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沐每天晚上都要来找我,他把我抱到他的怀里,告诉我,我是他的,再残废,再傻都是他的。
赢的人,从来都只能是他!
他会把我的衣服脱掉,把手放在我左心口的位置,告诉我,那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可所有人都知道,楚晚没救了,楚晚好像再也无法回到以前正常的状况了。
一个男人的死把她彻底逼疯了。
可东方皓沐偏偏不放弃,他说,曾经我的孩子流产,我没有疯。
我爸爸死掉,我妈妈那么残暴的对我,我没有疯。
怎么一个无关紧要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秦泽死了,我就会疯?
他不信。
我躺在床上,又是一个晚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我的床前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
落地窗帘没有拉住,月光泄入我的房间里,我歪头看了看,那个月牙儿弯弯的,远没有法国时的大。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去浴室洗了澡,之后,上了我睡着的床。
他的头发还湿着,有些水珠落到我的脸上,滑到我的脖颈里,很痒。
我依旧呆滞着目光,望着窗外的月光。
“晚晚,我等不了了,把你给我。”
我不明白,不明白这个每天晚上抱着我睡的男人说把我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手伸到我的睡衣上,一点一点脱去我的衣服,让我赤着身子裸露在他面前。
他吻上我的耳垂,我的脖颈,我的胸口,手指触到我最私密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曾经对我说的话:“楚晚,以后只能我一个人上你,记住没?”
所以,我的右手习惯性地抬起,啪一声就打到了吻着我的男人的脸上。
他似乎愣了愣,想要发火,但看着我麻木呆笨的表情,就泄了气。
“楚晚,你真是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如果你再不好,我会把你丢到精神病院。”
我推开他的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安静睡去。
他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自言自语了很久。
他说,他的父亲在他六岁那年就离开他了,母亲也在几年后精神失常,他少年成孤,这么多年的奋斗一直没人理解陪伴。
他恨我,恨我父亲,他想要把楚家人都杀之而后快。
可偏偏,这样一个仇人家的女儿就入了他的眼。
当他亲自把我的孩子踩掉后,他就开始后悔。
他会想起,在他为数不多的回家的日子里,我会站在床边守着他,整夜看着,一直到他离开。
我会在他不经意的碰了碰我后,就能开心一整天,会和佣人炫耀,和花瓶炫耀,和地板炫耀。
他也怀念,那个为了他不顾一切,赶走他身边所有暧昧情人的楚晚。
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要这样固执倔强地守着他。
他说,被楚晚爱上的人都很幸运。
他在那里说着,我听不懂,可不知为何,眼里就是不断地流出泪来,心里是止不住的酸疼。
我好像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了不该给的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却把他所有的好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