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但见月光如水,微风却轻拂着那张窗帘,很温馨的夜啊。
  博锐医生和方婉清小姐分别在沙发上和床上和而卧,却相互对着话。
  “你说有话要对我说,你快说啊。”方婉清小姐问道。
  “你真是一个好女人啊?”
  “我不好啊!”
  “你不要开玩笑啊,你要老实对我说啊,你到底是1个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博锐医生认真地问道。
  “我绝对不是好女人啦!我要是个好女人,刚才就还会使你生气了呢。”
  “我刚才没有生气啊!”
  “最起码的是我让你在你的朋友的面前没了面子呢!”
  “她哪里算是我的朋友啊?”
  “你们不是朋友,那你们为啥要来往啊?”
  “啊,那可能我真的有毛病了啊,说实在的,我亦很看不起我活法,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子,却不知道来到人世是为什么而来啊!也许啊,我的命就是流氓的命啊!“
  “我真的不知道古代的皇帝是一个啥样子,但是你你在我那心目中,却是我的皇帝啊。可能是我感激你,也能很崇拜你的缘故吧。我真的不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啊!”方婉清小姐却突然说道。
  “哪一个好好的人却喜欢他一个人度过一辈子的啊?你困了啊,你睡了吧。”博锐医生说完,叹了一口大气,站起起来将那本《西游记》放到也是一样睡不着的方婉清小姐的手中。
  方婉清小姐将《西游记》扔掉,却一把抓住了博锐医生的那那只手。
  来到哈尔滨后,方婉清小姐在一家报社找了份工作,却是个实习生,没转正的呢。报社里的长孙笑兰对她很好,这是方婉清小姐很感动啊。
  这一天,方婉清小姐听说长孙笑兰要出国,心里很难过,于是就呜咽地哭了起来。
  哭完之后方婉清小姐就主动来到长孙笑兰哪里帮忙她整理东西。
  整理东西东西的时候,方婉清小姐看到一只白色的考拉熊玩具,就问长孙笑兰道:“长孙医生啊,这只熊你说放哪里好啊?”
  “大箱子还可以放吗?”
  “大箱子放不下了啊!”
  “那不带了吧!”长孙笑兰就在收拾好的箱笼上写上地址的条子。
  “你很喜欢这只熊,不是吗?”方婉清小姐问道。
  长孙笑兰接过那只白色的考拉熊玩具,拍了一下说道:“我真的很喜欢它,那我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长孙笑兰说完,就看着怀抱里的白色的考拉熊,对方婉清小姐,说道:“你的专栏不知道有眉目了没有啊?”
  “还没有眉目呢。”方婉清小姐可怜巴巴地说。
  “现在啊,有眉目了!”长孙笑兰说道。
  “有什么眉目了?”方婉清小姐问道。
  “你照相机带来了没有?”
  “我没带呢,不知道今天会用它啊。”
  “那就用我的相机吧。”长孙笑兰说万就把道具摆放好,然后说道:“我照相机就在那口箱子里呢,你去拿吧!”
  方婉清小姐拿来照相机,很快就调好了呢。
  “好啊,我们现在开始拍照!”长孙笑兰说道。
  说完,长孙笑兰就“哗啦”地砸烂了那一个大墨水瓶,那些早就铺在地上的那些画布就立即的墨汁横飞,玻璃碎片乱溅。
  长孙笑兰对方婉清小姐说道:“你赶快拍呀,将我亦拍进画面里啊,这就叫喜欢啊。”
  方婉清小姐立即就有了感觉呢,于是就从很多的角度飞快地把这一切都拍下了。
  “很好啊!你的喜欢我拍成了呢!”
  长孙笑兰将长颈的花瓶敲残了,然后抱在怀里对方婉清小姐说道:“拍啊,就叫做‘地久天长!’”
  方婉清小姐不停地抢拍着呢。
  长孙笑兰再将那地上的污迹斑斑那张画布拿起来,将那些碎玻璃抖落了,然后将其披到自己的身上,却做了一个非常痛苦余绝望之侧视,然后对方婉清小姐说道:“拍啊!就叫作‘回眸少女妩媚动人’啊。”
  方婉清小姐于是就心情激动地将那快门连连按下,完全拍出了感觉呐!
  长孙笑兰亦被自己这突然而迸发之创作情感激动了,突然她闪到那帘子后面,说道:“你再等等啊,下面的情景才是个高潮呢!”
