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刀客逢君不以为这个肥胖如猪的知县夫人有武功,而是旋身两掌推去,想将她推倒床上去。然后自己开溜。
谁知,双手一推,就推在黄夫人的大腿中间,湿润的水草漫漫处,猛地一打滑,刀客逢君险些就撞到她的胸脯上了。
刀客逢君猛地立定脚,再来一掌,将黄夫人推倒大床上。
黄夫人哎哎大叫:小弟弟,我要——
快速出门,外面扣住门锁。
刀客逢君从容不迫走下楼,女掌柜拦住了他,道:“公子哥儿,天色已晚,你要去哪里?”
女掌柜丝袍披身,里面的衣服很少,使得丝袍上可以看出凹凸不平的曲线。现在手一伸,丝袍就滑了下来,里面既然是风光太好!
因为里面既没有胸围也没有肚兜。
两只豆腐做成的小白兔,就像饿了一样在蠕动这红鼻子。
突然冒出来的女掌柜令刀客逢君大吃一惊,见女掌柜穿得是苹果绿色的丝袍,胸口两个奶白色的鲍蕾,像是豆腐一样嫩滑。想起了一个答案,道:“我出去给黄夫人买些臭豆腐,她的爱好就是吃臭豆腐。”
“哦,既然是黄夫人要你买豆腐乳,我也喜欢吃臭豆腐,要买些给我哦。”女掌柜这才让他出去。
原来女掌柜也是这个方面的爱好?刀客逢君不去理会这些事情,快速到青楼停马场牵来自己的骆驼牛犊子飞也似的赶往县衙。
深夜时分,月色微明。
临杭县衙里外面一片静寂,但是里面倒是灯火通明,令得刀客逢君十分奇怪。
一个大鹏展翅,刀客逢君跃上了县衙屋顶,自己穿的的白色衣服,与黑瓦反差太大,是以他小心翼翼贴着翻檐上看。
不时有一行行巡逻的公差来来去去。
公堂里面是十几个公差在提灯整理,布置衙门,挂上各色绸缎子,红色灯笼。大院里是二十几个妙龄女子在接受一个少妇的调教,教步法,礼仪一类。
公堂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十多个乡绅,员外一样的人,在接受一个穿乌纱帽官服的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的问话。
刚刚好穿过大窗,刀客逢君可以看到一些。听不清楚,他自从屋檐上取下半块瓦片,破空丢去,打在衙门外面的大广场上的青石板,发出脆响“啪”的一声。
巡逻的公差听了立即开门出去查看。
刀客逢君拈紧衣角,两个翻身到了公堂上面。
悄悄揭开瓦片,隐隐可以听到:
一个乌纱帽的胖子在说:各位兄弟同盟,今天我黄县令找大家来连夜商量,如何能让三天后的岳父来访一事办得风风光光。
两个大肚子员外躬身献计道:禀县令,不妨试试奉上特产,美女黄金,良驹珍宝。
“不行,我岳父不差钱财,他不在乎这些。”黄知县驳回他的建议。
两个紫色长衫绅士模样的人提出建议:不妨带他去游山玩水,让他玩得乐不思蜀,不就高兴了?
“还是不行,我岳父乃当今一品大师,全国的名山古水,哪里不熟悉?”黄知县还是不高兴。
一个猴精的老头道:“听说黄知县的岳父有个特殊爱好,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的爱惜,常常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补充体力。”
“哦,对了,我岳父在寻找一种长生不老药,谁有?”黄知县豁然顿悟。他高兴的宣布:“谁找到了长生不老药的,重重有赏!没有找出来的,今年多上缴税银。”
“啊?这样……”十多个员外,乡绅,村官等人愕然了,一脸悍色。
这个时候,另一个瘦得像根木柴的老者,拱手作辑来道:“老奴有个妙策,不知道黄县令大人可否采用?”
“但说无妨!”黄知县大袖一挥。
瘦老者的老鼠眼打量了下大家,细细道来:“老奴曾听一炼丹道士说,用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胎盘烘焙干的粉末涂在脸上,可以延缓衰老,叫做长命粉。若用第一胎婴儿肉入药,一男一女调配炖煮而吃,可以活过一百岁不成问题。称为阴阳肉。”
“啊?”满室哗然。
啪啪——
黄县令拍掌称赞道:“好!”
刀客逢君这次听明白了,黄县令白天上堂处理公务是在敷衍大伙,晚上加班是为了应付岳父的到来,目前,要讨好岳父必须得弄点花样来。所以叫许多下官与乡绅来献计。他心里暗忖:要是在这个环节来对付老贼朱大师,岂不是好办多了?
“可是,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第一胎男婴女婴呢?”众人议论纷纷。
咯咯咯——
外面大街上传来更夫击梆的声音。
子时中刻到了。
黄县令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指着那个瘦老者道:“温老说的对,这个问题交给你来办,三天后必须准备一盅长命粉,十盅阴阳肉。处理不好,拿你的人头来见我!”
——这就是枪打出头鸟,谁献计谁落实。
大家都替这个温老的老者吃惊不已!
一盅长命粉至少要二十个胎盘,十盅阴阳肉就是十对男女婴儿。短短的三天时间,哪里来那么多?
