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在怡芸的帮助下坐上马车,她死死地扯着怡芸的手,面庞上全是忧虑,“
怡芸,我可以离开吗?我要是离开,子论该如何是好?”
怡芸即便也不愿苏奈走,可是她忆起洛棋勋坚决的神情,就知晓此次哥哥是下
了十分大的毅力。她不知晓什么对苏奈是最好的,可是哥哥如此喜欢苏奈,肯定会替她
选择条对苏奈最好的路。
“奈奈,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着转,唯有讲着如此
的话。下一回再次兴建,不知晓是到等到时候了。
马夫扬起马鞭,飞快地在马屁股上抽了几下,马车便缓缓的离开皇宫的大门。
怡芸待在原处,瞧着苏奈不断地自车厢里伸出脑袋往回看着,心底猛地一阵抽
痛。奈奈,你一定不能忘记,在南诏国,有一个帝王深爱着你。
为了能让你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宁可抛下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亲自将
自己最爱的人送回到有她爱的人的地方。
马车不断地飞快的朝着前面冲去,苏奈在里头不管如何就是不能放下心来,这
就这般回到京城吗?她自包裹里掏出一支玉笛,心里头的担忧才缓缓的平息下来。
非墨,我要回到京城了,你会一直陪伴着我吗?
俩日后,马车安稳地出了南诏国的边关,进入北漠王朝的领土。
苏奈从车厢里的窗户往外瞧,察觉周围全是山路,她缓缓的钻出马车,蹲在车
夫的身后,柔声问道:“为何我们要走这条路?”
车夫明显是被吓着了,他转过脑袋,瞧了瞧苏奈,“苏小姐为何到外头来了?”口气中掺杂着一丝抱怨。
苏奈浅浅的微笑着,“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我是感觉纳闷,去京城的路,理
应是走大路快一点。”车夫是南诏国的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本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可是苏奈对于马夫的回应却十分纳闷。
那个马夫不屑的瞥了苏奈一眼,“走大路确实要比走山路快,奴才自然是知晓。可是,倘若不走这条路,奴才又如何能够很好达成命令?”
“命令?”苏奈十分纳闷地问道:“是何命令?”
只见那名马夫一脸奸笑地转过脑袋,脸上全是凶狠的嘲笑着,“我收到的命令
就是送你上黄泉路!”
语音刚停,他便收紧了手中的马绳,逼迫使快速奔跑的马慢慢放慢速度,直至
马车停下,马儿在刚刚受到惊吓,扬起了自己的前面的俩只脚,因此马车立刻朝着后面
倒去。
苏奈赶紧扯着马车的扶手,她害怕地察觉马车已经不再行驶了,马夫挑起一旁
的长剑。
“你到底是谁?!”苏奈高声问道,随即趁车夫一个没留神飞快地从马车上一
跃而下,却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疼痛难忍的惊呼出声。
瞧着苏奈难堪地摔倒在地,车夫仰天大笑起来,“跑呀,我瞧你如何逃地了!”
为何?这分明是子论为她预备的车,这样的话车夫理应也是子论的人。可是,
为何他会要自己的命?
“你是听了谁的吩咐?”到底是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车夫不屑的瞥了苏奈一样,“你当真认为圣上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让你离开南诏
国吗?你认为圣上是诚心诚意想要娶你为后吗?他不过是把你当猴子甩,如今休你了依
旧解除不了自己心中的怨气,要送你去黄泉,省的令其他人嘲讽。”
“不会的!”苏奈高喊一声,脸上全是肯定的神情,“你在骗我,如今要我死
的是其他人!”
车夫瞧见苏奈如此冷静地辩驳着,就快要下地狱了她怎么一点也不恐惧?他哈
哈大笑起来,“也行,既然你都快死跟你说也没有关系,要你的命人是芊芊郡主,就让
你同秘密一块共赴黄泉吧!”
“芊芊郡主?”苏奈忆起那个在宫殿里的少女,她知晓她十分喜欢洛王,可是
没想到,她!“要是竟会要自己的命,让洛王知晓,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圣上不可能知晓的!要怨就怨你长了这么一张专门诱惑人的脸,使圣上喜欢
上你,便你痛苦得起点,拿命来!”
苏奈瞧着车夫提起剑,她使劲地将包裹朝车夫的头上扔,手中只留着一支玉笛。然而,那个车夫一点也不在意苏奈懦弱的反抗,他怒吼一声,提起长剑就使劲地朝苏
奈身上刺去!
“夜大哥!”
