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当当——
  三声沉重的铁门声,乃是船舱上面下来有人,一共六个人,四人举着大灯笼,其中一个人用刀鞘重重的敲击铁栅门,喝道:“起来来!”
  闻声马上跳起来,刀客逢君旁边就有两个少女一左一右伏在凳子上。她们见刀客逢君起来,立刻也就起来,道:“公子,怎么了?”
  他这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胸口都很痛,原来是受伤了。被两个洋鬼子给打伤了内脏。
  “起来,起来!”刀客逢君快点叫她们起来,因为他看到后灯笼后面两个人,前面一个是谢天虎,后面一个是非常熟悉的人。是个女子,虽然是蒙着眼睛,捆住双手,但是刀客逢君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司徒涵雨姑娘。
  谢天虎见刀客逢君起来了,立刻扯下司徒涵雨眼睛上的黑丝巾,道:“小兄弟看看谁来了?”
  “涵雨——”刀客逢君飞也似地奔了前去,好像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司徒涵雨见到三道铁栅栏关着的刀客逢君,衣服还穿成是庄丁一样,胸口都有凝结的污血,旁边还有两个少女,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她大叫一声:“君郎,君郎,你怎么了?”人就朝前面冲去。
  接着,她朝谢天虎骂道:“谢庄主伪君子,你为什么将他关在这里?”
  想不到她们会在这个桃花岛上见面,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方式见面。
  “涵雨,你快点走,这个桃花岛里高手如云,你还是走吧!”刀客逢君以为司徒涵雨是来救自己的,被谢天虎给抓了。
  谢天虎大笑一声:“哈哈哈……想走没有那么容易,等你帮我拿到了那个东西,我就放了里面的小兄弟!”他又给司徒涵雨给蒙上了眼睛道:“好了神偷姑娘,人你也看到了,我谢某保证,他在这里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现在看你的表示了!”
  “怎么表示?”司徒涵雨急急问道。
  “去学罗卜斯的西洋功夫,然后回来将那个东西拿回来,你就可以放心带着这个刀客小兄弟走了!”谢天虎冷冷说道,然后推着司徒涵雨上去了。
  “喂!喂!涵雨,涵雨……”刀客逢君拍打着铁栅门,大呼:“谢庄主,放我出去,你不能叫她去偷东西!”他咆哮着,像一只发疯的狮子。
  “哈哈哈,小兄弟,别激动,不是偷东西,是去学东西,放心吧,我们不会动她一根毫毛的。”谢天虎走远了。
  她们一走,刀客逢君就瞪着里面的这两个女子,道:“谢庄主将我关在这里,什么原因?”
  “庄主不是要把你处死,公子你不要怕,只是要你好好等着那个少女将东西拿回来,你就可以走了!”两个少女将刀客逢君给扶在凳子上,道:“你受伤了,要多多休息。”
  “请问你们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刀客逢君发现这两个女子也不平凡。
  两个女子顿了顿,其中一个在叹气,另一个一字一板地说:“我们都是被抓来了,我们被抓来就是因为我们的手比较灵巧,有偷东西的潜力。但是送到海外去学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不是那快料。所以就给送了回来……”她道出了苦衷。
  说着说着,两行泪,悄悄滑下。
  听得出来,是肺腑之言。
  刀客逢君听了这么一说,好像触动了自己心里的一根弦,他抬起头望着灯笼透出朦胧的光,陷入一片沉思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人才,身怀绝技,都是被逍遥山庄想方设法找来的,而且都去过海外受过训练,目的就是盗取宝物,取悦与洋人。
  那毫无疑问,司徒涵雨也是被谢天虎安排到海外与洋鬼子去练习武艺,然后去偷盗所谓的宝物“翡翠鼻嘴烟壶”了。
  现在出了出不去,身体也受伤。
  幸好外面有人送来药散,加上这有两个好女帮助疗伤,刀客逢君在船舱里练习起了《静心心法》
  一来是疗伤,二来是想办法来阻止这个谢天虎在桃花岛上将鸦片运往内地买个那些人去抽食。
  船舱里的除了灯笼还是灯光,暗无天日,是早晨还是夜晚,全凭感觉,还有是送来食物的人口里得知。刀客逢君与那两名女子都不知道会待到什么时候,那两名女子好像对这里非常的习惯,也不知道她们出海外去做了些什么?
