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歌台上灯光转亮,艾叶浮凸的身线,傲人的越发不能自拔。白皙的脸庞,秀气的五官。鼻子小巧,唇上点了一抹朱红,一双似水的眼眸似会说话一般,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耳唇两珠坠,臂腕一条青丝披肩,尽显妩媚,妖娆的倾倒众生。
舞台上,艾叶酝酿着唱词的温婉,话筒前屏息,台下的来宾纷纷肃静。乐手奏响曲目,她启齿柔美放歌。
“随便的杯酒、瞬息的温柔、让我不敢再回头、你就是推我到天堂的魔鬼、我爱过没用、压痛的胸口、始终不能不放手、你就是推我到尽头的天使、
爱时依旧、甜蜜如昨、过往依旧是痛彻心扉、找到出口、想温暖自己的双手、天堂的路在梦里头、
分时依旧、何去何从、过往依旧是痛彻心扉、找到出口、想温暖自己的双手、天堂的路口没尽头、
随便一杯酒、随便的温柔、洗涤尘缘的污垢、天堂的路口没尽头……”
曲毕,艾叶躬身答谢台下宾客的掌声,史迪威拿着酒杯走去。
“我让你丢脸了,对不起。”艾叶冷冰冰的说道。
“故意不给面子是吗!”史迪威忿忿道。
“是的。”艾叶全然不理会史迪威的面子,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点歌台,黎玥起身追了出去。
宓竹君正学习着有钱人的模样,正和一个走过来搭讪的男生交谈了几句,黎玥走近身旁,一不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假面,立时二人惊惧着目光看着对方。
“你!”
黎玥担心会被宓竹君识破,赶忙捡起掉到地上的假面匆匆离开。
“喂、喂,我还没说完,你长得有点好面熟。”宓竹君尴尬的自言自语,前来搭讪的帅哥立时走去别的美女面前。
绚灿的夜,似一幅勾勒绚丽缤纷的油彩。银河湛蓝的凭风的移动卷席着天边的繁星,遥相辉映成为别样的美丽。花园中,一些穿金戴银的贵妇,带着面具,举着酒杯,相互故作不相识的样子交谈着上层名媛的话题。
文羽墨戴着面具在花园,服务生端来美酒,她随手拿了一杯在手里,走进女人堆里的史迪威像个新来的一样莽撞在其中。
“喂!”文羽墨不悦地叫住史迪威。
“这件衣服穿在小姐身上非常好看。能否赏光,一会儿和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史迪威深情款款的说着,假面下的眼神不时的盯着文羽墨傲人的身材看。
“很荣幸你邀请我一起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可惜你不是我的理想人选,麻烦你走开。”文羽墨伸手支开史迪威,一个人漫步在舞池中。
史迪威先前被艾叶搞得没面子,这会儿又被文羽墨拒绝。心里恼火的招手叫来古堡的陪酒女,上楼去。
宓竹君站在人来人往的舞池外静候着请她跳舞的那个人,不时张望,试图寻找到文贤德的身影。文羽墨见着她那身衣服不错,走去搭话。
“你这身衣服不错,看起来应该是出自大师的手笔。”
一看是大小姐文羽墨搭话,宓竹君谦卑地回道:“让大小姐见笑了。”
“你是?”
宓竹君摘掉了假面,文羽墨赶忙令她戴上。
一直在暗处观察舞会的文贤德,可以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来来往往可疑的人,可一直不见主办方铁扇的来到,顿时心头生疑,觉得这个舞会不像是能查到东西的。正要偷偷溜走,想到宓竹君还在,抱着戏弄的心态走下舞池。
“我们去一边喝酒吧,我正好还没有舞伴。”文羽墨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帅哥走到她面前,绅士的邀请,她微笑着转身致歉宓竹君:“等下你也会有人邀请的。”
“玩的开心点。”
文贤德绅士般的走近,宓竹君隐约地觉察到异性的靠近,瞄了一眼,便痴迷的看上了眼,心跳加快的不能自拔在这电流倍增的距离。
“看来我昔日的爱似假非真,今夜我才真正的见识到了绝代佳人。”文贤德正太的话音,要宓竹君再度痴迷的不能自拔。
花园里的乐师们开始演奏Waltz(华尔兹),宓竹君放下酒杯在桌上,侧目一眼正在舞池中舞步的他们,舞步在缓慢的三拍子舞曲中流畅步伐,舞步在升降动作中一起一伏。轻柔灵巧的倾斜,裙的摆荡,反身和旋转。
“如果我双手上的尘,亵渎了女神的美丽,我的双唇便要做含羞的信徒,希望能以亲吻乞求宽恕。”吻手礼,文贤德的话犹如糖衣炮弹一般轰炸着宓竹君早已封锁的爱情阵地。
“好信徒,别让你的手受到侮辱。”宓竹君羞涩地收回手。
文贤德邀请,宓竹君欣然牵手准备与他共舞,步下舞池开始了舞步。
“信徒的嘴唇可以用来花言巧语……”文贤德牵起宓竹君的手,准备舞蹈和传递暧昧地讯息。
