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管道,一路直到白马寺……
白马寺里开了门,很多衙门的差役在办理差务。外面也有一队差役在把守。
司徒涵雨先跳了下来,嘀咕道:“莫非是白马寺出了什么问题?”她一直在石洞里调教乌龟与老鼠,所以不知道白马寺已经遭到了青花堂的洗劫。
“司徒姑娘,你在这里等等。”刀客逢君下了牛,径自走向珠村客栈。
“喂,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呀!”司徒涵雨拉着牛慢慢跟了过去,以为刀客兄又要弃她而去。
来到了珠村酒铺的停马停车场,刀客逢君一眼就看出了青花少爷陆飞白所骑的蒙古马,蒙古马是好马,名种,纯种,快而经久,简直是千里挑一,价如纯银。
他抬头望望周围的马匹,果然有百来条是良驹,一望就知道不是凡人能买的。于是料定青花堂的人还未走远。心里暗忖:“这帮贼子,恁大胆了?”
司徒涵雨将牛也牵到了停马场,伙计问道:“喂,客官,我们这里只是停马的地方。”
抽出一张银票,司徒涵雨道:“有了这个玩意,可以停下我的千里牛吗?”
“行,行,行,要停多久就多久,客官,酒铺有请,这里交个小的了!”伙计低头哈腰,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刀客逢君走了出来,道:“司徒姑娘,你怎么下来呢?不是在白马寺门口等我吗?”
“你不知道呀,逢君兄,我在白马寺门口牵一头牛,人家会笑话我的。所以我,只好将牛停在这里了”司徒涵雨忙着解释。
“那好,你把牛停在这里,我就把你也停在珠村客栈,好吗?”刀客逢君想把她留在客栈,然后自己去寻找青花堂的弟兄,顺便看看爸爸惠普大师的下落。
不敢强人所难,司徒涵雨另有打算,准备假装留下来,然后看看刀客逢君究竟搞什么花样。道:“好吧,我喜欢在酒铺里面去玩。你就把我安排在客栈里面去吧!”
“那你可要答应我,不准去偷东西的哦!”刀客逢君再三嘱咐,生怕她一不小心重走老路。这种口吻,生像是个兄长对妹妹的教导。
“嗯……”司徒涵雨温顺的像是小绵羊,说话的样子很诚恳。
“涵雨姑娘,借一张银票给我,好吗?”刀客逢君突然想要去打听一下情况,对于打听这种事情,用钱是最可靠的啦,俗话说,钱带路,线最广。
“哎呦,都是什么关系呀,还用借?”司徒涵雨听得那么别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大丰钱庄银票,道:“好了,给你吧,不用还的。”
接过银票,两人来到客栈,要了一间房间,殊不知客房非常的紧张,好像是客人非常多,唯一的办法是高价买来一间房,算是安排好了司徒涵雨。
找来一个伙计,刀客逢君问道:“请问伙计,那些骑马穿白衣的几十个大爷们,今天可是在这里?”
这个伙计闻声前后左右瞧瞧,确定没有旁人才说:“爷儿,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他走到了二楼角落里的杂物房里,小心翼翼道:“爷儿,那些都是道士的大爷!”他的眼皮留一只在跳,好像在给对方暗示什么,右手手指轻轻摩裟,按照手语的意思是:银子,银子。
一看就明白,刀客逢君掏出五百两银票道:“请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那伙计一望到大银票,果然是欣喜若狂,眼珠子都要迸出来,嘴里结结巴巴地道:“那是洛阳青花堂的大爷们,他们住在二楼二零八到到二五八,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如果你要看看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们不在房间,一大早就浩浩荡荡出去了。”
“好吧!”
伙计走到最后一间二五八房间,开了门,里面果然是一片狼藉,桌上的酒杯果品,差点菜肴,还未收拾,地上到处是花生壳,瓜子壳,橘子皮,酒坛子等等,味道极难闻。
走了进去,刀客逢君细细观察了下,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异常,倒是床上,梳妆镜台上,许许多多的长头发,让他不解,问道:“伙计,这是什么原因?”
伙计一望就知道,嘿嘿两声坏笑,道:“爷儿,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头发是洛阳的婊子的,青花堂的爷们来了这里后,洛阳东大街的翠红院的老鸨就发洋财啦,她每天天黑都亲自请车队送五十多个青楼女子来给大爷上门服务,这些头发都是她们临走时留下的呗!”
刀客逢君非常的震惊,自言自语道:“啊?想不到他们有这个爱好?”他退了出来。
“这个你就不熟悉了,所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别说是英雄,狗熊也喜欢那个味道呀。俗话说:牡丹洛阳开,婊子一排排,路过洛阳日,春风得意时。”伙计给他解释,表示这五百两的银牌真是管用,让刀客逢君知道了这么多。
“他们的特点什么?”刀客逢君想了解青花堂弟底细,以便好下手。
伙计乐呵呵地狡黠一笑,道:“嘿嘿,他们的特点就是两个男人同时玩一个女人,一个玩上面,另一个玩下面,要玩刺激的,玩心跳的,玩疯狂的,玩过瘾的!”
