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菁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沈小菁道:“可是水哥……喂……喂?沈小菁有些不知所措的挂了电话,皱眉想了想,看了眼旁边的护士正诧异的看着她,沈小菁尴尬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陈明仁家书房里,陈明仁正皱眉看着呼延潜龄的备忘录。呼延博乾观察着陈明仁的脸色。陈明仁看完备忘录,还给呼延博乾。陈明仁道:“这个字,我不能签。呼延博乾一愣,微笑了一下,试图劝解陈明仁。呼延博乾道:“陈将军,父亲说了,这份备忘录仅仅是个备案,希望以此向仁和党方面表明我们合作的诚意。毕竟,湖南和平大业,是需要您和父亲携手去做的。如果没有您的签字,只怕仁和党那边会心生疑虑,不知道我们谋求和平的心意是否坚决啊!
陈明仁道:“走和平道路这一点,我是早就明确了的。可这备忘录我不能签。我身边蒋系、桂系的耳目众多,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反而会贻误大计!这一点,请你代我向颂公说清楚。呼延博乾不禁皱眉。呼延博乾道:“陈将军……陈明仁道:“实在不行,就请安排我们密会,我亲自同他谈。
呼延博乾看着神情严肃坚决的陈明仁不语。呼延博乾道:“陈将军,告辞!
梁小民躲在树林中的隐蔽处等待着,看到一辆黄包车来到树林附近,停了下来。梁小民隐藏观察着。沈小菁道:“好了,就停在这吧!
沈小菁下车,把车钱给了车夫。车夫道:“小姐,要等你吗?沈小菁道:“不用了。你走吧。车夫点了点头离开。
沈小菁看着黄包车走远了,才四下里观察、寻找着。梁小民皱眉等待着,观察着沈小菁附近确实没有人来,才在沈小菁背后现身。梁小民道:“沈小姐!
沈小菁被吓了一跳,忙回身,看着梁小民,打量了他一下。沈小菁道:“水……水哥?梁小民道:“肖田启呢?他怎么没来?沈小菁道:“他不能来!梁小民一愣,有些生气的看着沈小菁。梁小民道:“为什么?
沈小菁看着生气的梁小民,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他。沈小菁道:“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水哥!当然得先来看一看!万一你想害他呢?梁小民道:“害他?我害他?沈小菁道:“对啊!你突然让我把天济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万一你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天济就会……梁小民道:“就会怎么样?沈小姐!我约肖田启在这里见面,就是为了……
沈小菁认真的看着梁小民。梁小民意识到自己失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梁小民道:“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总之,我是不会害肖田启的!麻烦你去通知他一声,今晚九点,让他自己,一个人!到这里来见我!
沈小菁坚决的摇了摇头。梁小民道:“怎么?不行?沈小菁道:“在没确定你就是水哥之前,我是不会让天济冒险的!
梁小民生气的看着沈小菁,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梁小民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水哥?你又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沈小菁道:“我知道!天济对我讲过你们的事!梁小民惊讶的看着沈小菁。沈小菁道:“只要你能答对我的问题,我就能确定你是不是水哥!
梁小民皱眉看着沈小菁,沈小菁严肃而坚定的看着梁小民。梁小民无奈的摇头。梁小民道:“好,你问吧!沈小菁道:“你和天济第一次见面,是哪一天?
梁小民道:“今年2月18号!沈小菁点了点头。沈小菁道:“你们是在哪里见的面?
梁小民皱眉审视着沈小菁,不语。
殷雪娇端着一碗汤药走进陆智豪的房间里,却发现倚着枕头半躺在床上的陆智豪,已经拿着笔和笔记本睡着了。殷雪娇端着碗走到陆智豪身边,轻声叫他。
殷雪娇道:“志豪,志豪,醒醒!该喝药了。陆智豪醒来,向着殷雪娇一笑,放下笔和本子,端过药来喝。
殷雪娇拿起陆智豪的本子看着。殷雪娇道:“在写你在保密站的遭遇?陆智豪道:“对!我一定要把这些特务的恶行揭露出来!让更多的人看清他们的丑恶面目!让大家团结起来反抗他们制造的白色恐怖!