“但也用来祷告神灵。”宓竹君顺势推开,拒绝了文贤德轻浮的吻。
“就让我的双手来代替嘴唇吧。”随音乐的律动,文贤德与宓竹君慢慢舞动起僵持的舞步。
“神不能有俗念,但会顺应信徒的祈愿。”
花园里的其他舞者纷纷退出舞蹈,独剩文贤德和宓竹君两个人的舞蹈。文羽墨站在舞池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舞蹈。
刹那旋转的瞬间,宓竹君认真地顿了脚步。文贤德戴着的假面险些掉落,站在舞池外的文羽墨认出了他,想要打断他们舞蹈,可围观的宾客堵在身前,渐渐把她隔开。
“对不起。”
“只是个插曲而已。”文贤德镇定的说道。
宓竹君透过假面看着文贤德的眼神,似曾相识又不敢确定。舞曲继续演奏着,文羽墨和另外一个舞伴进到舞池。
文贤德与宓竹君转身之后,便于文羽墨和她的搭档交换了舞伴,几经辗转之后,文贤德和文羽墨搭手合舞,那个素不相识的男舞伴则托起宓竹君的手继续着舞步。
“今晚你是这庄园里最美丽的女子。”陌生男舞伴对宓竹君殷勤的献媚。
“对她的油腔滑调,是想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吗?”文羽墨透过面具直视文贤德。
文贤德听是妹妹文羽墨的声音,顿时不安了起来,生怕她会当场戳穿他的西洋镜。意外的触碰,他察觉到了她胸前的浮凸,她惊汗的瞪着他。
“失陪下。”宓竹君试图打断与自己共舞的陌生男舞伴。
宓竹君见那人毫无停下的意思,故意崴脚的拉住他,强制他扶她到场外休息。文羽墨旁观道:“我们也去休息吧。”
没走两步,文羽墨的高根鞋折断,扭到脚踝,文贤德一把扶住。
“你的脚没事吧?”文贤德扶文羽墨坐下,蹲下脱掉她的鞋子,轻轻地揉着。
“你是谁?”
“刚才我无心的。”文贤德低沉道。
文羽墨一把摘掉文贤德的假面,他顿时愣住,抬头看着她。
“哥哥!”
宓竹君看到刚才那个与她一起跳舞的人竟是文贤德,立时淑女的本质收起,野蛮的推开正扶自己去休息的男舞伴,提着裙子向文羽墨身后走去。
“文贤德!”宓竹君一声吼道。
文贤德惊的一下,赶忙起身,安抚了妹妹文羽墨几句:“哥哥暂时不能跟你说的太多,等哥哥办完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先走一步。”说着,边做出拔腿要跑的架势,宓竹君追至,恰是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
午夜12点的诅咒依旧存在,不论童话还是现实。文贤德的落跑,宓竹君的追逐,谁也不清楚这跑的人是谁,追的人更不清楚,只觉得是一场闹剧般围观。
古堡屋顶,艾叶周身透着悲凉的气息,绝望的想要轻生的双手平放在围栏上。黎玥提起裙子走上屋顶,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城市的夜景。
“我刚刚在花园里看到你有在哭,是什么事要你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风沙大,迷了眼睛而已。”艾叶违心的回身说道。
“大家都是女人,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的。一定又是你的男朋友惹你不开心,我男朋友以前也是这样。”黎玥看着文贤德落跑,心里酸酸地,借题发挥道。
“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受伤害的女孩子,干嘛说的好像你的男朋友不要你的样子。”艾叶记得黎玥就是刚才那个为她最先鼓掌的那个女孩,也瞧见了在场的文贤德与她亲密的谈话,不想戳穿的浅笑道。
“你认识我?”
“在刚刚。为什么你现在有空在这边,没见他陪在你身边。”
“他……临时有事情要处理。”黎玥迟疑道。
“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黎玥摇了摇头。
“那我帮你打个电话吓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艾叶拿出电话要拨号,黎玥这才回过神,原本是要劝说其帮助自己暗中调查一些娱乐公司的事情,几句话的工夫差点被套在她的情感织网中。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见到他那副写着背叛的嘴脸。”黎玥拿起顺来的红酒,拧开盖子倒在两个杯子里。“来,你一杯、我一杯,干了它,把统统不开心的事都喝道肚子里,永远的烂在心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