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渐起,金鸟东升。
一道红光自窗户的缝隙射入房间,刀客逢君睁开朦朦睡眼,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温柔的被窝里的他舍不得起床,刀客逢君轻轻用手指抚摸她的两条眉毛。
不知道司徒涵雨是留恋昨晚的美梦还是贪恋温暖的被窝,她眉头动了下就伏刀客逢君的胸前不动了。
刀客逢君搞不懂她要做什么,轻轻问道:“涵雨,起床了,今天我有任务哦。”
司徒涵雨搂住他,尖着嗓子用平板单调的“君郎,不吗,再睡一会儿嘛……”她的话很软,软的让刀客逢君无力拒绝。
里面是什么情况,不是太清楚,外面看来,那大花被子上一动一动的,好像是里面养了一千只老鼠在跳。
一阵阵的打闹声“嘻嘻……”
“别动我的东西……”
“就要……”
房间里再次掀起腥风血雨,那都是惊心动魄,回味无穷的肉搏。
大床上,洪水泛滥,狂风怒号,两条雪白光洁的鱼儿一箭窜入海底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秀丽绝色的奇幻风光里……
对刀客逢君来说,其激烈程度不亚于昨晚的大家乐赌馆肉搏比赛。是以,顽强不屈的海浪在一声鹰击长空划过,彪马跃崖惊嘶身后慢慢退潮,露出一滩海水浸泡过的一尘不染,松软滑腻的嫩沙坡。
沙坡上,水泡泡百味俱全,闻得令人无比企望。
沙坡上,水泡泡光怪离奇,望得令人炫目心醉。
或许是那妙曼女体太着迷,或许是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太刺激,让刀客逢君一下子就忘记了许许多多苦难与孤寂的日子……
外面,桃花客栈很是热闹,该起床了。
慌乱中,紧张激动的刀客逢君在神差鬼使下猛地扣下了机关枪的扳机,叭叭叭……一连串的子弹向山林深处飞去,惊起野鸟纷飞。
上面一阵抽搐,下面一阵悸动,鸳鸯被子里的两人运动会圆满落幕啦!
两人都享受到了百花齐放的巅峰,享受到了西霞满天的壮美,享受到了烟花烟花满天飞的诗情画意,享受到了爱海滔滔的华丽碰撞……
弹尽粮绝,鸟尽弓藏,刀客逢君很满足地从司徒涵雨丰满的身子上爬下来,道:“涵雨,起床了。”
“嗯!”司徒涵雨猛地里拉起被子,将人就缩进被子里去了。被子里冒出一句话:“君郎,我们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吧,这里好像很多人在找你。”
刀客逢君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道:“涵雨,这几天要委屈你一下,我先去一趟临杭,再回来与你一同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天空。”
“嗯!”司徒涵雨在被子里娇声说道:“君郎,你转过头去,不许看哦,我要穿衣服了。”
“不会看的,放心。”刀客逢君开始收拾好银两,包袱。
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
“司徒涵雨姑娘,快点起床,大街上好像有了情况。”任世官在外面催促道。“这里好像不安全,下午,我们去桃花客栈二店吧。”
这么一来令刀客逢君十分为难,如果回答,就表示自己半夜进屋,如果是从窗外跳去,就难保被人发现。“这可怎么办呢?”他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又不能转头,等于失去了自由的人一样。
停了一会儿,司徒涵雨匆匆穿衣,道:“好了,我马上就起床了。”
“涵雨,这里已经给你的准备好了一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你要保重哦!”刀客逢君将两个沉沉的布包递给了她。当然自己也留有一些。
“你也是,君郎,去了临杭要经常想起我哦,可不许乱来哦……”司徒涵雨又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再加一个香吻。
“涵雨,把我的牛犊子留下来,今天我要骑牛去。”刀客逢君拥着她散乱头发下的身体。“我会想起你的。”
瞬间,发现自己多了一份义务,多了一份牵挂。
就是这个义务,让他义无反顾地跨出了房门。
外面,果然是人来人往,走廊上很多陌生人,刀客逢君又折回来。换回女人的衣服,糟了?这里可没有小南瓜哦。于是用银子与碎布条捆成一个小团团,塞入胸前,整理一番。
等司徒涵雨先下楼。这样比较容易掩人耳目,不禁自己是全国全城通缉的人。
匆匆盥洗一番,司徒涵雨出了门,与任堂主几个人共同寻找一个联络点,桃花客栈二店。
刀客逢君匆匆吃过早饭,牵出牛犊子往桃花大街南端的官道走去。
前面的一堵斑驳的泥墙下,张贴了一张大大的黄色通缉令,上面的人头就是自己!
