尊老人命令点亮所有的蜡烛,走下来,拍着风雁南的肩膀道:“风贤侄啊,跳得真不错,真是不错,哈哈哈哈“
风满月看了风雁南这全场,脸色铁黑。他差不多猜到这半年,风雁南去干什么了。他要风雁南继承家业,继承风声楼,而风雁南却跑去跳舞,这怎么不气死她。
风雁南跳完,走回了座位,在落尚寒耳边耳语了几句,走了。
落尚寒起身,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跟着风雁南离开了。
大厅中,一个身影,正盯着风雁南,慢慢的出神了。
风雁南走出去后,对落尚寒说道:“落哥哥你看到了吗?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她的舞风,完全在我之下。落哥哥你看到了吗?“
落尚寒还在想着刚才那些人说的话,没有理会风雁南,风雁南嘟着嘴,说道:“落哥哥,你又不理我“
落尚寒这时才回过神来,说道:“不好意思雁儿,我刚在想点事情,你知道吗?你可能被人认出来了。“
风雁南一听,吃了一惊:“不是吧,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很收敛啦。更何况,我那时都有带脸纱遮住啊。“
落尚寒说道:“可是,我记住你的,却不是你的容颜,你的服装,而是你的身姿,你那曼妙的身姿,懂不,刚才那些人,辨认出你的,就是因为你的身影。“
当落尚寒跟风雁南在这里讨论着去年发生的旧事时,新的麻烦,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