  却说谢天虎将司徒涵雨带出了大船,一直是蒙着眼睛的,任由罗卜斯的助手将她带上了大船,在一个天气很好的上午出海去了。
  谢天虎则来到逍遥山庄的大厅里,将霸王镖局送来的烟管留下来分给各个管事的人慢慢享用,然后将萝卜斯送来的鸦片用霸王镖局的名义,飞鹰镖局的名义送入内陆,散布于临杭,扬州,苏州,乃至京城一带。
  上午送走了外商罗卜斯以后,接着交代司马雄:司马兄弟,为兄一句奉劝老弟,将鸦片运往京城,有你一半的功劳与酬金,以后按照抽取利润分成的方式合作。
  司马雄没有找到爱女司马琳,心里忐忑不安,背着反手道:“谢庄主,为弟有一事相求,爱女司马琳离家出走,乃有一年之久,如今却是下落不明,烦请老哥替我做主……”
  “噢,原来是这样,好办,蔽庄虽然不是很有势力,但是在江南一带,要找一个人,还是马马虎虎能过的去的。”谢天虎双手抱拳道:“原来,今日发现老弟闷闷不乐,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烦心吗?”
  “唉!你不知道爱女司马琳自从在五年前一次洛阳的灯会上见到一个杀手以后,就一直相思成疾,最后离家出走,我看就是与这个杀手有关。”司马雄低头叹气,十分不理解女儿的心思。
  “呵呵,原来是这码子事,你家与我家有个共同的怪事,我的女儿谢婷婷也是这个事情让她自今年元宵节就失去音讯,至半个月前才回来,不也是好好的吗?”谢天虎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与刀客逢君之间的事情。道:“那老弟,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杀手的名号吗?”
  “名号倒不是很熟悉,就知道是江南桃花坞,应该你的爱女谢婷婷是很清楚的。”司马雄起身欲走。
  谢天虎呵呵笑道:“司马老弟,不慌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家女儿的事情,我来安排,不过这三车货的安全可要留心哦。”
  “那,承蒙谢庄主劳心了,你的三车货一定安全到达京城。”司马雄躬身作礼,道:“可否引见一下令媛谢婷婷姑娘?”
  谢天虎一听是谢婷婷的事情,由于自己对外界宣传的出海去了,现在如果要是突然回来的话,肯定会很多麻烦,道:“司马老弟,你找我女儿,无非就是寻找令媛的下落。请你稍等下……”他找来纸笔,写上几个字。
  然后走了出去,自通讯房里,取出一只雕儿,将纸条夹在雕儿的脚上,然后腾空一扔。雕儿破空飞去,没入白云间,片刻没了踪影。
  谢天虎轻轻拍了巴掌,道:“老人,替霸王镖局附上镖银。然后替飞鹰镖局附上官银。”
  “是!”屋后一个汉子走来,道:“请二位总镖师来领取镖银手续。”
  不到茶盏功夫,谢天虎就拿来一张纸条:司马雄叔叔,琳妹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谢婷婷敬上
  司马雄一看谢婷婷的留言,甚是激动:“不会的,我女儿不会一走了之的,这个我清楚。”
  “呵呵,那可不一定,你的女儿很有主见的!”谢天虎挥挥手,道:“请司马老弟去了逍遥山庄水上房子时,千万不可提起我在这里的事情。”
  “一定,一定。”司马雄告辞起身。
  谢天虎坐上了孔雀拉车拐入屋后的一棵梓树后,他下了车,便轻身一纵身上了树顶,远望鳄鱼池,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今天开始,我的计划要开始了,我要真正的老板!我要让每一个武林高手在我这里俯首称臣!哈哈哈哈……
  然后来个翻身下了地,轻轻一拍梓树的分叉处的一个黑色铁板,听到地上啪嗒一声。一看既然是树上掉下一根铜钥匙。
  他拿起钥匙,两个起伏就到了一个四面都没有房门的屋子。屋子没有门,但是四个方向均有一个点,分别是红色,蓝色,黑色,绿色。
  谢天虎回头看看四下,然后突然对一个红点地方一掌打去。
  那是一块狼皮贴在墙上的记号,里面是个窟窿,露出一半铜锁头。他快速打开了那把锁,然后在右下脚开了一个两尺来高的门。
  他一闪身就进去了。
  里面是非常舒服的一个房间,可以说是个金库!
