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晓柔,轩辕文浩在哪里?”黑衣男子皱了皱眉,问道。
“水姬不是找到他了吗?”纳兰晓柔有意说得云淡风轻。她在转移男子的注意力。此刻,她已经紧张得要死了,明儿还在他的手里。
“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太子的?”黑衣男子又问。
风,吹起了纳兰晓柔的衣裙,也吹起了黑衣男子的披风。小倩与左意站在地上仰望着竹尖上的两个对峙的高手。左意不时地看小倩,却又不敢问。他是奉命保护大使的,他现在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到底洪空国来了几名大使?刚才那两个男子又去了哪里?
左意是老国主的心腹,对于世子欲谋反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并且多方想要收集世子的罪证,然而,一无所获。虽然他武功不错,但是世子府上,高手云集。前段时间,又来了一个叫水姬的女人,深得世子与皇后娘娘之心,并且极其狠毒。刚才,竹尖之上的女人又提到水姬,听她的语气,她应该与水姬不是一伙的。又是大使嘴里的小姐,看样子来头不小。不过,一个有着小姐这样高贵身份的女子,竟然身怀绝世武功,真有些不可思议,左意似乎知道,自己该帮谁了。
左意飞身而起,身后的披风随风而舞,剑气逼人。
三人各立于一棵竹尖,形成三足鼎力之势,左意的剑,指着黑衣人,冷声低吼:“在皇宫内院,你竟然如此狂妄,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放下孩子,束手就擒,兴许我会看在大使的面上,饶你不死!”
“哈哈哈,左意,你搞清楚,现在是大使的孩子在我的手里。”黑衣人哈哈大笑。
左意一惊,紧皱剑眉,这个人,知道他,那么,他定是常在皇宫内行走之人。却在皇宫内行刺,他是世子的人?
“怎么,没话说了?”黑衣人又质问。孩子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再哭扔你去池子里喂鱼!”黑衣人对着怀中的孩子吼叫一声,然后密切观察纳兰晓柔与地下小倩的神情。看上去,地下的那个女人对孩子格外紧张。真是怪了,水姬明明说这个孩子是纳兰晓柔的,可为什么她看上去却是一点也不紧张?
左意趁黑衣男子不备之际,举剑刺去。男子往上腾空两步,再往前一个后空翻,然后轻盈地立于另一株竹尖之上,转头鄙夷地看着左意:“左意,真没想到,你原来是只会在背后偷袭的小人!”
“难道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左意反问一声后,继续举剑追过去。
黑衣男子又往前飞了几步,然后翻身落地,仰头看着左意:“左意,别以为你是国主的贴身侍卫我就不敢杀你。今天,我只要这个女人的命,你如果识趣,就快些逃命去!”他说着用剑指了指竹尖上的纳兰晓柔。
“今天,不管你想杀谁,必须先过我这一关!”左意飞身落至黑衣人的面前,距离黑衣人约三米远。
“左意,你让开!”纳兰晓柔轻盈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飘舞落地,停在左意的前面。
左意听到纳兰晓柔的吼声微微蹙了蹙眉,看向小倩,问询:“这位也是大使?”
“这位不仅是大使,还是国主的救命恩人!”小倩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伸手捂紧嘴。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国主对所谓的大使如此重视,还派了他来亲自相送。左意似乎有些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对纳兰晓柔也肃然起敬。
“纳兰晓柔,水姬说得果然没错,你当真是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黑衣人冷冷地看着纳兰晓柔。
纳兰晓柔勾唇一笑:“水姬还说什么了?她难道没说过,我纳兰晓柔福大命大,不管她水姬怎么挖空心思,都不能致我于死地吗?”
“哈哈哈,纳兰晓柔,你果然很狂。从前,你每次都侥幸逃脱,那是因为你面对的是水姬,是罗猛,而不是我,哈哈哈——”男子说完,把孩子往空中一抛。
纳兰晓柔袖子一拂,如同仙人的袖袍一般,伸出去,袖子不停地延伸,卷住明儿的身体。然后,纳兰晓柔轻轻一抖,明儿落至小倩的怀里。明儿哇哇大哭,小倩抱着明儿抽抽噎噎。
“小倩,带明儿回去!”纳兰晓柔交代一声后,飞身而起,寒冰剑,背在她的背上。她没有打算让寒冰剑出鞘,因为她已经成功救下了明儿。她的手里,握着一支白玉箫。
黑衣人显然对于她如此轻巧地救下明儿之事很诧异:“水姬没有告诉我你练成了玉女心经!”
“谁告诉你这是玉女心经了?”纳兰晓柔歪着头,手中的白玉箫轻轻地拍打着另一只手,十分闲致。
“不是玉女心经,那是什么?”黑衣人更吃惊了。三年前,惟一会玉女心经的蛇女退出武林。她活到四十来岁,从来没收过徒弟,怎么可能有人会玉女心经?怎么可能?
“想知道?”纳兰晓柔邪肆地挑挑秀眉,唇笑挂着诡异而神秘的笑容。
“想知道!”黑衣人的确想知道。他很想知道,面前的纳兰晓柔,到底是不是蛇女的徒弟。如果是?想到这里,他压着胸口后退了半步。如果是,他的剑,他握着剑的手微微抖动起来。
纳兰晓柔立即观察到他的这一细微的动作,谈条件道:“我必须先知道你是谁?”
“我叫渝南飞!”
“听姐姐说起过你!”纳兰晓柔有意说得云淡风轻。鬼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他刚才的神情,她大致知道,他与玉女心经的主人似乎有些渊源,莫不是情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可以收为己用。只需她稍动脑子而已。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渝南飞情绪显得微微有些激动。
“姐姐不让我跟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我只能告诉你,我刚才使的,是姐姐教的。她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玉女心经!”纳兰晓柔故作悲痛地说道。
“呃——”渝南飞捂紧胸口,又后退了半步。然后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纳兰晓柔故作关心:“壮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