陆智豪说完,端起碗来慢慢喝药。殷雪娇道:“那你也要等身体好一些了再写啊!现在就这么劳神,你的伤,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啊!陆智豪喝完了药,殷雪娇接过碗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给陆智豪把枕头放好,扶他躺下。殷雪娇道:“睡吧,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陆智豪笑着点点头,听话的躺下。陆智豪道:“好,我听你的。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这两天就为了我,都把你累瘦了。殷雪娇道:“谁瘦了?你也说得太夸张了!睡吧,我走了。
陆智豪点了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殷雪娇把药碗和笔、本子都放好,关上了陆智豪房里的灯,关门离开了。殷雪娇刚刚关上门,陆智豪就毫无困意的睁开了眼睛,下床听着殷雪娇的动静。
殷雪娇在自己房间里,拿起手提包,关灯出门去了。殷雪娇轻声下楼,离开了宿舍楼,向着校外走去。殷雪娇刚离开,陆智豪的房间门开了。乔装打扮的陆智豪尾随着殷雪娇离开。
呼延潜龄皱眉抽着雪茄,呼延星龄和呼延博乾都看着他。呼延星龄道:“要不再等等?等序族去劝劝子良,让他签了字再把备忘录送走。呼延潜龄道:“时不我待啊!广州政府调我去当考试院长的电文,我已经押了几天没给回应,就是想着先把备忘录送走,看看毛润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有什么想法,好应时而动。这个时候再等序族去劝子良……怕是来不及了。何况,他陈子良既然能当着博乾的面说不签字,那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呼延潜龄说着,沉思了一下,狠狠的吸了口雪茄。呼延潜龄道:“送走吧!这是我写的备忘录,不能代表子良的想法!这件事,就算是我呼延潜龄的个人行为!星龄啊,你去把备忘录交给余志宏,把我预想好的,送备忘录的路线、人员安排,都同他讲清楚。
呼延星龄点了点头。呼延星龄道:“好!我今晚就送过去。呼延潜龄道:“另外,子良的事,你也要详细的和余志宏谈一谈,要把子良心里的疙瘩,他不能签字的原因说明白。你要清楚的告诉余志宏,我和他们联手,和平解放湖南的心意已决。他们现在更应该尽力争取的人,是陈子良!
呼延星龄道:“明白!
肖田启独自在大车店天井里,光着上身,只有胳膊上受伤的地方用布条扎着,正用条并不干净的毛巾,和着旧木盆里的水正在擦澡。肖田启的衣服放在一边,衣服里裹着手枪。肖田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下意识的摸着衣服里的枪,回头看了一眼,梁小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肖田启把毛巾扔回了木盆里。肖田启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把皮都洗破了。
梁小民看了眼肖田启胳膊上裹着的布条,走到了他身边。梁小民道:“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受伤,会起疑心吗?
肖田启一笑。肖田启道:“欲盖弥彰么!这里人多眼杂,瞒是瞒不过去的。索性让他们看见!我再编点故事,足够唬人了!梁小民道:“小心点,别沾水!肖田启道:“没事。你胆子够大的,就一个人来了?不怕我害你吗?梁小民道:“你不会!肖田启道:“为什么?梁小民道:“直觉!肖田启笑了,那起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把枪藏在腰间。
肖田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后面去吧!有间堆劈柴的小屋,我看过了,这时候没人会去的!
