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的总裁办公室里,汪兴南立于大玻璃窗前。凌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地面穿梭忙碌的人们。
  他和萧楠订婚的新闻已经变成了这个喧嚣的大城市乃至是全世界最受瞩目的热点话题,他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了最醒目的地位。然而,越是靠近这些光辉,他的内心却越是无法言语的失落。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样东西!
  他一直都在等着,等着她来到自己面前,等着她来质问为什么,等着她求自己。可是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张铭雅依然没有来到他的眼前,她甚至哪怕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她的宁静,她的无动于衷,令她感到微微的失落,甚至有一丝挑战失败的落魄,可如此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究竟为什么?她是为什么才不肯开口来求自己?莫非她其实不爱他么?他敢向天发誓只要张铭雅来求他去爱她,他绝对会很好地疼她。即便,他这辈子都没法给她一个名分。不过他还是会温柔地疼她,哪怕是一生一世!
  一想到这些,汪兴南的心里就感觉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在不经意之间他的眉头竟拧成了一团。旋即他转身拿起桌面的车锁,驾车朝别墅直奔而去。
  疾驰的轿车在陡然打了个转之后停下来,地面被车胎打磨上显眼的刹车印迹。汪兴南透过车窗老远就看到一道独单、消瘦的身影出现在沙滩上。他猛地一下关上车门,径直朝海边的人走去。
  张铭雅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海边,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平静的海平面,好像在认真地想着什么一样。蓦地一个挺拔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视野。沿着身体慢慢向上看,便见汪兴南阴沉的面颊毫无一丝笑意。这就是自己日夜思念魂牵梦萦的男人么?他愿意来看她,也许就是为了想瞧瞧她现在变的有多颓废了吧。
  唇角浅浅地勾起一丝笑意之后,张铭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她一直没有说话,双眼在他的脸上略略一扫而过,便转身要走。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有任何机会来羞辱自己,起码她仅剩的一丝自尊也不允许这样!
  张铭雅仅仅是一个眼神,汪兴南就读出了她对自己的冷漠。恼怒的火苗又一次堆积燃烧起来。他蛮力地一把将她拉在手中,眸子里折射出慑人的寒光,“你好像有什么话忘记跟我说了吧?”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好像是在竭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张铭雅的唇角略略往上勾起,“有吗?”她是声线充斥着自嘲的意味,“我还以为早已有人代替我说过了呢!”他在外头的女人不计其数,为此争风吃醋的大概也不少吧。她又何来资格去质问他啊?
  双手猛地扭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他,“张铭雅!我要听到你亲口说!”抓着她肩膀的手的力气在慢慢加大,他的手指几乎要陷到她的肉里去。
  她的面颊依然带着原本的微笑,她认真地看着他,接着慢慢地说,“我恭喜你跟萧小姐,祝你们相亲相爱,早生贵子!”她明白自己在找死,然而她却执拗着不愿放下骄傲的自尊心去向汪兴南低头。
  汪兴南气恼地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她被他蛮横地一掌打倒在地。他上前去抓起她的双肩,迫使她和他靠近,她清楚的看到了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汪兴南如一头狂怒的雄狮,大声吼道,“你是在玩儿我么?”她清楚的,她其实很清楚他要的答案。然而她就是不肯向他低头恳求。
  她两眼噙着泪水,倔强地昂着头,面颊还清楚的印着他的掌痕。她发疯一般尖叫道,“那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要跟别人订婚,我向你道贺有什么错?”
  汪兴南猛地松开了她,愤怒地踉跄着站起来,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阴狠、凄厉的笑靥,“你要跟我耍花样是吧?我今天就认认真真地陪你玩玩儿!你几时想明白了,游戏才可以终止!”
  他的话犹如恶魔的诅咒一般,一字一句深深地敲击着她的内心。她明白他从来都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只要说了,那绝对会有可怕的事发生。张铭雅有点害怕这个男人了,她几乎在他眼中看到了即将发生的悲剧。
  接着,汪兴南已经粗暴地把她扛到了肩头,迈着大步踢开了别墅卧室的门。保姆陈嫂看见汪兴南满脸的怒火,惊得喏喏地呆在一边不敢说话。
  汪兴南一下子将她丢到床上,然后打开衣柜门随意取出几件衣服丢到她跟前,“把这些衣服换上!”他命令着说。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恣意横流,她却无动于衷。
  随即,便见汪兴南恼怒地上前,一下子把她抓起来,蛮横地使劲扒掉她身上的衣衫。
  “放手!汪兴南你这个畜生,放手,我不换!”张铭雅使劲地在他手中抵抗着。
  他一把攥住她的下颚,“不换?“他冷笑盯着她瘦小的身躯,“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接着继续蛮横地给她换上了取出来的衣物。
  之后,张铭雅几乎是被拽着拖出别墅塞进汪兴南的车里。陈嫂探出脑袋,惊魂未散地看着汪兴南的小车发动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小车稳稳地停到了君临上朝的外边,“下来!”他冷漠地说,打开车门走出去。
  张铭雅愣了愣,踌躇着下了车。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汪兴南要带她来这儿。汪兴南一下把她拉到怀中,在她耳边呢喃,“亲爱的,游戏马上开始。记住我在海边跟你说的每个字!”他的眸子瞟了一眼宏伟的金字招牌,阴冷的眸子里掩映着无数的险恶,“咱们该进去了。”
  他招了招手,君临上朝的大堂经理马上前来接待。
  “boss,您的客人已经在包间里候着了。”经理谦卑地说。
  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怀中仍带着些许泪光的张铭雅,他邪恶地笑了笑,接着随意地应了一声。在经理的引领下他们直接向贵宾包间走去。
  张铭雅的心变得有些紧张不安,她很惧怕,可又必须去面对这个男人施加给自己的一切。她的心开始渐渐地往下沉,一直到她随着他推开包间的门,所有事都令她感到异常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