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馥一小快步地跟在朱子墨的身后,还不清楚他想干啥。周围各种各样时尚的女人都用惊艳的表情看着朱子墨,竟不能相信如今还有此等漂亮的男人,而当瞅见朱子墨手上拉着的别人的手时,眼中是深深妒忌。哪个女人竟有如此资格让得他这般牵着手,全然不出色的外在,不堪一击的身段,她有啥资格呆在他的旁边。所以便有人偷偷地伸出了脚。
朱子墨只念着带欧馥一向前走,全然不知四围的状况,只觉得手被用力地向下一拽,是没了平衡的欧馥一本能地拉着他想要个支撑点。
一个挂着服饰的架子倒地了,欧馥一觉察到额头特别的疼痛,是叫架子尖刺了下额头,没流血,可是显然的看出刮伤的痕迹。
欧馥一疼得差不多落下了泪,想用手抚摸下额头,结果叫一双手牢牢地拽住,还不能张开眼,就听到那个人的怒吼。
“你要做什么!逛街都可以将自己弄倒!”
朱子墨看着她额头的血渍,还有欧馥一眼里含的泪水,心底一股莫名火气就烧得更大。
那是个啥人呐,简直呆得……叫自己如此心痛。
欧馥一看着眉峰上翘的朱子墨,那么绝色的脸颊现在反而满是怒火,于是欧馥一就只可以垂着头,不讲话。
四周的女人瞅见朱子墨终是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动了肝火,所以心底是讲不出的开心。但是紧接着,那些人的脸上出现表情就变得些许僵硬——朱子墨伸手轻轻地抱起了欧馥一。
“本想着今晚是有个聚会准备带你来参加的。”朱子墨没有看欧馥一,径直向外面迈了去,“所以现在只有回家了吧。”朱子墨不带表情地讲,而事实上那个聚会是为自己庆祝的一个宴会。那个聚会,原子能为他策划了很长时间,但是如今朱子墨心底想的只有这个呆女人额头的伤。
肯定很痛吧,看她表情,都像是哭了的模样。朱子墨想。
朱子墨把欧馥一放到车内,自己开了车门挪了进去。他瞅着欧馥一额头的伤,细细的一列,从额头几乎要刮到眼角那里,虽然未流血,可明显的刮伤状的痕迹,差不多知道那种伤较流血的会更疼吧。于是朱子墨轻轻地吐口气,如此笨的她,自己该怎样才好的啊?
欧馥一仍旧本能地准备用手去碰碰额头的伤,只是手叫被朱子墨狠狠地拽住。
“呆呐你,会发炎的!”朱子墨脸带的怒气是不可以假装看不见的,于是欧馥一看向他的表情便停了伸手。
朱子墨再次看了会她的伤口,便下车走开了。没一会儿又回来时双手里握了棉签和消毒水。
欧馥一看着朱子墨用棉签沾下消毒水就往她额头抹,还未被抹到时就大声喊疼起来。疼啊疼啊,一定会非常疼的。
朱子墨拿着棉签的手就呆在额头前。
眉头皱得紧巴巴的,朱子墨想他是否对她除开这个样子便不会其他了。
欧馥一知道她有些欠抽,但是自己相信朱子墨是不可能抽她。不可能抽人,可不表示他朱子墨不可能做另外的事儿。于是朱子墨便伸手将她的头拉了来。
柔软的唇吻在欧馥一伤的地方上,在伤痕上温柔地游移。
“不准动,这在消毒。”朱子墨带着些迷人的语气讲。
舌头在伤痕处轻轻地游移,像是很担心把她弄痛似的。欧馥一的双手轻轻地抵在朱子墨的胸前,算作轻微地反抗。
“子墨……嗯……还是抹消毒水吧……”欧馥一不连贯地讲,还是扛不住他如此的亲昵。
朱子墨没有理会她的建议,仍旧一只手拽着她的双肩,另只手抚着她的额头,不允许她动弹,接着舌带着湿热重复地在那儿亲吻。
欧馥一早感受不到伤口的异样,只闻着朱子墨身上的体香并感受额头上温柔地移动。
朱子墨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安,顶在他前胸的双手都有点儿发抖,所以没过多久就松开了欧馥一。
“明儿再擦点酒精,就不会那么疼了,抹段日子就痊愈了。”朱子墨侧过去开始开动小车。
前额上还有朱子墨温唇亲吻过后的温暖感觉,欧馥一不再觉得疼痛,不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头,于是垂着头,没再讲话。
回家的时间,已经晚上。欧馥一忽然想起朱子墨有讲,今儿晚上本要去加入一个聚会的。可是因为呆如我的自个儿,最后成了如此。其实这伤本就不严重的,只是当看见他生气的脸,欧馥一就讲不出啥来,只有任着他去解决。
欧馥一想,那个,好像一直以来,她就是如此走来的,呆呆的自己总是干些白目性的错事,而次次都是气得他怒火中烧。而当时她总是没有什么话讲的。好比一回自己由于一个飘下来的孔明灯,而走到依然亮着灯的斑马线上去捡,最后刹车声一声接着一声时,她都还不清楚发生了啥事,终于看见脸上怒火中烧和担忧的他朝自己奔来,才知道自己再次做了傻事。
而当时的朱子墨慌张地抱起欧馥一走出人行道,在安全的地方走了很长时间也不能压下他心底的畏惧。朱子墨还沉与刚才欧馥一差点发生事故的情节中,拽着她双肩的手突然地用力,致使欧馥一发出声疼痛的喊叫,他才回过神来。
那个呆子!那个呆子!要是出了什么状况……
朱子墨把欧馥一放开,冲着她重重地讲了个:“你真猪头!”之后就转过身生闷气地走了。
欧馥一看着这个冷酷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了,眼中竟然含着泪水。
——你个猪头!
嗯,对啊,我的确是和猪一样呆,原来子墨也总是如此觉得的呢……欧馥一忽然觉得心底很伤心,很想流泪的样子。所以就蹲着,抱着她的膝盖开始抽泣起来。
如今,欧馥一望着餐桌那边的朱子墨,想了一会,仍旧讲到:“那啥,子墨,今儿的聚会会不会很难得啊?”
“哦。”朱子墨抬起头瞅了眼欧馥一,没想到她仍在想着那件事,“哦,没啥大不了呐。”
——哪有你难得。
“哦。”欧馥一闷闷地回道。没一会儿就问到:“子墨,那个聚会是朋友举行的啊?”而且或许是个女生才对。
“使得。”朱子墨再次轻轻地回答,眼睛掠过她前额上早上了消毒水的口子,开口说:“此后不允许再离开我视野。”
“啊?”欧馥一带着满满的疑虑不解地望着他。
朱子墨收回他的目光,迷离的眼神是捉摸不透的寒冷,背过身就朝楼上迈去了。
呆得很的女人,朱子墨想,他总有一刻要使她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