  地上是精锻地毯,黄色锦缎盖顶,黄金制作的椅子,矮桌子,金酒壶,茶壶,玉雕的大床,床上的覆香红被,三个金娃娃!床下是金鞋子,三个黑漆箱子靠墙边放,看样子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快速自红被子里面,取出一对黄澄澄的双钩,这就是他的虎头双钩,想当年就是靠双钩打下这个位子的。
  然后走了出来,锁上门,将铜钥匙放了回去。
  然后上车直奔大船,上午时分,船上是很安静的,全部女子都在里面练功,每个人都练一式必杀技。
  据说逍遥山庄的意思是要每一个人都非常精通自己的必杀技,做到能在手无寸铁也胜过千军万马的本领,就是睡着了也要有杀敌人的绝招。
  只见个个女子都是着装整齐,好像是对逍遥山庄的一种尊敬。
  谢天虎就来到了中间那层的房间里,道:“来人!”
  几个女子陆续进来。
  谢天虎就坐在一张交椅上,道:“下面的那个客人习惯了吗?”很明显,说的客人,就是指刀客逢君。
  一个女子道:“整天在打坐,不吃不喝。”
  “那么,给他送点音乐看看如何,别亏待这个客人。到时候很有用途的。”谢天虎抽出了玉烟壶,抽起了鸦片。
  “知道,谢庄主!”几个女子异口同声。
  “马上给我房间里点上锁莲灯,配色檀香,备好蚕丝被子,神鸡枕头,我要休息一下,然后出海去散散心……”谢天虎放下双钩,走了出来。
  “是!”几个女子立刻去安排着手出海事宜。
  谢天虎瞄了一眼船舱底下的刀客逢君正在闭目养神,心里美美地计划如何出去消遣消遣……
  当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全变了样,房间里色香味俱全。红色的灯,三个雪肤花貌的少女一丝不挂,胭脂香味,少女如嫩草般的味道,
  全部都在房间里等着谢天虎庄主慢慢去享受愉快的旅程……
  话说司马雄来到了临杭的水上逍遥山庄,谢婷婷早就在门口候着他,道:司马叔叔,久违了!
  “婷婷姑娘,叔叔发现你越长越标致,越长越迷人喽!”司马雄跳下马,要去逍遥山庄屋里,却被三个女子给拉住:不欢迎男性!
  谢婷婷踩在碎步走了过来,笑盈盈道:“司马叔叔过奖了,今天来看婷婷有何贵干?”
  “我想向婷婷姑娘打探一下琳儿的消息!”
  “琳儿姐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不可能,之女莫若夫。我琳儿不会去很远的,她只是在寻找一个人而已。”
  “这个,叔叔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冷血杀手,这样的人还是好惹他有些为妙。”
  “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的,告诉我,琳儿在何方?”
  “苏州桃花坞,桃花林里。”
  “她去哪里做什么?”
  “无可奉告,我最后一眼就是在那里见到琳姐的。”
  “告辞了。”
  “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