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返回的途中,小车内的气氛压抑地叫人觉得呼吸困难。汪兴南靠在座位上一脸地冰霜。可能因为他太过冷酷强硬,顺带车内的氛围都甚至快要凝固成一层薄薄的冰霜。
张铭雅斜眼睨了他一下,凭着女人自有的第六感,她察觉到一股诡异的安宁,就像飓风来临前的样子。此时的汪兴南令她不禁有点惧怕。
目前为止自己不得不说,汪兴南于她来讲依然是不熟悉的。即便很多的时刻,她还可以在欢爱时勉强地迎合那人,讨好他。恍惚间有那么一瞬误以为,觉得自己其实很熟悉面前的男人!可是除了再床上,她和他很少交流过。可她仍旧看不穿这心思慎重的男子。
开门下车,汪兴南直接就上了楼梯进卧房。完全没理后面作小步跑着跟他上来的张铭雅。她能感觉到他生气了,几乎是有点气恼。可是她搞不清楚他为何会生气,又为何要愤慨。
不论出于何种考虑,随便什么人只要稍微有点正常都会清楚地知道一个道理,就是铭雅为了靠近汪兴南,早已牺牲掉很多东西。千辛万苦才可以留在目标身旁,哪怕她千千,万万地不想要。她也必须去卖力地迎合他,伺候他。
由于她早已没了什么退路,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成功获取要找的信息,完成这次的行动。她希望重获平凡的生活!拥有更多的无拘无束!
她呆呆地杵在卧房门边,似是一个犯错的小孩,扭捏地的垂着脑袋慢慢地靠近汪兴南。看他要去卫生间,她识趣地赶忙主动抢先一步,跑进去帮他放好热水。
此乃汪兴南的惯例,不管每天几点回来,他会做的头一件事情绝对是去洗澡净身。很多次,几乎连铭雅都在想这个天天进门就洗澡的男人是不是有很严重地洁癖爱好。
她柔柔地搅扮了一会儿浴池中的热水,认真地测试了一下水的热度是否合适。事实上,她极少如此主动地帮他放热水沐浴。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如此做究竟是对是错,可是她绝对不能使眼前的男人对自己太快丧失那仅存极少的兴趣,何况她很明白她在汪兴南心目中的位置,简单一点说她最多也就被当成一个陪床的玩偶罢了。
如果,连最起码的作用都被剥离的那一刻,她就可能再也不会有机会入手采取行动了。
张铭雅准备好所有物品,正打算起身出去的那一刻。猛然,肩上传过一阵强烈地拉力。没等她有所觉悟,后背就被他狠狠地顶在了冰冷的卫生间墙壁的上面。她的肩膀被汪兴南大力地钳住,硬是痛得她甚至感到有种要被他撕裂地感受。
她正要挣扎,就被他重新狂躁地再次压回坚硬的墙面上去,同墙壁摩擦的据烈碰撞,几乎要挤出她的体内器官。
“不要动!给我乖乖地。”沉哑的嗓音在耳边蓦地传来。
他的手掌一点一点地伸进她衣服里,慢慢地滑动至她的脖颈,抚摸着她嫩白的脖子。
她的内心猛地缩紧,甚至心跳好像都跳少了一下。一抹潮红自面颊上缓缓泛起来。他要干嘛?
“你知道吗?亲爱的,你此刻这种娇羞的模样是多么地惹人疼惜。真令我愈加对你爱不释手了。”勾人的话语中,饱含暧昧的气息。
他缓缓地收紧手掌,极力地压抑着心中愤慨地怒火。慢慢地又加重了手掌中的力量。
紧接着,张铭雅大睁的双眸,突然觉得呼吸随即愈加困难闭塞。她努力地拍打着牢牢扼住她脖颈的手掌,这,他这样莫非是想在这儿杀掉她么?
抗拒一下,她忽然松了手,放弃了全部的抵抗挣扎。唇角痛苦地浅浅扬起。好吧,这样也不错,死掉,也许就能解脱了也说不定。用不着再去应付什么暗部,更不需要再忍受这个恶魔的摆布蹂躏。她确实太疲惫了,此刻她只愿好好地睡上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地勇气,令她突然变得特别的安静。就见她缓缓地闭上双眼,似是享受同时快乐地等候着死神的来临。
瞧见她如此从容淡定的模样,汪兴南反而有点不忍。她视死如归的神情,居然使他有点难以名状的惊慌。觉得似是他将要失去一样宝物。
他马上渐渐地松开被掐得满脸通红的她,随着一些清新的气体直直吸进她的胸腔。她无力地沿着墙壁缓缓地滑落下去。咔咔咔……湍急的呼吸声夹带着咳嗽,在卫生间响起来。
她无力地瘫倒在他眼前,不去理会他如何地盛气凌人俯视着她。他低首蹲了下去,缓缓地抬高她的下颚,“亲爱的,记好了。想要留在我身旁做我的女人,就要老老实实地,否则的话痛苦的就是你自己罢了。”
张铭雅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无言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只顾喘息着。
“另外,老实听好了,跟我离连孜霄远一些,否则到那时,就别怨我出手不留情!明白了吗?”他的嘴角稍稍翘起,展现出他桀骜不羁地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如同主人有效收服了自己爱闯祸的宠物一般。
被扯回到现实中,铭雅着实有点微微的落魄,可是好在令她清楚到一个道理,这就是眼前的男人好像在嫉妒别人。要是如此的说,她离成功就又前进了一步。
她没有发声仅是默默地点着脑袋,好似一只被惊吓后驯服的小兽捡回了它全部活下去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