梁小民点了点头,跟着肖田启向后面走去。带着伤的陆智豪跟踪殷雪娇来到大公书店。陆智豪隐蔽在附近,看着殷雪娇留神着四周无人,轻轻敲了敲大公书店的门。周汉平给殷雪娇开了门,让殷雪娇进去。陆智豪注意到了周汉平的样貌。
闪回,陆智豪学习的资料里,关于周汉平、大公书店的资料。
沈立人、殷雪娇和周汉平及几个地下党坐在大公书店二楼开会。周汉平道:“这次白崇禧对进步势力的打压,堪比当年白色恐怖时期!我们社,还有《晚晚报》、《长江日报》社里那些被捕的同志,现在还在保密站和稽查处关着,生死未卜。组织上正在设法营救他们,目前看来,希望渺茫啊!殷雪娇道:“可我认为,白崇禧,还有蒋系的那些特务,对颂公,对湖南民众要求和平的呼声还是有所忌惮的!陆智豪不是就被放出来了吗?
沈立人道:“没错。长沙现在的形势虽然紧张,可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要我们找对斗争方法,还是可以给反动势力施加一定压力的。但形式不一定是游行,可以集体停刊嘛!用这种保守,但是态度明确的方法,表示我们的愤慨和要求!然后,再利用已经被我们策反的国民党内部人士从中运作,争取营救我们的同志。
周汉平点了点头。周汉平道:“好。
沈立人看着殷雪娇。沈立人道:“殷老师,陆智豪的近况怎么样?殷雪娇道:“他受的伤不轻,现在在家休养。不过精神状态还好,正在写一些文章,希望能揭露保密站的罪恶行径!沈书记,陆智豪是个有才华,也有思想的人。我想,是不是可以发展他加入我们的队伍?
沈立人皱眉沉思了一下。沈立人道:“慢慢来吧。毕竟,被捕之后产生的愤慨,和坚定的信仰是不同的。不过,他的确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对象。
殷雪娇点了点头。殷雪娇道:“我明白。沈立人道:“最近学联的情况怎么样?殷雪娇皱眉摇了摇头。殷雪娇道:“我们已经转入地下了。但是因为经费和设备的问题,工作基本陷入停滞状态。我今天来,也是想问问,组织上能不能对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周汉平道:“设备方面,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可经费……沈立人道:“经费是大问题啊!长沙市工委已经捉襟见肘了。至于省工委唐先生那边,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沈立人说着,忍不住皱眉叹息。殷雪娇看着沈立人,只得点了点头。殷雪娇道:“那……我们学联自己想办法吧。裁缝铺二楼上,周里杰正皱眉看着梁小民。梁小民道:““坚冰”
在追踪王世雄的死因的时候,跟上了一个乔装成卖烟人的老太太。这个人应该也是毛人凤安插在长沙的特务。她家里有军线电话,”“坚冰”就是在她打电话汇报的时候,知道呼延潜龄身边潜伏着保密局的特务,代号是3。而且,这个3号已经知道了呼延潜龄有备忘录送到中央的事,也摸清了呼延潜龄要派什么人,走什么路线……
周里杰道:“3号?梁小民道:“
对!这个老太太应该就是3号的联络人。对了,”“坚冰”还说,所谓的”“黑蛇”不只有丁志海,还有一个女杀手,用毒针杀人,那天晚上,就是她杀了王世雄。周里杰皱眉沉默着。梁小民道:“唐先生,关于3号的事,是不是要马上通知呼延星龄?
周里杰点了点头,依旧愁眉不展。周里杰道:“可现在更急迫的问题是,必须修改送呼延潜龄备忘录的方法和路线!天心阁僻静处,便装的呼延星龄皱眉看着余志宏。呼延星龄道:“3号?
余志宏点了点头。余志宏道:“他已经知道了颂公要给中央递交备忘录的事,也摸清了颂公要派什么人、走什么路线把备忘录送出去。省工委的领导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已经做了安排,决定派我们的人,带着备忘录,改走水路过长江、渡洞庭湖,一直到汉口。这些请您代为向颂公转告。呼延星龄道:“好的。那关于这个3号,你们还知道些什么情况?
余志宏摇了摇头。余志宏道:“目前就知道他潜伏在省政府,应该是能接近颂公的人。别的,就不清楚了。
呼延星龄皱眉沉思。呼延星龄道:“可省政府各机关里,能接触到颂公的人太多了。没有更详细的情况,我们很难排查啊!其实,湘雅医院你和颂公密会的消息走漏的那么快,我们就觉得事情不对。博乾曾经暗中调查过,可一是摸不着头绪,二来又怕打草惊蛇,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唯有提高警惕,处处小心……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抓到这么机密的消息,真是防不胜防啊!