刀客逢君都要走了,伙计又追了上来道:“请爷儿千万要给小的保密哦,让小的给你擦擦鞋子吧!”
“不用啦。”刀客逢君抬脚走了。
大步走出了珠村酒铺,刀客逢君一直走向白马寺。
前面许多官兵在把守着大门,肯定就知道里面不会有青华堂的人,当然这种情况也不会有惠普大师的,他正在将那些青花堂的人引开去,至今是生死未卜。
毫无目标,只好绕行至白马寺的西北面,那是一片毛竹林,高大挺拔的毛竹十分茂盛,走进竹木葱郁的竹林里,视线也不好,看不到什么异常。
凭着感觉朝白马寺走去,上了高墙,寺庙里果然是几十个衙役在料理死尸与调查取证。
他正要往下跳,却听到后面有了动静,沙沙——
“君兄!山顶上有人!”司徒涵雨在后面悄然而至。原来她是跟踪而来的。
“你怎么来了?”刀客逢君问道。
“我是来帮你的。君兄,你有没有留意,山顶上有许多人,白衣服的。”司徒涵雨手里提着乌龟与白老鼠。道:“我怕你出意外,所以跟来看看情况了。”
“不行,你快点回去。”刀客逢君还是不放心这个女子,她来了准拖后腿,道:“你要是不回去,我可就回江南了。”
其实,他并不是要回江南,而是说不理你啦。
一听到回江南,江南有个谢婷婷在那里等着刀客逢君呢,司徒涵雨非常担心刀客逢君会被人抢去,连连应道:“好,好,我马上回去,老老实实呆着。”可是她心里却是另有主意。
高墙上的刀客逢君突然往上一跳,窜出高大的毛竹,往山顶方向一望,果然有若隐若现的白衣人在山顶石洞附近。他心里暗忖:不好?白花堂的人!
人已轻然落下,定在司徒涵雨身边。
“给,你带着这个白老鼠,应该能帮你许多忙的。”司徒涵雨怕他有什么意外,将白老鼠送给了他。
“不用这个,你看那个乌龟多孤单,放心吧。我一定能回来。”刀客逢君人已经走远了。
石洞附近果然是围满了许多穿白衣服的青花堂杀手。
“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的坏蛋,罪大恶极,一个也不能放过!”刀客逢君告诉自己,他抬头望望四周,发现其中一棵野山桐树顶上有个箩筐大的马蜂窝。
摸起一块泥土团,倏然跃上了旁边的大枫树,朝那个大马蜂窝一掷。
听得“啪”的一声,马蜂窝破成两半,打落下来。“嗡嗡”叫个不停。
下面的青花堂杀手,听出了异常,其中一个汉字吆喝一声道:“谁?”几十个人,举起刀刃将那棵桐子树围了起来,抬起头搜寻目标。
马蜂窝落地,里面的马蜂就处于冬眠刚刚醒来的,被这个泥土团一打散,就飞起来寻找罪魁祸首。
话说马蜂蛰人有个特点,就是专寻找黑色的东西来的,而这里除了浓密的树叶就只有白花堂的人啦,刀客逢君则是隐藏的相当好,枫叶茂盛让外面的人发现不了。
青花堂的人白衣黑人,反称相当明显,是以,那些马蜂一下就找到了目标。在马蜂老大的带领下,全部攻击青华堂的杀手头部。
个个都是冬眠刚醒的又大又肥,又饥又渴的拇指大的马蜂“嗡嗡嗡嗡……”朝那些杀手的头上追去,然后用尾巴上长长的毒刺狠狠地扎下去,那情形像是几千辆美国佬的幻影2000战斗机一样发起猛烈的狂轰滥炸。
据说,这么大的马蜂叮蛰过,轻则会发烧头痛,重则昏迷不醒甚至死亡。
对方武林高手致死不至于,但是那种疼痛是在所难免,他们对杀人很有办法的青花堂杀手,对马蜂的攻击却是束手无策,方阵大乱,几十个人的队伍,像是吃了败仗的日本鬼子,抱头鼠窜,转眼就成了一盘散沙。
在树顶上张望的刀客逢君心里暗自发笑,他正在准备从哪里下手将青花堂少爷陆飞白给逮住呢。
一会儿,石洞左边的几十个杀手,闻声赶来救援,以为是发现了情况。
“哎哎哎,呀呀呀……”被这突如其来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全部丢刀弃刃,抱住头哎呦哎呦大叫。
“少爷,少爷——”有些人快顶不住了,捂住伤口尖叫道。
“看看有没有水池,马蜂怕水的。”有些人提出建议。其实这是个好办法,不过这里根本没有水潭。
“外面发生什么事?”这时石洞里面有青花堂的人在吼叫。
“外面有马蜂,好多马蜂……”求救声不断。
“快点进洞呀!”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怒骂道:“蠢材,蠢驴!统统都是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