  但见长孙笑兰从那帘布的后面款款走出来,在两只的乳房上却各贴着一张大报纸,小腹上亦是贴着一张大报纸。还不等长孙笑兰开口说话,方婉清小姐就欢叫恰里了,将这高潮拍得不亦乐乎呢。
  “长孙医生啊,请问叫啥题目?”方婉清小姐问道。
  “就叫卖报纸的观音吧!”长孙笑兰不觉脱口而出。
  说完,她又将腿盘坐下来,背对那镜头,却将各种七彩的颜料从自己的肩头倾倒了下来,但见那美丽背影上就流下一道道七色的色彩。
  方婉清小姐立即被眼前着景像惊呆了啊。
  长孙笑兰说道:“你快拍呀!这一幅才是艺术杰作:《女人之颜色》啊。创作者:长孙笑兰、方婉清小姐。”
  一阵的“喀嚓、喀嚓”拍照完毕,长孙笑兰就迅疾地隐回那帘后,对方婉清小姐说道:“你现在赶快去冲洗那些相片啊,我一会儿要亲手教你编辑啊!你将我的门锁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啊!”
  方婉清小姐于是就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拉上那帘子,就在暗房里开始工作了起来。
  长孙笑兰这是从创作的激情中回到现实,如何默默地收拾好那间屋子。
  当那些胶片在那些显影液里幻化成影的时候,方婉清小姐立即就情不自禁地欢叫起来了。于是她就用镊子夹住那胶片,立即冲出了暗房。
  方婉清小姐拿着那还水滴滴的胶片走了进来,却两眼发光地问西门总编辑道:“西门总编辑,不知道你有空不?”
  “你有啥事啊?哦,你手里拿的是啥东西啊?”
  “西门总编辑,请你看这一组的照片啊。”
  “什么一组照片啊?”
  西门总编辑一看那照片,疑惑立即就没有了,他非常理解方婉清小姐为啥这样的激动,但是他是一个总编,他要全面的衡量相片呢。
  方婉清小姐见西门总编辑用手叉着下巴,还在不停地往返走动着,并且越走越快,她的那一颗心就被提到那嗓子里呢。
  很久,西门总编辑才终于不走了呢。
  “这相片你认为好不好啊?”方婉清小姐急切地问道。
  “好,你配上文字吧,就在那文化版的题图上连续刊登啊!”
  当方婉清小姐再一次回到长孙笑兰那房间的时侯,房间里的情况就与刚才大不一样了啊,但见屋子整洁有序,一点亦没有这里的主人却要出那远门的蛛丝马迹啊,那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长孙笑兰,却显得静如处子。只是长孙笑兰眼里多了一丝的淡淡之忧郁。长孙笑兰从方婉清小姐的手里接过那照片袋,如何就一张一张地挑选着那些照片,然后就将它们铺好,在一张一张地写这配文呢。
  “长孙阿姨啊,你怎啦?”
  “我现在啊,正是给那张照片写配文呢。”
  “你不会耽误上飞机的时间的吧?”方婉清小姐却有点担心地问道。
  但见那长孙笑兰奋笔疾书,那样子貌似不想上飞机出国了呢。
  “现在离那起飞时间还不到2个钟头了啊,长孙阿姨你还是走吧。”方婉清小姐志豪提醒那长孙笑兰。
  “好的,你现在去帮我将一辆出租车拦来给我啊!”
  方婉清小姐将一辆出租车拦下,如何就急急忙忙地驶来了。
  方婉清小姐慌忙对司机嘱咐了一句,如何就跑进了门。
  司机亦觉时间的紧迫,就下车打开那后盖在等人呢。
  长孙笑兰将那些文稿整齐地交到方婉清小姐手里,然后就深情地说道:“做好了啊!这各就算是我们告别的最好的纪念吧。”
  方婉清小姐说道:“长孙阿姨,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我来送你啊。”
  长孙笑兰说道:“不用你送了啊。”
  方婉清小姐却哭了。
  长孙笑兰说道:“机场距离这很远呢,你回来的时候却要走太长的路呢!”
  方婉清小姐说道:“距离难道会比那各法国还要远吗?”
  长孙笑兰没话说了,就让她送自己。
  方婉清小姐与长孙笑兰手拉着手一起登车。
  于是出租车很快就启动了。
  博锐医生这是却从那楼边闪出,他望着那远去的出租车,心情别提多落寞啊。
  车子上,方婉清小姐却一直搂着长孙笑兰的腰在哭泣呢。
  长孙笑兰亦情不自禁地抚摩着方婉清小姐那头发,然后殷切嘱咐道:“你要自立啊,你明白我的意识吗?我现在对你说的自立,她不仅仅是指经济上要自立,而且指的是精神上也要自立,你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做1个不依附其他人,其他势力的独立的女人啊。女人要学会自立,那些男同胞却是不可以帮助我们的啊。”
  一天,钟离书记却皱着眉头叫博锐医生进入他办公室,等他进去了,就关了门,说道:“你抽烟不抽啊?”