余志宏道:“我们的同志会尽量循着已经有的线索继续追查的。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们。在那之前,我们希望颂公身边的工作人员能够尽量集中、精简,但又不能让3号察觉你们已经对他有所防备。呼延星龄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博乾去做的!
康莫朝在一个警察的引领下走进了联络人老太太家。老太太家门口,有几个警察把守着。
康莫朝在观察着现场。老太太的尸体倒地的地方,拿粉笔画了人形印子,地上有大片血迹,和零星滴到门前的血,但被警察们来回走动,踩得乱七八糟。现场也被翻乱了,衣柜、抽屉、箱子里,都有搜查过的痕迹。军用电话也被翻找出来,放在一边。
康莫朝一边观察着现场,陪他来的警察一边介绍着情况。警察甲道:“死的是个老太太,姓柳,两年多以前搬到这里来的,靠卷烟,卖烟过活。听周围邻居说,这个柳老太太不爱和人打交道,平时都不和他们讲话,也没见有什么亲戚朋友来找过她,就是一个人过日子。所以,这出事两三天了,邻居闻见她们家里有臭味,想来问个究竟,才发现她已经死了,尸体都臭了!这才报的案!我们搜查她家的时候,发现了不少资料,还有军线电话。上峰怕她是你们的人,就什么都没让动,等着你们来认。康副站长,您看一下,如果能确定她的身份,我们就把这事移交给您,然后结案了!康莫朝道:“好。
康莫朝皱眉看了眼电话,走到电话旁边,拿起了电话。康莫朝听着电话。康莫朝皱眉不语,迅速的挂了电话,转头看着警察甲。康莫朝道:“是我们的人。警察甲点了点头。警察甲道:“好。那,我去准备一下结案报告,麻烦您签个字。剩下的,就交给您了。康莫朝道:“辛苦了!警察甲道:“哪里。哦,对了,这些是她身上和屋里搜出来的所有资料,也交给您了。
警察甲说着,把一个文件袋拿起来,交给康莫朝,转身离开了。康莫朝看着警察离开,迅速的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看着。周里杰在裁缝铺二楼向黄人凌展示着双层篾篓。黄人凌道:“两层的?周里杰道:“对。这是为这次任务特别做的。你们可以把文件用油纸包好,藏在夹层里。这样就算有搜查,也不容易被发现。黄人凌点了点头。黄人凌道:“恩。唐先生,临时更改的路线没问题吧?周里杰道:“钱瑛大姐那里已经回了我们的电报,说各个关口接应的同志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黄人凌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周里杰道:“是张友初同志。周里杰打开门,张友初走了进来。张友初道:“唐先生。周里杰道:“来得正好。介绍一下,张友初!友初,这位是你这次的搭档,你的”“老板”黄老师。张友初和黄人凌握了握手。张友初道:“黄老师,你好,你好!黄人凌道:“张同志,你好!虽然没见过面,可我早听过你的名字,你是老交通员了。我叫黄人凌。张友初道:“现在应该叫王老板了!这是我刚做的国民证,你看一下。
张友初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国民身份证,把其中一张交给黄人凌。黄人凌看着身份证。黄人凌道:“王必文,这个名字不错啊!就是对于行商来说,文气了点张友初道:“你是老板嘛,不怕的。你看看我的。黄人凌接过张友初的身份证。黄人凌道:“张老六?张友初笑了笑,周里杰也点了点头。周里杰道:“都很贴切啊!周里杰说着,拿出了呼延潜龄的备忘录和几张白纸。周里杰道:“人凌,友初,这两份,一份是有明文而且签了名、盖了章的呼延潜龄备忘录,一份是我用药水密写的工作报告。两份都是非常重要的绝密文件,既关系到呼延潜龄的安慰,又关系湖南和与战的大局。你们两位的担子很重啊!