所有人都讲你是不败将军,是北漠王朝百姓的保护神,在沙场上好像总是受了
老天爷的眷恋,没有打过一场败仗。
八岁那年,第一次靠在你的怀里抚慰失去亲人的疼痛。
往后这些年,在你关怀备至的照料下,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这是大人赠与姑娘的成亲礼物,玉儿就送姑娘到这边了。”
红色袋子里的装的是一块晶莹的翡翠,翡翠的反面刻着“夜”。
“夜大哥,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你总是带着它呢?”她十分好奇地瞧着祁炫夜
衣裳上搁着的翡翠,清脆欲滴,十分讨人喜欢。
祁炫夜微微地把翡翠拿下,放在手心里,眸中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这块
翡翠对我的意义十分大,它是先皇赐与父亲护驾有功的宝物,我父母也是因为此物才相
识,最后成亲的。”
她转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夜大哥,这是要赠与夜大哥心爱的女子吗?”
祁炫夜微微地点点脑袋,“不错,这是要赠与我最心爱的女子。”
夜大哥,苏奈不怨你了。可是,我确实十分想要亲自对你讲,十分想要亲自对
你讲。
自己眼前全是红色的花朵在飞舞,苏奈只举得胸膛出一阵钻心的疼,她死死地
玉笛放在自己的怀中,弟子的身上同样也染上十分灿烂的红色,可是她连出手擦笛子的
劲儿也使不上去。从眼眶中落下一滴眼泪,嘴角处微微的上扬。
非墨,你在哪边?非墨,我还找你来了?
非墨,我十分想念你……
车夫瞧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苏奈,他怒吼一声,提起长剑准备在刺一剑,
“啊!”
尖叫声传遍整座山头,旭日高高地悬挂在蓝天上,阳关普照万物,所有的事物
都显得给外的生机勃勃。
祈玄夜的身子轻轻地颤栗,心头没有缘故地闪过一抹担忧,他微眯着自己的眼
睛,瞧着外头的骄阳。
冷寂察觉了祈玄夜有点不对劲,他走到祈玄夜的身旁问道:“大人,是否出了
什么事?”
祈玄夜慢慢地晃晃脑袋,过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奈奈在南诏国,还好吗?”战争已然开始了一个月,远在南诏国的奈奈理应知晓了,她会如何看待自己?
“据在南诏国的线人禀报,就是姑娘要求为金逸轩吃斋念佛一年的请求,而洛
王也答应了推迟一年成亲。”冷寂如实的禀告。他是没有想到,金逸轩和姑娘是有着如
此深厚的感情。
祈玄夜微微地点点脑袋,一直缠绕在自己的心头的不安使他烦躁起来,“金墨
修如何?”
“依旧不肯进水米!”
祈玄夜冷笑一声,他徐步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在这边,金墨修被铁链绑着,面
色十分难看,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黑水甚至有些退皮了。
“四皇子的勇气真是值得人赞许!”祈玄夜冷笑一声,“等你没命后,也许我
会赐一个烈士的头衔给你!”
金墨修凶狠地瞧着祈玄夜,随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祈玄夜,你不会有好下
场的!你当真认为你的烈火军确实是没有弱点吗?我早晚有一天要将你的烈火军全部消
灭!”
祈玄夜不屑地瞥了一眼被铁链绑住的金墨修在不停咒骂着,却一丝也不在意,
他缓缓的蹲在金墨修的面前,眸中全是讽刺的意味:“拿什么?就由你?还是由你那个
心肠歹毒的父皇?”
“闭嘴,不许你如此污蔑我父皇!”金墨修大叫道一声,扬起拳头想要揍祈玄
夜,但却被他一把抓住,并一个反手将金墨修的手臂使劲地朝后面绕。
“啊!”金墨修疼痛难忍惊呼出声,汗水从他的头上慢慢地落下。
祈玄夜嘴边扬起一抹冷酷至今的笑容,他松开金墨修的手,瞧着他捧着自己的
手因疼痛难忍而哼着。
此时,龚萧十万火急地从外头冲了屋内,“大人,卑职有要事启禀!”
祈玄夜站直自己的身子,淡淡地张口,“是何事?”
龚萧瞧了瞧金墨修,犹豫了一会,还是飞快讲道:“据洛王吩咐属下来报,三
天前,他把姑娘给修了,并于当日找人送姑娘回京城。”
祈玄夜与金墨修同时仰起脑袋,金墨修的眸中全是惊喜:“奈奈归来了?”
祈玄夜瞧着龚萧,“奈奈呢?”
龚萧微微地闷着脑袋,“已然让人去京城内与京城城外守候了。不过是,照日
子推算,姑娘理应在今天早上便到达京城,可到眼下一点消息也没有。”
祈玄夜眉头伸缩,他徐步地离开房间,一直缠绕在心间的不安又一次到来。
奈奈……
金墨修也心急如焚起来,他瞧着那群人纷纷走出房间,忍不住慌乱地高喊:“
该死!祈玄夜,松开我!我必须去找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