是以,这个瘦老者一听就晕了过去。
其他的人在临杭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对于这个事情,可不是光用银子能完成的。大家十分为难,手足无措,你看我,我看你。
黄知县又发话了:“大家不用急,这个月,在座的每个人上缴三百两黄金,外加美酒二十坛,作为迎接朝廷命官的来访。三天后全部送到我的新房子里来,不得有误,否则,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他说着说着,头都抬到屋顶上去了。
“哎呦……”大伙听了,几乎要昏倒。
“三天后,我的新房子里,设宴请大家来饮酒作乐,有吃有喝,新房子就在钱塘江出海口,到时候有专门迎接的公差。”黄县令补充道。
刀客逢君暗暗吃惊:这个黄知县原来是个道貌岸然,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贪官一个!
他想到钱塘江出口处的大房子,三天后在那里将黄知县,朱大师,黄爷一起收拾掉。现在只要跟着这个瘦老者温老就行了!
没多久,黄县令与那些官绅大爷们都出了衙门。
刀客逢君看那些官绅都有专人马车接送朝东面,南面离去。只有一个人,也就是最后面走的,给黄县令献策也被黄县令要求提供秘方的温老乘马车往西面走去。
跳下衙门屋顶,刀客逢君跳上骆驼牛犊子快速跟了上去。
过来大街,转向官道,沿着京杭大运河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约莫天亮时分,在一个农庄里面的茅舍里停了下来。
那个温老瘦老头跳下马车,提起灯笼,急急冲向那个农舍的篱笆院子,推着篱笆门大叫:“媒人婆,媒人婆。你可要救我呀。”
屋里一个老妪的声音传来:“谁呀,鬼叫一样大半夜的吵死人!”
“是我呀,老温头,临杭中山路的裁缝大王的老温头,上次你给我的闺女说亲的那个啊。”瘦老者急急说道。
“好了,等下,我穿好衣服就来了。”老妪慢腾腾地出来开了门。
刀客逢君就在不远出的一棵柚子树下骑着骆驼牛犊子望着。
灯亮了,门开了,就着昏黄亮光,农舍里出来一个红花衣服的农村妇女,这个叫媒人婆的妇女并不是很老,看她衣衫不整,一头乱发,不过那身材还算丰满。
瘦老头老温头见媒人婆掌灯出来,道:“媒人婆,这回可要帮帮我了!”
“温亲家翁哪,进屋来说吧。”媒人婆就将老温头请了进去,一只手掌灯盏一只手扣住斜襟上的纽扣。“我说温亲家翁呀,好久不久你,想死我了,你就听我媒人婆一回吧,你的女人不把坏脾气改掉嫁不掉啦……”
“莫非?瘦老头子去里面说媒了?他就叫救命是什么意思?喊的那么肉麻什么意思?”刀客逢君也没有别的想法,就等老温头出来。
老温头一进去,马上就关起了门,一会儿,媒人婆房里的灯就灭了。接着就传出嘭嘭的木板轻响声。
听起来,好像是男人与女人在床上做那些快活的事情。
刀客逢君听到木板声,跳下了牛犊子,自言自语道:“这个老头子,尽顾得玩那种事情,路过也要去睡一觉……”
一会儿,噗噗跑来一个中年人,提一盏个灯笼,来到篱笆墙上啪啪又是一阵猛拍:“媒人婆,媒人婆,快点去我家,我夫人要生了!”
喊了几句都没有回音,那个中年人一直拍:媒人婆快点我夫人要生了……
咔吱,门开了,瘦老头老温出来沉声骂道:“吵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在起坛做法吗?”
“哎呀,拜托了,温大爷,我们家夫人要生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的大事呀!”那个中年人几乎要跪下来哀求的口气道:“求求你,帮帮我啦,温大爷,你待会再做法起坛吧。我夫人身怀六甲都有十四个月了……”
刀客逢君暗忖:咦!原来这个老温头在与媒人婆在起坛请神,算什么呢?
老温头一听到是怀孕十四个月,听了下,暗想:“分明就是怪胎,还有可能是龙凤胎呢?龙凤胎不是刚好可以上一碟菜叫做阴阳肉吗?”是以,他马上出来将这个中年人请了进去。
刀客逢君自怀里摸出一些碎银,慢慢走向那个老温头的马车。马车夫做主打盹,听到有人来,猛地抬起来问道:“你是谁?”
“我是温大爷的女儿的相亲对象,如果相得好呢,就成了一对。”刀客逢君听到媒人婆对亲家翁所说的话拿来分析,决定冒充他的未来女婿。
马车夫一听,立即换了笑颜:“原来是未来的温爷乘龙快婿,上车来坐坐。”
“我只要问你,温爷去媒人婆家里做什么?是为小姐相亲的事情吗?”刀客逢君套这个马车夫的话。
马车夫忙着解释道:“哦,不是,媒人婆是出了名的接生婆,神婆,媒婆,三婆合一,神通广大,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啥事都懂……”
“哦,这样!”刀客逢君全明白了,刚才老温头进去就是起坛子请神佛来帮助自己摆平黄县令吩咐的工作。
一会儿,刀客逢君又问道:“请问兄台,温大爷的生意大吗?”
马车夫听了,大吃一惊:“小老弟,说出来怕吓死你哦,打听我们老爷的家产,老爷的家产在临杭是数一数二的。临杭八十一条街,天天大街上的裁缝铺,刺绣铺,针线工艺铺不是温老爷的。所以,我们小姐,每天来提亲的人看也不看一下。”
“哦,谢谢你了!”刀客逢君全部明白了,边说边走,嘴里念道:“哦,哦……”
吱嘎,媒人婆提着一个木箱子,与老温头,那个中年人推门而出。上了一条黄泥大路,老温头的马车夫马上跟了上去。
不消说,肯定是对那个中年人的夫人,要去接生的事情动坏主意了。
那些人都是本地人,在小道上走起来,快到很,刀客逢君骑着骆驼牛远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