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余因为问叙的劝说,有了起兵的想法,却仍然有些举棋不定。
当听到莫轻衣告诉他昨日皇上说的话时,他彻底怒了,一气之下,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起兵!
把轩辕文浩与问叙召来,同行前往兵工厂。
兵工厂的入口很隐蔽,在康王府后院的那堆竹子的后面,晓柔躲在隐避之处,看着这边的动静不禁一惊。她从来不知道那片竹子便是兵工厂的入口。
他们轻易地扭动了机关,竹子竟然动了动,移开一个大口子,他们便走了进去。很奇怪,那些竹子竟然是活物,只是根部沾了少许的泥,全部用铁板进行固定的。
兵工厂内,全是兵器,穿过兵工厂以后,他们再从另一端的出口走出去。中间似乎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眼前是一大片草原,这里养育了康王府的三十万兵马。真是另一番天地,比起翠玉帮来,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问叙是第一次进入兵工厂,莫太余信任他,是因为他是晓柔的哥哥。问叙看到偌大的兵工厂,差点叫出声来。心里也凉凉的。这么庞大的阵容,如此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怕洪空国一国之兵力也未必能与之抗衡吧?如果是这样,自己谈何报仇?
轩辕文浩看到问叙呆呆的表情,微微拉了拉他的衣袖。
“轩辕文浩,你认为什么时候举兵合适?”莫太余转头问轩辕文浩。
“在下认为一个月以后!”轩辕文浩拱手作答。他相信晓柔有能力再多闹出一些事情来。只是,这一个月,她会不会玩火自焚,他的心里忐忑不安着。
“问叙呢?”莫太余又问问叙。
“我认为风兄说得有理!”问叙看到这么庞大的基地,那么训练有素的士兵,突然心里怯怯的。他从来都不怕死,却怕死了还没能报仇。
“好,那就一个月以后!老夫便再忍他一个月!”莫太余说完以后狠狠地扫一眼全场正在操练着的士兵。
然后转头往回走。
晚上,问叙把莫太余的兵工厂与士兵训练场的情景告诉纳兰晓柔。晓柔只是淡笑着答,“我早就知道了,一切,都不是问题!”轩辕文浩前些日子就告诉她了,她也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
她不能处理的反而不是这件事情。许妈妈给了她一封信,告诉她,牡丹离开翠玉帮了,下落不明,派了许多姐妹出去寻她,也没有结果。
她此刻,很想明儿,很想很想!幸好牡丹不知道明儿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她不敢想像牡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担心明儿!她发现最近的事儿真多,要取莫太余的项上人头,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她一直在心里记挂着,就是如何为轩辕文浩平定北云国的内乱。她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但终归只是个女人。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的宫斗场景,无数的武侠场景,而自己现在也有着高强的武功,但她仍然觉得累,觉得有些应接不暇。
“晓柔,我们该怎么做?”问叙征求她的意见。
“把消息透露给西门艾宏,然后静观其变。”晓柔这样安排着。她接下来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因为是在康王府,晓柔催促问叙离开。
问叙离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莫太余便过来了。
一进屋子,便把她一把抱住,然后满是胡子的脸就贴了过来。
门是敞开着的,对面的轩辕文浩,透过窗户看着这边的一切,他此刻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拳头在身侧死死地攥紧。洛问天也看着这边的一切,安慰道:“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便需要牺牲贞节么?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轩辕文浩低声咒骂着,“该死的!”轩辕文浩再狠狠地骂了一声,准备冲过去,被洛问天一把拉住。
洛问天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然后走了出去。
迅速走到纳兰晓柔的左厢房,他站在门口敲了敲原本就敞开的门。
莫太余立即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冷声质问:“什么事?”
“大人,公子说二小姐不见了!”洛问天恭敬地说道。
纳兰晓柔立即从莫太余的怀里挣脱开来,说实话,她真的无法忍受被这样的老东西抱在怀里。她想,只此一次,再也不会了。因为她接下来要去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最好的当然是失踪了。
莫太余一拂袖子冷冷地离开了,纳兰晓柔对着洛问天比了一个耶的手势。然后,她朝着轩辕文浩的房间看过去,对上的,正是一双幽怨的眼睛。
她走进轩辕文浩的房间,向轩辕文浩走过去,轩辕文浩避之而不及,频频后退。
“轩辕文浩,对不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伤害到他了。她是无心的。她只是报仇心切了些。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是我的谁,你和谁在一起,和谁亲热都与我无关!”轩辕文浩冷冷地这样说着。
纳兰晓柔一时觉得委屈,又想起罗志伟来。
受过伤的女人很难忘记过去,虽然她频频地跟过去说再见,跟过去说永别。却仍然会在自己的心灵受到伤害的时候想起曾经。
她背过身后,泪水已经滑落,她离开轩辕文浩的房间。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她不想让男人看到她的眼泪。她刚才伤害了他,而他现在的那种仇视而冰冷的表情又何尝不是在伤害她?他说她不是他的谁,他说她跟谁亲热与他无关!她想要跟他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发现来到了这个世界,整个人都变了,比起从前那个苏静初,现在的纳兰晓柔含蓄了许多,她已经不善于表达了。她不能像在长沙那样,轻而易举地捧着他的脸说我爱你三个字,她不能像在长沙那样将他抱住,然后撒娇地说:不要再闹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了。然后举着三根手指俏皮地说我对灯发誓。
回到房间,她双手捧着脸懊恼地坐在桌前,嘟着嘴,想着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原本已经够烦心的了,现在再闹这么一出,她发现她十分的心烦意乱。他生气也的确生得有道理,虽然说话难听了一些,可是都是因为爱她!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才微微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