黄人凌接过文件。黄人凌道:“唐先生,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周里杰点了点头。周里杰道:“你们要带的货物,梁小民同志已经备齐了。买的是黄花菜,应季,还便宜些。周里杰说着,拿出一个钱袋来。周里杰道:“这是路费,不太多,可省着点花,应该够了。就这些,还是把钱瑛大姐给咱们的金戒指当了一个才凑来的。
周里杰把路费交到了黄人凌手上。
黄人凌道:“那我和张同志准备一下,这就出发!周里杰点了点头。周里杰道:“好,去吧。张友初道:“唐先生,那我们先走了。何光中办公室,康莫朝带着两份资料坐在何光中面前。康莫朝道:“早上警察局派人来站里,说金线街死了个老太太,家里发现了军线电话,怀疑可能是我们的人,让站里人去确认。我怕事关机密,就亲自跑了一趟。
何光中翻看着资料,抬头看了康莫朝一眼。何光中道:“是我们的人吗?康莫朝道:“应该是。她的电话是直通局座办公室的。何光中警觉的看着康莫朝。何光中道:“你打过电话了?给局座?康莫朝道:“我没说话,电话一通,我摸清情况就挂了。
何光中皱眉思索着,微微点了点头。康莫朝道:“现场我也看过了,有搏斗痕迹,应该是他杀,而且,从尸体的腐烂呼延度看,死了有些日子了。屋里的血迹略显陈旧,一直延伸到门口,那个袭击她的人肯定也受了伤。但现场被那些警察们破坏的很厉害,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下。想要抓到凶手,恐怕,不可能了。
康莫朝递上结案报告。康莫朝道:“结案报告我已经写好了,只说死了个外线联络人,资料和电话的事,我都没提。您看一眼,如果没有问题,签过字,就可以归档了。另外,这些是从那个老太太屋里搜出来的资料,我没送到档案科去,直接拿到您这里来了。我是想,既然死的是局座的人,还是请站长过目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的好。
康莫朝说着,把另一个文件夹递给何光中。何光中翻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何光中道:“好!何光中拿过笔,在结案报告上签字,递还给康莫朝。何光中道:“康副站长,真是辛苦你了!康莫朝道:“哪里。告辞了。康莫朝说着,拿着报告起身离开。
何光中看着眼前的资料不语。脸上还带着伤的陆智豪坐在总编室周汉平的对面。周汉平拿着陆智豪的文章正看着。陆智豪道:“身为《中央日报》的编辑,我明白,我们报社是没有胆量刊登这篇文章的。可你们《实践晚报》不一样,你们积极、进步、敢说真话!所以,我选择把文章投到你们这里来!
周汉平不动声色的看了陆智豪一眼,没有答话。
陆智豪道:“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摒弃了传统新闻稿件的冷静态度,而选择了经过保密站非人折磨的亲历者的口吻。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广大读者更真切的体会到什么是独裁专制下的暴力、什么是白色恐怖!周主编,如果您对我的这种写法有什么意见,请您提出来!我一定认真修改!
周汉平放下了文章,审视着陆智豪。陆智豪真挚的看着周汉平,但不明白他为什么沉默着。梁小民到大车店去找肖田启,刚要从天井向里走去,发现肖田启和老板、老板娘一起在吃午饭,梁小民有些迟疑,肖田启已经看到了他,招呼说水哥来了,进来坐啊!梁小民想了想进去了。
梁小民进去坐在肖田启的身边,肖田启似乎毫不在乎的介绍梁小民,说这是水哥,给我介绍活的。老板打趣,说我说你怎么也不着急找活干呢,感情是有人帮忙。问梁小民是干什么的?肖田启说大买卖,码头上的,跟你们说不得。梁小民有些诧异好笑的看着肖田启。老板连连点头。肖田启迅速的吃完饭,说水哥,走吧,屋里说去。梁小民跟着肖田启走了。