  “你难道又有啥事了啊?”
  钟离书记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那抽烟的样子却突然的改变了呢,但见他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那烟的屁股朝嘴里吸呢,那貌似吸烟并不是吸烟,而是烦躁啊。
  两个人一阵的沉默。
  “你知道吗,近来啊,医院收到了很多群众的来信。”钟离书记故意不将话说完,好等博锐医生的新忐忑不安啊。
  这时候他才猛地吸一口烟,然后继续说道:“我今天给你谈话,我却是受到医院的党总支的委托的啊。这几次开的会议,医院的党总支讨论到你问题,我不找你谈一下,真的是不行了啊。”钟离书记说话时将香烟的屁股捏扁了呢。
  博锐医生闻言,心里一阵的慌乱,于是问道:“你找我谈点啥啊?”
  “谈啥,你难道心里不明白吗?”
  “我真的不明白啊。”
  “博锐医生啊,现在尽管提倡思想解放,不搞以前的左倾思想了,但是1个医院的医生却公开地与一个社会女的青年搞同居,而且经过小学多次的提醒,但你仍然不知悔改,我想这不太好吧?”钟离书记说这话的时候很有领导气概啊。
  博锐医生一听,就知道是指自己与方婉清小姐的事情了。
  “这恐怕是我那私人生活呢!你们亦无权过问啊!”博锐医生闻言愤怒了居然说出那所谓的私生活来。
  “这是你的私生活?请问你在哪一个报刊上,昂或是哪一份文件上看到,我们的社会现在是提倡搞什么私生活的?你不要别忘了,咱们是天朝,而不是西方。你毕竟是一个医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你不要将自己等同于社会上那一些从湖里、山上冒出来的那些‘万元户’啊!”
  “天朝与西方为何就可以不同啊?‘万元户’与医生为何就该不1样呢?”博锐医生步步紧迫。
  “博锐医生啊,你是医生,而不是医学的学者对吗?至于问题啊,我看你比我还要清楚啊。”
  “就是因为我不是搞什么政工的,而是学医学的,这次就请你赐教我吧!”博锐医生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呢。
  “我劝你要严肃对待,千万不要自毁前程啊。”
  “你说吧,我现在还有何前程可言啊?”博锐医生真的感到烦恼啊。
  钟离书记看到博锐医生很痛苦,但他不想让他的痛苦太快结束,于是继续说道:“我还有话要说。”
  说完,钟离书记给博锐医生点燃一只香烟,摆出一副非常悲天悯人之样子啊。
  “我要去看病人了。”博锐医生不觉猛地吸了一口烟,却将烟雾吐到了钟离书记之脸蛋上。
  好在钟离书记知道博锐医生心里难受,就不计较他的无理,相反,他还非常同情地挥挥手,将那些烟雾挥去。
  但是博锐医生却没有体会钟离书记的同情,于是一抬脚就走了出去,令钟离书记感到非常的不满,就说道:“博锐医生啊,你如果不认真对待这件事情,我们就要踢你出局!”钟离书记的恼火燃起来了。
  “那么,我今天就不用上课了是吗?”博锐医生又将1口烟雾吹了过去,他却不吃这任人羞辱的一套啊。
  “你这…?”
  “你这啥啊?”
  “呃,我很远就听到你们在这呢!”这时,钟离克彬却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呢。
  “好啦,现在有人来这里陪你聊天了。在我没被你们开除之前,我还得给学生们上课啊,他们都在医院里等着我啊!”博锐医生说完,就抽身离开。
  “你小子。”钟离书记生气地说。
  “算啦,你何必与这种人计较!”钟离克彬慌忙劝钟离书记道。
  方婉清小姐在摘菜,样子呆呆的,居然将摘好的菜一把仍进了垃圾桶里面。
  博锐医生却在方婉清小姐不远的地方发呆地坐着,但他却对方婉清小姐这些反常之举动看不见呢。
  方婉清小姐送走长孙笑兰后,心里感到很空虚啊。一回到家里,方婉清小姐是多渴望博锐医生可以帮她充实空虚啊!谁知博锐医生不但不可以给她依靠和信赖,反而是他自己还有比方婉清小姐更大之烦恼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