十来个公差就在路口上设卡,挨个挨个搜查。
刀客逢君心里暗忖:看来这个州府真是不好对付,朱大师真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由于自己是少女打扮,牵着一条杂交牛犊子很是不对称,怕会出事,所以就绕进了农村的农田间,觅路出了桃花大街。
上了官道,刀客逢君也就骑牛快跑,四蹄如花,前往临杭。(即现在的杭州)
临杭,即现在的杭州市。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杭州,地居“钱塘江”下游北岸,当“运河”终点,南倚“吴山”西临“西湖”,灵秀甲于于全国,的确是处山明水秀的好地方。
就在刀客逢君去往同一时间,桃花客栈二店的掌柜谢天虎的儿女,谢婷婷也是眼线很多,她也知道昨晚有个女人,去大家乐赌馆将两个洋鬼子打伤了,还在桃花客栈二店的伙计手上买了总管穿的衣服,她会立即花重金去大家乐赌馆查探消息的。
大家乐赌馆的是出名的“包打听”,谢婷婷如此聪明,一猜就知道那个女子是刀客逢君,是以,她开始搜寻一个身材高大的乔装打扮过的女子。
当然凭谢婷婷的势力,她的眼线在临杭肯定会看到刀客逢君路过。
就在刀客逢君经过了钱塘江口时,谢婷婷也就收到了飞鸽传书:一个身材高大的花衣女子,骑着一头枣红色的牛来到了临杭市区。
一想就知道,刀客逢君乔装成女人去临杭,要不就是杀人,要不就是躲避仇家。
躲避仇家,刀客逢君肯定不会选择临杭,因为临杭是谢婷婷的地盘,她会将刀客逢君给翻出来,依照谢婷婷的推测,只有一条,杀人!
现在不管刀客逢君是杀谁,肯定是要在临杭露面的。会露面就有机会寻找……
谢婷婷也是毫不犹豫地驾马朝临杭赶来。
但是她却没有一下子就遇到刀客逢君,而是在某个地方守着刀客逢君。
两天后,刀客逢君通过明察暗访,大抵知道这个黄知县那是一个县衙的父母官,平时都喜欢做些善事,通过妻子的幕后傀儡操纵,排除异己,拉拢一大帮的同僚,私下设监狱,水上城市,搜括民脂民膏,由于他的势力大,有靠山,所以整个县管辖内,人人都畏他三分,惧他六分。但是他的名声不太坏,因为他也会到州府,省府去上交贡银,罕品,珍珠,美色等等……
黄知县就是那么一个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地方政府是大力宣扬的守法父母官。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黄知县有今天,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是黄知县的权力那么大,那就得做个计划才能对方他们的家族,他的家族出事才能引出京城的一品大师朱大师出手,朱大师出手,自己才能报仇!
临杭黄知县就在住临杭城郊靠近太湖之南岸,据说他有个坏习惯,就是什么事情都要老婆做主,出了名的“惧内”自己也就是名副其实的知县,白天上朝,轿子里带上老婆,晚上回家,还要给老婆捶背,隔三差五还要亲自去水上大房子里看看宝贝儿子,就这么一个县令。
这一天,刀客逢君骑着牛,依旧是个美少女装扮,来到了临杭县衙,这个地方不穷,县衙倒是很简陋,也没有多余的官差,大门口本来是配两个公差轮流值班的,现在为了节流开支,被黄县令安排去打理后勤事务,擦轿子,给庭院的花草浇水,喂喂小鸟,打理马厩之类。
而县衙军事,左右护理呢,都在公堂里执行公务,所谓的公务也就是端来大名册,研究那个大官要来检查巡视,那个乡绅没有上缴“公粮”,哪个部下没有按时汇报“工作”哪个案子没有找到人来背黑锅销案,哪个公共项目没有落实到位,等等等。
县令呢,正在一边泡着龙井绿茶,一边看着宫廷养身秘方,欲找山珍海味来补充自己的肾亏体力不济方面的疑难杂症,顺便看看有没有绝世减肥良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黄爷减肥,要不然长大了娶老婆还是个问题。
刀客逢君就坐在县衙正对面的一棵阔叶梧桐树下的石头上,他是一个少女模样的装扮,正在拿着扇子沉思,一沉思,就像钓鱼一样打瞌睡。
春日的午后,明媚的阳光熏得人昏昏欲睡,刀客逢君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与司徒涵雨有个那个关系以后,老是精神不济,好像是缺乏营养的人一样。他不知道男人的童子身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